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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過了。
沉思了片刻,花尋起身走到一旁的書案前,取過紙筆,放在案几上,直截了當地問道,
“既然無法說,那就寫出來,你為何會彈雨舟的那些曲子?”
兩個俊美男子隔著案几而坐,互相凝視,誰也不讓誰,氣氛緊張。最終,水寒輕咬朱唇,提筆在紙上飛快地寫下幾行小字,俊逸瀟灑:
“槐南王因我容貌與他極像,這才將我送到鎮上,不知又從何處尋來琴譜,我只是按照上面的旋律彈奏而已。”
抬眼看向花尋,見對方絲毫未減少懷疑,抿了抿唇,又寫道,
“我是槐南王安插在這裡的眼線,但我不得不來,族中上下千餘口人的性命全在她手中,你若不信,可以去查探。水寒若是說了半點謊,便立刻自縊在你面前,如此,你滿意了嗎?”
花尋心底一震,他所寫的這些確實是真的。自從得知暗香樓有人會彈雨舟的曲子開始,他就一直派人私下查探,得知這彈琴之人正是從江南的某個小鎮來的。而他所在的種族竟然在他來到皇城的同一天全部消失,生死無人知曉。
不過,他寫的雖然句句屬實,也不排除這一切都是槐南王設好的圈套,以苦肉計騙過自己的信任。
“那麼,你打算怎麼做呢?是繼續為槐南王當眼線,還是走出園子,讓那千餘口族人為你殉葬?”既然大家把話挑明瞭,那也就不需要再拐彎說什麼。
還未等水寒表示,窗外的長廊間忽然傳來月罌的低喊聲,
“你憑什麼替我做主!”
兩人齊齊向長廊看去,見月罌正懊惱地瞪著面前的白衣男子,嬌俏的面容泛紅,看樣子正在氣頭上。
此時,慕離已經將那三杯酒的含義講給了月罌,又把昨晚水寒告知自己的詳情也告訴了她。月罌得知他果然是槐南王派來的人,心裡十分不是滋味,她一廂情願地信他,昨晚又刻意幫他,沒想到這一些都是引自己入局的圈套。
後來又聽慕離說讓他住在聽香雨榭,暫時留在園中,這才氣得喊道。
慕離第一次見她對自己發這麼大的脾氣,一時間愣住了,隨後想了想她說的話,忽然自嘲地一笑,低低地回道,
“是啊,我憑什麼這麼做呢……在公主眼中,慕離僅是個卑微的夫侍罷了,如何有這麼大的權力,能替公主做主……”他一口一個公主地叫她,顯然與她拉開了距離,因為她的這句話,讓他忽然意識到自己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人罷了。若有若無地瞟了眼小屋中的紅豔身影,又是一笑,笑容卻夾雜著傷痛,自己究竟算什麼呢……。
第210章 又誤會了他
第210章又誤會了他
月罌聽出了他話中的異樣,也覺得自己失了言,可她此時正在氣頭上,自然不可能主動認錯,偏過頭也不看他。
水寒聽到那句話之後,臉上頓時有些發白,任他不知道兩人具體說了什麼,可她惱怒的神色他卻是看得出來的。毫不遲疑地站起身來,繞過案几出了小屋。
花尋跟著他也走出小屋,看著前面衣角紛飛的一團紫色,倒想知道他接下來要怎麼做。按理說,水寒將自己的底細和盤托出,一定是想借助這些成為他留下來的理由,不管他會不會繼續做槐南王的眼線,留在這裡終究會分散他們的一部分注意力。
水寒走到慕離面前,眼裡流露出些許歉疚,若不是因為他,這兩人也不會鬧僵。隨後他轉向月罌,頷首行了個禮,接著穿過連廊,向院外走去。此番意思已經明瞭,他不打算繼續留在這裡。
三人對他的離開都很詫異,月罌則對自己剛說過的那句話十分後悔,她並不是有意讓他離開的……可話已出口,如何能收得回來?咬緊嘴唇,望向連廊外的澄澈湖水,心裡亂糟糟的一團。
她惱的不是慕離的擅自做主,而因為水寒竟是槐南王的人。如此一來,自己昨天做的事都成了人家算計好的,到頭來好像被耍了一樣。而且聽慕離的意思,昨晚他明明是知曉的,可卻故意為自己出那種主意,現在越想越懊惱,這才將對這件事的怨惱之情遷怒在他身上,但話剛說出口就後悔不已。
慕離見水寒已走,默了片刻,也跟著離開,一紫一白兩抹身影消失在竹林間,只留下兩岸傳來的淺淡花香。
花尋望著兩人的背影嘆了口氣,依靠著硃紅色的廊柱,垂眸看著月罌黯沉的面龐,柔聲問道,
“為何要說那種話傷人?”
月罌低著頭,默默地看著霧氣下自由劃過的魚兒,不知該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