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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園子都栽種著竹子,金黃與翠綠,顏色極為明朗。透過稀疏的竹林縫隙,隱約地能見到遠處的亭臺樓閣,皆是雕欄玉砌,美不勝收。月罌獨自一人在園子裡散步,邊走邊想著開店前的事宜。她在前世也是白手起家,經營了一家小型服裝店,自己有繪畫功底,又學過服裝設計,也算得心應手。
她想了想,自己只需多瞭解這個世間的服飾特點,再融合一些二十一世紀的別緻款式,想來也不會太困難。她一門心思想著事,也不知走了多遠,眼前居然多出了一個人。自己再走一步就會撞上,猛地停住腳,本來速度很慢不至於摔倒,可腳下不偏不倚地多了一塊凸起的石頭,腳尖正好勾在石頭上。月罌身子向前一撲,下意識地去拉前面人的衣袖。
淡藍色的衣袍驀地閃過,前面身影已經離了她一米遠,月罌一手抓空,摔了個實實在在。昨晚下過一場雪,蓬蓬鬆鬆地鋪在地上,好在她今日醒來的早,這條小路看樣子不常有人走,下人們還沒來得及打掃,要麼這樣一摔,臉上非得開起染坊不可。
月罌手撐在身前,臉才沒著地,濺起的雪花沾上了她的頭髮,實在有些狼狽。她氣惱地抬起頭看了看對面淡漠清冷的臉龐,鬱悶地抖去髮絲間的雪,小聲嘀咕道,
“碰一下會死嗎!”
面前的清冷男人聽了這話,薄唇慢慢抿緊,幽冷的目光落在她清秀的小臉上,不由得一怔。那雙烏黑的眼眸如洗過一般清澈靈動,細眉微蹙,眉眼間有些鬱悶。他略偏開頭想說些什麼,卻終是無言,也沒扶她起來,只是從衣袖中拿出一個青翠的小瓷瓶遞到她的面前,聲音透著清冷,比落雪更冷上三分,
“手擦傷了。”
月罌從雪地上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雪,才感覺到手中有些疼,低頭一看,手掌擦破了一塊,滲出了血絲。雖然她惱這個人剛剛有些“落井下石”,但看在他給自己東西的份上,也就沒太在意。伸手去接,正想說聲謝謝,不料那人手指一鬆,瓷瓶擦著她的手掌落在了雪上。月罌鼻子差點氣歪了,這人也太過分了些!
她氣鼓鼓地向他望去,卻見他已經轉身離開,淡青色的衣襬紛飛,與竹林同為一色。月罌鬱悶地望了望天,這園子裡都什麼人啊!昨晚分給她吃雞翅的人也是如此,一個個脾氣都這麼怪異!
一隻白皙乾淨的手拾起了落在雪地上的青翠瓷瓶,拇指拂過上面沾著的細碎白雪,眉眼間平淡似水。慕離拉過她凍得冰冷的小手,撫平看了看,好在只是擦傷,這才略微放心。拿過乾淨的帕子擦淨了她手上的碎雪,系在她的手掌上。握著她的小手,沿著來時的小路慢慢走回去,邊走邊說,
“他性子一直這麼清冷,公主別怪他。”
“我又不認識他,沒什麼怪不怪的。”她只是覺得這人冷得有些不近人情,實在不解。反正自己也不是什麼嬌貴之人,那時在孤兒院沒少摔破了胳膊腿的。
“他是公主的四夫,奚墨。”
月罌面無表情地瞟了慕離一眼,眼前彷彿出現了幾條黑線,嘴角抽動了兩下,又一個夫?不過她好像已經產生了免疫力,夫就夫吧,反正現在她只把自己當成個趕羊的,羊群中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湊數吧。
慕離見她眼睛轉來轉去,也不知道在打什麼鬼主意,輕笑了一聲又問,
“公主怎麼走到了這裡?”
聽他這麼一問,月罌忽然想到了自己一直合計的事,頓時來了精神,攥緊他雪白的衣袖,興奮地問道,
“我想在金竹鎮租一家店鋪,你為我選一個好地段如何?”
慕離挑了挑眉,微微一笑,
“已經選好了一處位置,只等公主去看看滿意不滿意了。”
月罌緩緩地眨了眨眼,他這速度也太快了,疑惑地又問,
“聽說整個鎮子都是你的,是嗎?”
“那個集鎮不過是藉助金竹園的光環建起的,與慕離沒有絲毫關係,若硬要說是誰的,也該是公主的才對。”他這一番話說得溫柔懇切,如果不是月罌事先弄清楚了其中利害關係,倒會被他說得飄飄然了,不由得撇了撇嘴,這人太會說話了。
“反正我手中銀子不多,最好是找個物美價廉的房子,啊對了,還要月付房租的。”她飛快地說了一通自己的要求,見慕離眉間微蹙,神色古怪,像是在沉思什麼。她以為是要求太高了些,尷尬地摸了摸臉,訕訕地笑了笑,
“那還是你看著辦吧。”
慕離偏頭想了想,他倒不是因為她說的要求,而是在想那幾句話中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