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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尋!”她猛地坐起來,低聲喊道,身邊卻沒有人回應。茫然地四下望去,仍是剛剛休息的房間。
抬手抹掉了頭上的冷汗,如釋重負地呼了口氣,原來是夢……
向窗外望去,天色已黑,自己竟然睡了這麼久,起身走到桌邊,想要倒杯茶水,卻發現壺是空的。提著茶壺正準備出去,門聲輕響,婉兒小心翼翼地捧著一壺茶進來。
兩人對視了一眼,又看了看對方手中的茶壺,忽然都笑了。婉兒走到桌邊,為她斟了杯茶,解釋道,
“剛見公主睡得很沉,就沒進來打擾。”
月罌毫不介意地笑了笑,接過茶水喝了一小口,仍是自己最愛的花瓣茶,可此時心中卻不是滋味。輕聲問道,
“這兩日可有花尋的訊息?”
婉兒搖了搖頭,見她眉間暗沉,問道,
“公主現在要回園子嗎?”
“回吧。”月罌放下茶盅,心中微嘆,心中竟多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愁緒。
兩人一前一後下了樓,她只向下匆匆一瞥,就瞧見了身著雪色長袍,負手而立的身影。這世間穿白色衣服的人並不少見,但能穿出他這般優雅隨性的卻是極少。想了想,剛剛夢中與花尋一般無二的人也穿著雪色薄衫,也是極美,不過她卻覺得花尋更適合紅色。
慕離看著面前衣架上掛著的各色衣袍,款式各異,做工精緻,心中暗自讚歎。一直覺得她只是圖個熱鬧,開了這麼家店,卻不知她竟然自己鼓搗得這麼好。聽見身後傳來輕盈的腳步聲,抿唇一笑。
屋中有幾個夥計,這些天已經知道了慕離是誰,面對他時格外謹慎。不過月罌出宮的訊息卻被封鎖了起來,只有少數人得知,他們即便知道面前儒雅的男子是誰,卻猜不到月罌的真正身份,只當是慕離喜歡的女人。
慕離轉過身對她點了點頭,算打了招呼。自從那日之後,月罌還是第一次見他,有心自然一些,卻笑得仍十分尷尬。他心中十分明瞭,否則也不會幾日不見她,為的只是給她些時間平靜。
這幾日他每天都跟在她的馬車後面,直到見她平安地進了店鋪,自己才返回園子,晚上亦是如此。今日見她許久都不曾出來,這才進來看看。
他早就聽到了周圍的閒言碎語,說自己新納了妾,為她開了家店鋪。他對這種傳言倒是不太在乎,她本就是他的妻子,這個事實是抹不掉的。不過用不了多久,這話就會傳到她的耳朵裡,也不知她聽了這些話會是什麼反應,想了想應該極為有趣。
月罌走到他身旁的衣架上擺弄著剛掛好的衣裳,的確不錯,與想象中的一般不二,暗自讚歎這些古代人的手藝。轉身又囑咐了夥計,這才與他一同出了店鋪。
剛想上自己的馬車,卻被他攔了下來,
“與我一同回去。”說完,也不管幾個丫鬟如何暗自低笑,拉過她的手到了自己的馬車前。不由分說將她抱了上去,天色雖然有些暗,但兩旁店鋪門前卻燈火通明,四周行人也有許多。
她只能順著他的意,爬上了他的馬車,倚在車中一角的毛絨靠墊裡。慕離揭開車簾,也跟著上了車,卻發現她嬌小的身影似乎與羊絨靠墊融在了一起,眉間攏了一層憂鬱。
“臉色怎麼這麼不好?”他坐在了她的身旁,輕聲問道。
月罌頭靠著軟墊,偏頭看了看他,這才答道,
“最近經常夢到一些奇怪的事。”
“說來聽聽。”
她想著這兩次做的夢,確實有些奇怪,只得講給他聽,
“夢中有些人是認得的,有些人又不認得。有些事像是發生過的,但卻不是我經歷過的,反正很亂……”說完看著他溫潤漆黑的眼眸,也不知自己說得這麼亂,他究竟聽懂了幾分。
慕離凝視著她烏黑的大眼,黑亮亮地映著他儒雅的面容,微微一笑,
“想必是你這幾日太累了。”停頓了一下又說,
“何必這麼拼命呢?有什麼為難的說出來,我來幫你。”
月罌抱著膝蓋,下頜抵在胳膊上,幽幽地嘆道,
“幫得了一時,幫不了一世,何況先前已經欠你那麼多,怎麼好再麻煩你。”她說的確實是心中所想。前世一個人生活,什麼事都要靠自己一個人撐著,不但沒有人幫她,甚至還有許多人在背後做手腳。她因此也養成了這種性子,此時有這麼多人真心地對她好,她已經十分知足了。
慕離伸手撫了撫她順滑的頭髮,心中暗歎,她還像兒時一樣要強,拍了拍腿,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