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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地喚了聲,
“姑娘,你怎麼了?”
月罌猛然間驚醒了一般,烏黑純粹的大眼中晶晶亮亮,見她眼神關切,忙扯出一抹笑容,回答道,
“只是想到些事罷了,沒事。”她不是想到了些事,而是想到了那個人,那個連著幾日一直不見蹤影,得不到任何訊息,像是從生活中憑空消失了的人。
“姑娘有心事吧?”秦嬸放下筆,拉著月罌的手問道。她是過來人,也同為女人,自然比旁人多了幾分敏銳。
月罌視線凝在紙上,少了些平日的強裝鎮定。經過多日的相處,她覺得與秦嬸很投緣,雖然她知道有些話並不能亂說,但此時的矛盾心情,卻可以找人傾訴一番。而婉兒終是個小丫頭,整日過得無憂無慮,自己真不想給她添什麼煩心事。想到這,低低地嗯了一聲,開口問道,
“嬸子,我想問你個問題。”月罌抿了抿唇,抬眼向她看去,又試探地問道,
“如果兩個人整日見到,其中一個習慣於依賴對方,而分開之後,她心中又常常想到這個人,想他此時在做什麼,最近忙不忙,一整天有沒有高興的事,有沒有按時吃飯……如果得不到想知道的結果,就心神不寧……這樣的感覺,會不會只是太依賴了?”
正如她所問的一樣,這正是幾日來一直折磨她內心的事。她想得到別人的肯定,甚至斬釘截鐵的告訴她,“沒錯,這只是依賴而已,不是喜歡,也不是愛。”可她潛意識裡卻又不想得到這個答案,所以她一直不敢問、不敢說,只是讓這種矛盾與糾結一直纏繞著內心。每當這種感情太過於強烈的時候,她就一個人躲在客房中繪製圖樣,想要用其他的事來填滿所有思念的時間。
她眼眸深處閃過祈求之色,說了一通之後就那麼望著秦嬸,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生怕面前的人因為她的某個動作而轉換了本來要說的答案。
秦嬸微微一愣,隨後面露溫和之色,慈愛地笑笑說,
“那她為何不見一見那個人呢?”
月罌咬了咬唇,說,“她已經有了喜歡的人……”
秦嬸見她如此,心中便已經明瞭了幾分,不由得暗歎道,終究是為了個情字,
“難道她想用這種辦法將不該有的感情拋棄嗎?”
月罌點了點頭,心中卻是從未有過的脆弱。她不知怎麼,面對秦嬸時,彷彿看到了前世那個抱著她的傭人的身影,都是那麼慈愛,那麼毫無芥蒂地溫暖著她。
“那麼她這樣做,肯定會讓那個人傷心了吧!”
月罌微愣,心卻更是糾結,會傷了他的心吧?自己離開這麼久,一直沒再見過他,甚至連半點訊息都有,他一定也放棄了吧?既然如此,自己還這麼糾結做什麼呢?不由得苦笑了笑,習慣真是可怕的東西,他彷彿已經刻在了自己的生活中,人雖然走了,但自己的習慣中卻處處有他的身影。他從她的身邊抽離出去,帶走的又何嘗只是獨身一人?
低聲交談的兩人絲毫沒有注意到,二樓的樓梯旁站立著一個修長的人影,嫣紅色的錦服貼著他完美的身形,襯得一張如暖玉凝脂般的面容越發俊美耀眼。
花尋薄唇緊抿,神色間卻少了些往日的嫵媚嬉笑,睨視著樓下眉間緊蹙的少女,暗歎了口氣,終是愛上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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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奚墨又來為他換藥,拆過繃帶之後,見傷口大多已經癒合。月罌這才舒了口氣,輕撫著他傷口周圍完好的肌膚,自語道,
“希望別留下什麼疤痕。”
奚墨依舊不語,卻聽見花尋輕笑一聲,嫵媚的眼眸向她眨了眨,打趣道,
“夫人不是喜歡金戈鐵馬的將軍?哪個將軍身上沒有幾道傷疤?”
月罌撇了撇嘴,他就記得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當著奚墨的面又不好駁他什麼,收拾起拆下的繃帶走了出去。
待她回來的時候,見奚墨正準備離開,便吩咐聰兒送他回園子。她前些日子才得知,原來奚墨身子一直不好,並不懂任何功夫,來來去去也從不騎馬。
送走了他們,月罌又轉身回了房間。走到桌案前,拿起昨晚畫好的圖樣又瞧了瞧,想著應該再添些裝飾才好。店中生意越來越好,開業前準備的款式也自然少了些,這些日子她一面忙著為暗香樓準備衣裳,一面又研究著新的款式,不由得感嘆,原來開個店是這麼麻煩的事,恨不得自己有兩個腦袋四隻手!除此之外,更讓她感到焦頭爛額的,還有那隻躺在榻上悠閒自在的妖孽!
她本來是為了清靜,也為了讓花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