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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情況,離那裡越近越是緊張。她輕靠在慕離身上,兩手被另外兩個人緊緊攥住,精神這才放鬆了幾分。
等他們到達玄冰洞時,月罌才知道他們起初為何不讓自己跟來,這裡的環境簡直太險惡了。高聳入雲的山峰遮天蔽日,彷彿一直伸進了天穹一般。繚繞的霧氣在半山腰浮動,使整座山看起來縹緲夢幻。
他們徒步上山,走了近半日才到達半山腰,空氣漸漸變得寒冷起來,還好他們提前準備了禦寒的衣物,此時披在身上,走起路來更加緩慢。
童昕幾次要揹著她,可都被她拒絕,三人對她這倔脾氣實在沒轍,只能由著她放緩了速度。
氣候越來越寒冷,幾乎能刺透人的肌骨一般,他們三人分別為她灌輸了內力,這才讓她沒有被凍僵。又走了一陣,才隱約地看見了玄冰洞的洞口,經慕離講述她才得知,這裡的冰玉天下聞名,總會有人想用它發財的,可均是被裡面的冷氣逼走。
這裡雖然天寒地凍,冷得不近人情,但卻有不少好處。只要能熬得住裡面的寒氣,並能在裡面持續練功,就能在很短的時間內達到很大的成效。當年慕離來到園子後,每年都會抽出一段時間來玄冰洞中練功,這也是他為何能得到冰玉的原因。
月罌緊緊地攥著他的手,源源不斷的內力一點點注入體內,讓她身體各處都暖融融的,並沒有被這種寒意侵蝕。可她心裡卻有些冰冷,她早就知道他幼時過得很悲慘,卻沒想到要忍受這種常人難以忍受的寒冷……
幾人走了許久才到達玄冰洞的最深處,由於四周都是晶瑩剔透的冰層,山頂又有空隙漏下點點光芒,所以裡面如同白晝一般明亮。洞中的冰玉石床上隱隱地冒著寒氣,正中央靜靜地躺著一個紅色的身影。
月罌只看了一眼便認出了他,眼淚頓時掉了下來,然溫暖的液體一接觸到冰層,頓時結了冰。她慌忙抹去眼淚,幾步走到冰玉床前,俯身看向那個眉眼嫵媚的男子。他容貌完全改變,生生比先前更魅惑三分,只是她還認得他,好像這種熟悉感是無數年積攢下來的一般,她熟悉的是他的靈魂。
“花尋……”她撫摸著他冰冷的臉龐,強忍著沒讓眼淚掉下來,可心裡的淚卻氾濫成災。
她無數次在夢中夢見過他還活著的畫面,那張揚的眉宇,那斜飛的鳳眸,那嫵媚妖嬈的笑容,總會在纏繞在她的夢中,可每每睜開眼時,他都不在身旁;每每想到他時,都不免神傷。而如今,他真真正正地出現在了眼前,即便不是過去的模樣,即便肌膚冰冷,即便沒了呼吸與心跳,可終是還有一絲絲希望。
“儘快試試吧。”奚墨上前幾步,將那個白玉瓷瓶取了出來交到她手上,他們只想賭這一次,究竟有沒有用也只能看天意了。
月罌抬頭向他看了看,見他的睫毛被霜雪覆蓋,那清清冷冷的眸子上似乎又結了一層冰,可其中的暖意她卻能觸控到。她接過瓷瓶,剛準備拔開塞子,洞中忽然響起了低柔的笑聲,
“你們果然來了呢,看來已經得到血珠子了”
月罌嚇得手一抖,瓷瓶險些掉下去,忙緊緊地攥住,緊張地四下看著。其他三人也是一驚,將她團團圍住,向聲音傳出的方向看去,只見冰洞的深處走出一個裙角搖曳的女人。
即便是這天寒地凍的地方,女人仍穿著一襲淡藍色的長裙,裙角及地,邊緣繡著一串清冷的梅花。女人有著修長的脖頸以及美豔的面容,鬆鬆挽起的髮髻上斜插著一根木簪,簪尾刻著一隻展翅欲飛的蝴蝶。
“槐南王”月罌不可置信地低喚出聲,然心裡卻恍然所悟。他們在尋找了然高僧的時候也同樣秘密尋找著槐南王,因為覺得這個女人絕對會成為最後的威脅。但無論任何地方都找不到她,原來竟躲在了這裡。
槐南王輕聲一笑,笑容美豔清冷,她緩緩地向幾人走近了幾步,看向月罌的目光極近玩味,
“你該叫我一聲姨娘才對。”
月罌眉頭微蹙,聽了奚墨的講述才知道她們前世的關係,自己的母親與槐南王都是父親的妾室,兩人面和心不合,雖然彼此鬥著心計,可也沒做出太出格的事。直到後來她與月容出了事,這兩位母親才真正劍拔弩張的對峙起來。
“你來這兒究竟要做什麼?”月罌沒空與她攀什麼親戚,索性挑明瞭問題直接問道。
槐南王眉梢輕挑,視線從她緊繃的面頰直落到她手中的瓷瓶上,輕笑道,
“當然是要那顆血珠子”
月罌緊緊地握住瓷瓶,眼眸一窄,她果然是知道了血珠子的下落,看樣子一直在等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