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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
“格格,格格,你終於醒了!”雲娃端著臉盆衝進帳篷,水撒了一地,“格格別怕,亂民已經被打跑了,這裡是大清軍隊的營地,我們都安全了。”
“安全了?現在安全了?!”受驚過度的新月好像找到了主心骨,用力抓著雲娃的手,“天哪,雲娃,求求你不要離開我的身邊,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要。”
雖然覺得奇怪雲娃還是答應了:“奴才當然不會離開主子啦。既然醒了,格格你要不要去看看小阿哥?還是先吃點東西,逃難的這些天你都瘦了。”
內心還未平靜的新月哪裡會有食慾,懨懨地說:“我現在什麼都不想吃,還是去瞧瞧克善吧。”
這時,外邊傳來粗獷的男聲:“新月格格,您還好嗎?大人壯烈犧牲,許多事務應接不暇,將士們粗手粗腳,若有照顧不周之處,還請您直說,能做到的,我一定做到。”
見新月面露疑惑,雲娃便解釋道:“這是副將阿山,努達海將軍為救格格殉職,現在全軍上下就屬他最大。”
聽到阿山是努達海的副將,新月臉色一暗,搖搖頭不言不語。見狀,雲娃就對帳篷外的阿山說:“軍營之中總有諸多不便,格格心裡明白,請你不用擔心。現下格格精神還未恢復,不能向大家道謝,還請你多多見諒。”
阿山聽了也沒說什麼,只叫軍醫多多照看格格和阿哥就罷。
行軍在外,就連喪事也只能草草辦理,接下來三個月,臨危受命的阿山護送著努達海、端親王的靈柩和新月等人緩緩向京城前進。於是,曉行夜宿,餐風飲露,每天在滾滾黃沙和蕭蕭馬鳴中度過,伴著新月的,是無邊的恐懼、無盡的悲傷和無盡的風霜。所幸克善在軍醫的治療下,很快恢復了健康,有了親人的陪伴,新月的精神好多了,不再夜夜噩夢,不敢入睡了。她和克善、雲娃、莽古爾泰整天整天地呆在馬車裡,回憶在端王府的生活,時不時落下熱淚。可惜代替努達海領軍的阿山是個十成十的魯莽軍漢,只知提供足夠的生活必須物資,從未做出越軌的舉動,殊不知此時的新月正需要一個威武雄壯的漢子來充滿她空虛寂寞的心靈。
在馬車中,新月落淚;放風時,新月落淚;陽光下,新月落淚;月色下,新月更是哭得不能自己,她多麼希望能有這樣一個人,溫柔地深情地呼喚她的小名“月牙兒”,可克善不知道姐姐並非為死去的阿瑪額娘落淚,雲娃和莽古爾泰更不敢稱呼主子小名。
在這樣說不清道不明的憂傷之中,他們終於來到了北京。
端親王的葬禮極其哀榮,葬禮之後太后和皇帝召見了新月和克善。皇太后見了姐弟二人相依為命的樣子,十分動容。吩咐宮裡的嬤嬤宮女:“好生伺候格格和阿哥,仔細調理他們的飲食。”又叫“傳太醫!”
新月立即膝蓋一軟,拉著弟弟跪下,惶恐地說道:“我們能從戰場上活下來已經感激萬分了,不敢再勞煩大家,只要給我們一個住處,有云娃和莽古爾泰伺候著就行。”
太后皺眉,萬分不解地看著骨瘦嶙峋幾乎迎風就倒的新月和懵懂無知東張西望的克善,真不知者端親王是如何教養孩子的,一個個都小家子,沒有半點愛新覺羅家子孫的風範,讓人心下不爽。可他們是忠臣遺孤,是朝廷的臉面,必不能苛待了他們,便耐心地寬慰他們:“這是做什麼,快快起來。你們放心,雖然端王爺和福晉去了,可哀家和皇上都記著他的功勞,一定會給你們一個好歸宿。從今往後你們就住在宮裡,和宮裡的格格、阿哥一塊兒學習、生活,你們就把宮裡當成你們的家,要是有什麼人敢怠慢你們,你們不用擔心,只管告訴哀家,一切有哀家做主。”
聽太后如此慈悲為懷,剛站起的新月再度膝蓋一軟,哭著說:“太后娘娘,您真是太慈祥、太善良、太美好了,新月和克善又如何擔當得起您的厚愛。看著您我就想起了額娘……”
一番感恩加回憶的哭訴,聽得太后眼角直跳,這個新月的做派怎麼和董鄂氏那個狐狸精這麼相似,不,論起哭功新月還要更勝一籌,真是晦氣!
這樣想著,太后和皇帝商議一番,封了新月做和碩格格,搬到英華殿為親人守孝,禮佛,好好學規矩,克善做了世子,就和宮裡的阿哥一樣搬去阿哥所統一管理。
把這姐弟兩分開,總能把淚漣漣的哭包教養成正宗的滿洲格格,太后鬥志昂揚,信心十足。
克善也就罷了,新月一聽要和弟弟分開,立馬打了雞血似地哭訴,哀求,又是下跪又是磕頭,求太后“不要那麼殘忍,阿瑪的遺言是叫我管教克善,您就行行好讓我們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