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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眉頭緊皺地回想起十九年前……
對碩親王府的嫡福晉雪如來說;那年的秋天;似乎來得特別早。八月初;就降了第一道霜。中秋節才過,院子裡的銀杏樹,就下雪般的飄落下無數無數的落葉。雪如挺著即將臨盆的肚子,只覺得日子是那麼沉重,厚甸甸的壓在肩上;壓在心上;壓在未出世的嬰兒身上;壓在自己那矛盾而痛楚的決定上;壓在對孩子的期待和擔憂上……這種壓力,隨著日子的流逝,隨著臨盆日子的接近,幾乎要壓垮了她,壓碎了她。
自從那天王爺在宮裡因為御前失儀被皇上斥退,就一直對滿懷心思,對於這府裡的一切不聞不問了起來,還以她懷有身孕為由搬到了書房去睡。可她又不是第一次懷孕,從前她懷孕的時候,王爺都是纏著她,怎麼都不願分開睡的。一開始她以為王爺有了新歡,可是秦嬤嬤打聽回來說王爺每晚都是獨自入睡,並沒有哪個狐狸精得了王爺的青眼。
聽到這裡,雪如倒是有些放下心來,想來她十八歲嫁進王府,轉瞬已十年,十年間,王爺對她確實寵愛有加。儘管她連生了三個女兒,帶給王爺一連三次的失望,王爺都不曾再娶妻妾,也許這次王爺是對她的肚子抱有強烈的期望才格外的謹慎小心。
可是她才放心了沒多久就發現王爺不是小心謹慎,而是對女性徹底地失去了興趣。
那年五月初八,王爺壽誕之日,多事的程大人和吳大人,送了一隊回族舞蹈班子當作“壽禮”送進府裡來。那舞蹈班子裡有一個特別漂亮的回族女人,以載歌載舞的方式出現在壽宴的舞臺上,穿著薄紗輕縷,搖曳生姿,肌膚勝雪,明眸如醉。那種令人驚豔的嫵媚和異國風情,就連身為女人的她都有些心動了,可王爺卻好像被柳下惠附了身,真正做到了坐懷不亂,竟然嚴辭拒絕了這件“壽禮”,態度強硬地讓程大人把這些女子都帶回去,要知道初步估計王爺已經禁慾一個多月了,**得不到紓解這可不正常啊。
那天晚上,滿心擔憂的雪如,不顧風險親自出馬,引誘碩王爺,卻被罵成了不知廉恥的蕩婦。之後她還忍痛往王爺身邊送過妙齡少女,甚至清俊小廝,毫無意外都被王爺一動不動地趕走了。
雪如這才明白事情的嚴峻性,王爺清心寡慾,對女人連正常的**都沒有了,這可怎麼辦?!如果,自己又生一個女兒?如果,王爺再也不與她同房,那她豈不是再也沒有了受孕生子的機會?
今年的秋天,怎會這樣冷?
日子的流逝,怎會這樣令人“心驚膽顫”?
她身邊的秦嬤嬤,從六月起,就開始在雪如的耳邊輕言細語: ;“這一胎,一定要生兒子!無論怎樣,都必須是兒子!你好歹,拿定主意啊!”
“生兒育女,靠天靠菩薩靠祖宗的保佑,怎能靠我‘拿定主意’就成?”她煩惱的介面。
心煩意亂的雪如最後請來了她的親姐姐都統夫人雪晴,幫她出個主意。
雪晴的眼光,從她的肚子上移到她的眼睛上,那兩道眼光,銳利明亮閃爍著某種令人心悸的堅決,她的語氣,更是斬釘斷鐵,每個字都像利刃般直刺雪如的心房: ;“這一胎,如果是男孩,就皆大歡喜,如果是女孩,那麼,偷龍轉鳳,在所不惜!”
雪如大驚失色。這是王室中的老故事,一直重複著的故事,自己並非沒有想過,但是,“想”與“做”是兩回事。“想”不犯法,“做”是死罪。何況,誰能割捨自己的親生骨肉,再去撫養別人的孩子,一如撫養自己的孩子?行嗎?不行!不行!一定不行!
“不這麼做,依現在王爺的情況你就再也沒有機會生男孩,給富察家傳宗接代,到時候王爺勢必更加冷落你!想想清楚!想想坐冷宮,守活寡的滋味……想想我們的二姨,就因為沒生兒子,怎樣悲慘的度過一生……想想清楚!想想清楚!”
她想了,足足想了三個月,從夏天想到秋天。在她的“左思右想”中,秦嬤嬤忙得很,雪晴也忙得很。一會兒秦嬤嬤出府去,一會兒雪晴又入府來。王爺整天往綢緞鋪跑,回來就獨宿在書房,無暇顧及府中的一切。
十月二日的深夜,雪如終於臨盆了,很可惜又是個女孩,依照之前的計劃,一個白白胖胖的男嬰頂替了這個剛出生的小格格成了碩王府唯一的繼承人。而那個生不逢時的女孩兒則帶著烙痕順著杏花溪的流水,飄走了……
直到皓幀滿月的時候她才知道,王爺不是清心寡慾,而是愛上了宮中的一位嬤嬤,那位嬤嬤的身姿把他的心塞得滿滿地再也容不下其他的女人了。
幸好還有皓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