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罌臉色發白,向童昕甩了一巴掌。
花尋錯愕地張了張嘴,視線移到水寒的臉上,見他面色蒼白難看,可也對剛剛發生的事有些訝異。
“……怎麼了?怎麼吵起來了……”花尋試探地問兩人,試圖打破此時的尷尬。
面前兩人旁若無人地對視,童昕滿眼怒意,其中又夾雜著委屈,俊朗的面頰上浮出一個清晰的掌印。月罌緊咬著嘴唇,眼淚在眼圈裡打轉,強忍著沒有流下來。
二人均未回答,互相較勁似的將對方看著,最終,月罌幽幽地說了句,
“是我看錯了你……”她能忍受他胡鬧,忍受他挖苦自己,即便他與自己動手打架,她都能接受,可剛剛他說得那番話卻徹底傷了她。無論如何,水寒都是她同意留下的,也算得上園中的客人,何況她與水寒清清白白,他卻將兩人說得如此不堪,實在太令她心寒。
童昕緩緩地放開了她的手,退開半步,眼裡滿是傷痛,忽然吼道,
“他算什麼東西?你居然為他打我!你不是隻有我們幾個才對嗎!!”他覺得胸口悶悶的,有些透不過氣來,說完飛快地跑了出去。
花尋連忙將他衣袖扯住,童昕用力一掙,腳尖輕點,從湖面上直接飛到了對岸。花尋微微嘆了口氣,看了看屋中的氣氛,頭疼得厲害。他從小就是個倔脾氣,這些年好了許多,怎麼今日又忽然恢復了先前的樣子?
走到月罌近前,見她氣得直哆嗦,拉住她衣袖中微微顫抖的手,輕輕攥了攥。他此時無法勸她什麼,只能等她氣消了再說。
月罌垂著眼眸,覺得手掌有些發麻。打了他,她心裡也疼得厲害,可她實在不明白他怎麼忽然轉了性子,這樣的他,實在陌生,
“你去看看他吧……”她有些有氣無力,對花尋緩緩說道。
“好。”他握了握她冰冷的小手,睨了眼一直沉默的水寒,又嘆了口氣,轉身出了屋子,追著童昕而去。
屋中又恢復了靜寂,她只能聽到彼此極輕的呼吸聲,以及窗外慢慢流動的水聲。過了半晌,月罌才幽幽地開口,
“對不起……”雖然自己沒做錯什麼,可她總覺得童昕這麼諷刺水寒都是因為自己。那暗香樓雖然先前是青樓,可後來卻從不做那些勾當。她開了伊人坊之後也常去那裡坐坐,雖然水寒的底細可疑,但經過幾次三番的接觸,她能看出他的為人,與那些骯髒的詞語並不能聯絡在一起。
第218章 何為嫁?
第218章何為嫁?
水寒薄唇抿成了一條線,臉色蒼白,線條柔和的面容多了分楚楚可憐的韻味。但即便他模樣如嬌弱的花朵,可眼角眉梢卻帶著倔強與不屈。
他聽見月罌的道歉,有些詫異,抬眸向她看去,見她神色黯然,眉間攏著一層淺淡的哀愁。視線下移,忽然發現她有些溼漬的衣襟與衣袖,有些地方磨破了,邊緣上還沾著血跡。忙起身去了裡間,浸溼了一塊帕子,又將隨身帶來的一瓶擦傷藥拿出來,這才返回她面前,拉過她受傷的手臂。
月罌一縮手,躲開了他,疑惑地向他看去,見他狹長的眼眸中夾雜著一抹血色,本是溫和無害的面龐卻因這雙眼多了幾分妖嬈。
水寒沒想到她反應會這麼大,怔了一下,隨後指了指她受傷的手。
“擦傷而已,不勞水公子費心。”她明白了他的意思,將受傷的胳膊用衣袖遮住,此時心煩意亂,更不想與他接觸太多。
“水公子可以安心地在這裡住下來。不過,既然你表明是槐南王安插進來的人,也該知道今後想要為她透漏訊息,也不是那麼容易……”
還未等她說完,水寒又握住她的手腕,將她破碎的衣袖拂開,露出傷痕累累的肌膚。他眼眸微黯,似乎對她說的那些話沒有半點興趣,反而始終糾結於她受的傷。
她再想收回手,可手腕卻被他緊緊握住,不免有些懊惱。自己跟他沒半點關係,為什麼被他這麼拉拉扯扯?今天發生的事太多,讓她越來越心煩,使勁地甩開手,卻不小心將他手中拿著的藥瓶打翻到地上,摔成了幾片。
裡面的液體慢慢流出來,落在地面上,頓時冒出了許多泡泡,發出嘶嘶的響聲。月罌頓時睜大了眼,連退了幾步,指著那個殘破的藥瓶問道,
“你想對我下毒?”她心底一涼,普通的藥水怎麼會有這種反應。
水寒見她如此防著自己,薄唇抿得更緊,他不想解釋什麼,彎腰拾起一塊弧形的瓷片,裡面還含著一些藥水,飛快地割開自己的手臂,讓裡面的藥水流進傷口中。他動作快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