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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寒聽她呼吸陡然變得沉重,遲疑了一下,這才又說,
“她前不久向我討要這種藥汁,我才得知你的臉被燒壞了。”他先前見過月罌幾次,不過都是帶著人皮面具,他只當她為了隱藏身份,並沒察覺。
月罌飛快地睨了他一眼,見他並沒有說謊話的樣子。轉念一想,自己此時在他手中,他實在沒必要說謊話騙她。想到這心裡倒是舒服了一些,也就不再多問。
他將藥汁細緻地塗抹了一遍之後,又將另一個瓷瓶中的藥膏抹在上面,像是為了鎖住藥汁的功效一樣,做好了一切才又說,
“大概需要一個月才會完全恢復,不管你願不願意,這段時間都要留在這裡。”
她當然不願意不過眼下沒有任何辦法,連念兒都沒見到,只能暫且忍下……
月罌仰躺在床上,忽然感覺屋子裡的燈火全部熄滅,心裡頓時一緊,眼角餘光瞟見他向自己這邊走來,忍不住低喊道,
“你別過來”
“不過去怎麼睡覺?這裡只有這麼一張床,難道你要睡地上?”水寒眉梢揚起,似乎覺得她問了一個極蠢的問題。自顧自地走到床邊,將帷幔落下,隨後側躺在床上,極其自然地將她摟住。
“行,我睡地上”這答案几乎是脫口而出,即便再熟悉,他也算個陌生男人,更何況兩人之間的恩怨說也說不清楚。
不料水寒絲毫不給她這個機會,直接闔上了眼,下頜抵在她的肩窩裡,睏意十足地說道,
“晚了,我改主意了。”
“你把我的穴道解開,我自己下去”月罌第N次發飆,世間怎麼會有這種無恥的小人?
水寒略微睜眼,看著她氣急敗壞卻無法動彈的模樣,抿唇一笑,隨後又闔上眼,將她抱得更緊,懶洋洋地在她耳邊呢喃,
“睡吧。”
“……滾”
耳邊響起舒緩綿長的呼吸聲,她覺得自己頭都要炸了仰望著床頂暗紫色的緞花,長嘆了口氣,咬牙切齒地說道,
“你就不怕我半夜殺了你?”
水寒默不作聲,像是睡著了一樣,一動不動,過了半晌,在她認為今晚只能這麼僵著身子睡覺、完全沒有希望的時候,他才輕聲答道,
“念兒在我手裡,你不敢殺我。”
“天底下還有比你更無恥的人嗎?”
“沒有。”他低聲一笑,聽聲音似乎極其快樂,卻讓月罌無比憤怒然聽到他下一句話之後,她最後一個打算都被他無情地抹殺,
“即便你殺了我,或是用我要挾,也沒人會把念兒還給你。所以還是安心地睡吧,時候到了我自會讓你們母子團聚。”
“什麼時候?”
水寒沉吟了片刻,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睜開一隻眼,無比疲倦地威脅道,
“我現在很困,如果你實在想讓我清醒過來,與你做一些曖昧的事,那就儘管說下去……”
月罌立即止了話,此時被他抱住都渾身不自在,還做些曖昧事?她緊咬著唇,被他氣得火冒三丈,心想著等穴道自動解開的時候,她絕對要掐死他
夜色如水般緩緩流動,在這座清淨孤寂的殿宇中投下溫柔的光澤。向來冷清到極點的殿宇,由於月罌的到來而變得稍稍溫暖。外殿守候的侍女們雖不能互相交談,卻心照不宣地對視了一眼,各自心中都有些明瞭。
少宮主長年累月戴著一張冰冷的面具,從來不苟言笑,甚至連話都懶得多說一句,可今晚她們竟聽到了他的笑,像是發自內心的一般,笑得極其溫柔快樂,看來那個女人在他心裡當真重要啊……
過了許久,月罌也無法入睡,她簡直鬱悶到了極點,可生生擺脫不了他的懷抱。她此時連罵他的心情都沒有了,只能用力地吸氣呼氣,生怕把他弄死之前自己先被他折磨死了。
水寒感覺到她身子僵硬,暗自一嘆,探手從床邊的暗格中摸出了個瓷瓶,手指拂動,一股淺淡的香氣忽然飄了出來。直到聽見耳畔響起了綿長的呼吸聲,他這才慢慢睜開眼,見她已經沉沉睡去,睡夢中似乎還在生氣,眉頭緊蹙,小臉緊繃。
他忽然笑了笑,神色無比的溫柔。在她身上一點,她整個人頓時軟了下去,手腳動了動,隨後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再次睡下。
月光透過輕紗帷幔灑了進來,勾勒出女人熟睡時的模樣。水寒靜靜地看著心愛的女人,眉眼越發溫柔,他抬手想要摸摸她的臉,可停了半晌又再次收回,生怕她睡不安穩。
她眼底有些發黑,像是這幾日並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