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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便笑意盎然,彷彿期待的只是自己一個眼神罷了。如不是這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恩怨,她倒是不願意這樣下去。
水寒靜靜地趴在桌面上,看著眼前望天的女人,視線落到她逐漸轉好的側臉上,輕聲詢問,
“這幾日臉上會有發癢的感覺麼?”
月罌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這些天他們之間總是這樣,他問話,她心情好就會點頭搖頭,心情不好就一動不動,只是看著窗外發呆。
“那就好。”他默默地倒了兩杯茶,一杯放到她面前,自己則捧著另一杯茶水,過了許久之後才又說,
“我知道你不會輕易答應,不過對我來說,像現在這樣就很好了。每天平平靜靜的生活,一同吃飯,一同睡覺,一同發呆……”他吹了吹茶葉,看著起起伏伏的葉梗緩緩浮動,黑色的眼眸像被水汽暈染了一般,氤氳一片。
他深睨了她一眼,見她仍舊不為所動,輕嘆了口氣之後放下茶盅,轉身出了殿宇。
月罌很想問他怎麼就會喜歡上了自己?的確,他們相處過一段日子,她整日去聽他彈琴,也會與他偶爾聊聊,可她實在沒想過這麼個孤傲的男人會傾心於她。
過了不久,殿門輕響,她只當水寒又回來了,也沒回頭,仍舊看著窗外。不料腳步聲很急,像是匆匆而來的樣子,飛快地衝進了內殿,她正想回頭,一個熟悉到極點的聲音傳到了耳畔,語調顫抖,幾乎帶了哭腔,
“公主”
月罌只當自己聽錯了,僵直著身子坐在那裡,連回頭的勇氣都沒有,直到第二聲呼喚響起,她才緩緩地轉過頭,眼淚卻在看見對方的一剎那刷地掉了下來,
“婉兒?”
婉兒飛快地衝了過來,緊緊地將她抱住,放聲大哭。
月罌顫抖著手將她環住,腦袋裡嗡嗡直響,眼淚只是一個勁兒的流,完全止不住。她想開口詢問她為何還活著,可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兩人抱在一起,哭成了淚人。
過了許久,她才拍了拍婉兒的背,哽咽著聲音問道,
“你是怎麼逃出來的?當時我還在皇宮中還打聽過,廢墟下只有一具屍體,我還以為是你……”
婉兒抹著眼淚,斷斷續續地答道,
“那天我是被水公子救出來的,當時全身都被燙傷了,一連躺了幾十天才活了過來,若不是他,我怕是早就死了”
月罌喉嚨一哽,那個惡魔竟然會救人?實在出乎她的意料……
“那你現在怎麼樣,身子可好了?”她連忙四下瞧著,緊張得不行。
“好了好了,雖說有些疤痕還在,可再養些日子也就恢復了,倒是你這臉……怎麼傷得這麼嚴重?”
月罌苦笑了笑,將婉兒拉到一旁坐下,抹了抹她眼角的淚痕,自嘲道,
“你還沒看著最初的樣子,簡直像鬼一樣……算了不說這個,既然你身子見好,為什麼還要留在這兒?”
“我是自願留下的。”
“為什麼?”
婉兒咬了咬唇,這才將分別之後的事大體講了一遍,
“當初水公子將我救活之後,把外界的形勢告訴了我,說是南月皇宮大亂,金竹園完全散了,即便我回去也找不到人了。但不久之後公主會來幻幽宮,問我要不要在這裡等著你。我想著他既然能救我一命,想來也不會再為難我什麼,我這才留了下來,只等著有朝一日能再見到公主。”
“那你怎麼現在才來?我已經被囚禁在這裡好多天了。”
“小世子病了。”
“念兒?”月罌驚呼了一聲,沒想到婉兒竟知道孩子的下落,一時間又急又喜,忙又問,
“怎麼病了?”
婉兒吞吞吐吐,一副不想說的樣子,惹得月罌更急,聽她又追問了一遍,這才猶豫地開口道,
“是中了毒……”
月罌噌地站起身,緊張地抓住婉兒的肩膀,不可置信地問道,
“怎麼會中毒?他一直好好地養在園子裡,誰會……難道是水寒?”她第一個念頭便是這個用毒高超的男人,那段時間除了奚墨,他接觸念兒的時間最多。
“不是水公子”婉兒急聲反駁,忽然覺得不對勁,馬上又放低了聲音解釋道,
“他把小世子帶回來之後就一直悉心照料,我都是看在眼裡的,待小世子簡直像親生父親一樣好。這些日子我之所以沒過來,是幫忙照看來著,他不想讓你得知世子中毒的事,怕你著急,這才讓我晚幾日過來,如今好了,我才急著趕來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