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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面向裡躺著,卻始終無法合上眼。剛剛那一幕太過血腥,讓她現在仍心有餘悸,很想知道這個夢究竟是不是真的,如果真的是,那兩個孩子,現在如何了呢……
一隻手從被中握住了她的手,她回眸望去,卻看到他眉眼溫柔平靜。見她回頭,慕離微微一笑道,
“我在這裡坐會兒,可好?”
月罌自然知道他的意思,他心思極細,必然不會此時離去。他寬大的手掌包覆住她的,始終如此溫暖,有心放開,卻又自私地未動,點了點頭。心中想著,只把他當成個親人,這樣就好……
剛剛那夢太過驚險,讓她身心俱疲,此時重新睡下,卻覺得眼皮沉重。手中傳來的溫暖讓她的心漸漸安定下來,沒過多久,便安穩地睡著了。
慕離輕靠著身後床柱,視線鎖在她微微蹙起的眉間,見她像是睡熟了,也慢慢地合上了眼。剛剛他被夢中的事驚醒,出了一身冷汗,那個夢已經在心底埋了十幾年,究竟為何會忽然夢見?他不解,索性起身在園中慢慢散步,正巧遇到了花尋的小廝聰兒,問了問才知道,花尋剛剛進了宮。
他到了花月軒時,屋中只剩下一盞燭燈散發著朦朧的光芒。他在院中靜立了一會兒,本想回自己的園子,卻隱約地聽見屋中傳來急促的呼吸聲,頓時心中一陣緊縮,三步兩步進了屋子,發現月罌正手攥緊胸口,彷彿要透不過氣來,這才喚醒了她。
慕離將她的小手緊緊地握在自己的掌中,心下黯然,自己何嘗是在陪她?明明是想讓她陪著自己,那件事,他刻意地埋藏了這麼多年,可今日仍然出現在夢裡,讓他心裡異常的悲涼。
兩人一坐一躺,被中的兩隻手緊緊地握在一起,彼此的溫暖慢慢地融入對方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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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醒來時,天色已經大亮。
月罌想撐住身子坐起來,手上一麻,又倒了下去。她抬起手甩了甩,像被針紮了一樣,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揉了揉蓬亂的頭髮,腦海中還留著昨晚發生的一系列事以及那個悽慘的夢境,暗歎了口氣。今日開始還有許多事要做,不能再去多想什麼,夢中的事記得還算清楚,等找個機會打聽打聽便知一二。
匆匆地吃罷早飯,便帶著婉兒、夏蟬和冬晴四人出了園子,想去鎮上的店鋪轉轉。她自從得了那四個丫鬟後才知道,原來她們個個都會些拳腳功夫,怪不得眼角眉梢都多了幾分颯爽之氣,看來慕離這麼安排也是有道理的。
好在她們幾個年紀還小,倒也容易相處,尤其夏蟬和秋霜兩人,性子活潑話又多,與她們一起必然不會感到無趣。月罌出來前把她們分成了兩組,今日帶出了性子穩重的冬晴和活潑好動的夏蟬,兩人性格互補,家裡留下的也是如此,這樣彼此之間也會有個照應。
一路上嘰嘰喳喳地好不熱鬧,比平日裡氣氛活躍得多。夏蟬這兩日與月罌熟絡了一些,也沒了開始的拘謹,正眉飛色舞地為三人講故事。月罌看了馬車中坐的四個人,忽然想到了以後可以做副麻將,正好可以湊成一桌,想到著輕聲一笑。
夏蟬以為她是被自己講的故事逗笑了,越發地來勁兒,從鄰里之間的小事竟然扯到了其他幾個大國之間的紛爭。月罌聽到北冥國時心下一動,打了個岔問道,
“現在北冥國的國君是誰?”
“好像叫何什麼……”夏蟬偏頭想了想,確實忘了叫什麼。
“何啟。”冬晴低聲答道。
姓何嗎?夢中的那個男人也姓何……婉兒輕推了推月罌的肩膀,問道,
“公主,怎麼了?”
月罌搖頭一笑,“沒什麼,只是在想,北冥國的國姓應該為北宮,為何君主姓何?”
三人對視了一眼,皆是欲言又止。月罌心中更是疑惑,看向夏蟬,只知道她是個急性子。夏蟬嘆了口氣,湊近了些,壓低聲音道,
“公主有所不知,現在的國君是篡位而來,當年北冥國先皇剛剛駕崩,所有皇室人就被盡數除去,後來那人坐了國君,卻不改國姓。”
她手指在衣袖中慢慢攥緊,看來那個夢大概有幾分真實……心頭一陣黯然,也不知那兩個孩子如何了,是死是活。
冬晴看月罌臉色不好,忙給夏蟬遞了個眼色,讓她別再繼續說什麼。倒了杯熱茶遞給她,輕聲道,
“公主喝茶。”
月罌接過來象徵性地啜了一小口,又遞還給她,見三人怔怔地將她看著,微微一笑道,
“昨晚睡得不踏實,你們接著聊,我睡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