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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來傳口信,說有人在伊人坊鬧事。”
“鬧事?”月罌一愣,自己那裡既不是酒樓,又不是什麼風月場所,不過是一堆衣服,怎麼還有人去鬧事?
婉兒點了點頭,又說,
“那人本來想找慕公子,可偏巧慕公子剛出去,這才被我攔下。”
“讓那人先回去,就說我馬上去。”
婉兒應了一聲剛要走,又被月罌攔下,
“這事先別告訴慕離,他這幾日太忙了,我不想再給他添亂。”
“是。”婉兒又向兩人行了個禮,急匆匆地走了。
童昕眨巴眨巴眼,聽著兩人的對話覺得有些疑惑,濃眉微挑,問道,
“你究竟是什麼人?”
月罌正向大門走去,聽他這麼一問,詫異地回頭,見他黑漆的眼眸像蒙了一層迷霧,顯然有些困惑,默了片刻忽然回答,
“慕離的相好。”這個稱呼也是她最近才聽說的,原來街坊四鄰早就把她定義為人家的小妾,還記得她剛聽完時鼻子差點氣歪了。不過現在這種情況正好,直接搬來就用,也免得他再刨根問底地追問下去。
童昕微愣,看著她越走越遠的身影,明明是弱不禁風的身材,可偏偏從骨子裡透出一股韌勁兒,更是迷茫。然聽她這麼果斷地承認兩人的關係,眉頭卻開始擰緊,說不清楚為什麼,心裡好像硌了什麼東西一樣,很煩。
於是大步流星地走了幾步,一把捏住了她的胳膊,向外面急匆匆地走著。月罌一甩胳膊,可哪扭得過他,只得踉踉蹌蹌地跟在他身後,低聲罵道,
“你這又抽什麼風?我這次可沒惹到你!”
童昕也不理,沿著小路徑直地向大門口走去。一路上遇到的下人們都紛紛讓開了道路,看也不敢看這兩人一眼。心裡卻合計著,所有人都把這個公主當成寶貝一樣寵著,怎麼偏偏童公子敢這麼對她?莫非公主就好這一口?
月罌覺得臉都快丟盡了,從見到這討厭鬼開始,每次見他都倒黴,此時周圍人還不少,也不能向那晚一樣和他動手,只巴望著他快些帶自己離開。
直到遠遠地看見了金竹園的大門,月罌才覺得不對勁兒,疑惑地又問,
“你這是要帶我去哪兒?”
童昕沒好氣地哼了一聲,嘴上卻一點兒也不給她留面子,
“就你這麼磨磨蹭蹭的,等到了地方,估計店鋪早就被人拆了!”說完吹了個口哨,聲音未落,大門外就跑進來一匹白馬,毛色潔白如雪,根根透亮。
童昕將她往懷中一帶,腳尖輕點,直接從半空中躍到馬上,還沒等月罌回過神來,他一揚馬鞭,白馬如箭一般飛奔了出去。
婉兒正在大門外和剛來送信的人說著,眼角餘光忽然瞥到那兩人離去的背影,想喊一聲,可連人帶馬瞬間便消失了蹤影,只剩下濺起的砂石和淺淡的煙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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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罌坐在童昕身前,覺得十分不自在,雖然他也算自己的夫君,可她從心裡是不承認的。一想到兩人見面就吵架,此時竟然和他共乘一匹馬,實在有些詫異。剛才她還沒來得及出聲阻止,人已經坐在了馬上,而馬已經跑出去了很遠。
“那是我的店鋪,你著什麼急?”月罌鬱悶地開啟他攬在自己腰間的大手,她可不願意和這暴力男太過曖昧。
“我去看嬸子和那倆小子。”童昕白了她一眼,卻不再碰她,雙手環在她身前握緊韁繩。
月罌斜睨了他一眼,又問,
“那就自己看,為什麼還拉著我一起?”
“你不願意?”童昕似乎有些心不在焉,有一搭無一搭地與她對話,但絲毫沒有讓馬慢下來的意思。
“當然不願意,誰會願意和你這討厭鬼一起!”
“呵……自己就是隻貝殼,還好意思說討厭別人。”
“你才是貝殼!”月罌氣惱地翻了翻眼睛,不能再跟他鬥嘴了,否則非被他氣死不可!可她不想說了,他卻不依不饒,又挑釁地捏了捏她的衣服,問道,
“這不就是貝殼的衣裳?剛才竟然忘了讓你換一件,一會兒被人看到我與一隻貝殼一起,讓我這臉可往哪兒放?”
“討厭鬼居然還在意臉面?”月罌沒好氣地哧了一聲,又去拍他捏在衣袖上的手。
“是男人都會在意臉面!”童昕眼睛盯著遠方,竟是從未有過的深邃。
她被箍在他的胸前,根本無法動彈,心裡卻很彆扭。童昕不同於園子裡的其他男子,他身上帶著粗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