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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昕聽完臉色即刻變白,生生地停住了腳,不敢再冒失地上前,看來先前沒少體驗過對方的手段。月罌將他穩下來之後,這才與他又跟了一段,越來越覺得眼前的地方特別熟悉,最終看見了一座熟悉的院落,不禁冷吸了口氣。
她一共來過兩次這裡,第一次隨童昕而來,才知道里面的氣候與外面大不相同,四季如春,景色宜人;第二次卻是被南宮緋雪的手下綁到這裡的,她第一次殺人,又險些丟了性命,若不是奚墨最後及時趕到,為她解了毒,相信她早已變成了一堆白骨。
童昕也是一愣,與她飛快地對視了一眼。這裡是他與奚墨早些年發現的地方,沒想到這一年來,他竟在這裡住下。
兩人緊跟著進了那間破舊的屋子,書櫃早已經合上,完全看不出有密道的痕跡。童昕撥弄機關,書櫃又再次開啟,露出一條狹窄的樓梯。他拉著月罌慢慢走下,走了許久才到達了那片空曠的地方,依舊鳥語花香,氣候適宜,與外面的天寒地凍相比,這裡不愧是人間天堂。
他們也不知奚墨究竟去了哪兒,只能在附近仔細尋找,向前走了一段路程之後,才遠遠地看見一個簡陋的茅草屋。
兩人走近了一些就看清楚整個院落的樣貌,雖說這茅草屋簡陋,可打掃得卻乾淨整潔,竹籬笆圍成的院落中,放著一張青藤編成的搖椅,旁邊是一張青藤小桌,上面擺放著一個棋盤,零散的黑白棋子隨意地擺著。
月罌咬了咬唇,回想起當時每日與他下棋的情形,心頭一緊。她那時才得知,奚墨常常一個人下棋,看似清冷孤傲,實際上她卻知道他只是太寂寞罷了。如今一桌一椅一盤棋,又是自己一個人下麼……
“你去看看吧,我在這兒等著。”童昕跳到一棵矮樹上,依靠著身後樹幹對她說道。
“你不去?”月罌看著他懶散的模樣,疑惑地問道。
童昕頭枕著手臂,索性闔了眼,翹著一條腿,看起來格外悠閒,懶洋洋地回道,
“我可怕惹到他,到時候吃了他的虧,豈不是自討苦吃?我在這兒睡一覺,回來了再喊醒我。”他倒是不害怕這地方有什麼危險,因為幾年來,得知這地方的只有他們三個人。
月罌輕抿了唇,自然清楚他說的這些都是藉口,他只不過是想給自己一個與那人單獨相處的機會罷了。想到這踮起腳尖湊到他的臉龐,在他唇角輕啄了一下,看著他錯愕的眸子笑說道,
“我去去就回。”
童昕呼吸一蹙,迅速攬過她的脖子好一陣回吻,直到她有些透不過氣來,才略微分開,抵著她的額角,聲音有些低啞,
“別忘了他是念兒的親生父親,如果……”下句話他卻沒說出來,心裡酸溜溜的實在有些不甘。可他也知道,自從自己選擇了她,把一顆心完全交給她的時候,就知道今後會面對這種情況,只是到了時候才發覺,心裡仍十足的彆扭。
可他也知道,她心裡是有自己的,這樣就夠了。一路走來,他清楚地看到那些人對她的好,自己能為她做到的,那些人也絲毫不會遲疑。怪只怪命運如此,他沒有最先遇到她,更沒有在她心裡沒有任何人的時候將她帶走……
童昕止住了話,眸色複雜地看了她半晌,最後拍了拍她的頭,懶聲道,
“去吧。”
月罌點了點頭,倒是與他心照不宣了,深睨了他一眼之後,轉身走向那個清幽的院落。
她先前以為,奚墨是想著刻意離開,想要逃離原本的生活,不想讓自己找到。此時才發覺,原來事情並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麼簡單,他這段時間一直生活在這裡嗎?為什麼會忘了他們這些人……
低矮的木門關著,月罌站在門前向裡面張望。只見房屋門窗敞開,裡面果然是那抹淡青色的身影,正在外間忙碌。淺淡的炊煙從煙囪中飄出,一股菜香飄來,這感覺彷彿回到了家一般。
她想著喊他一聲,可又不知道如何開口,只能默默地注視著屋中那抹身影,站立了許久。直到奚墨走到院中去取水,才發覺門口站立的小女人,微微一怔,問道,
“你有事嗎?”
月罌怔怔地點了點頭,隨後又連忙搖頭,暗自掐了自己一下,何時變得這麼膽小了,只是面對這個人時,一顆心總會變得忐忑不安。
奚墨見她一會兒點頭,一會兒又搖頭,目光迷茫的樣子,竟出人意料地抿唇一笑,與以往那般清冷的模樣截然不同,讓素來知道他性子的小女人更加迷茫。
“進來吧。”他淺聲說了一句,隨後轉身就要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