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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誓,”楚濂一字一字的說,聲音更嘶啞,更沉痛,他掙扎著,顫慄著,終於說了出來:“假如我欺騙了你,我將墜入萬劫不復的地獄!”“哦,楚濂!哦,楚濂!哦,楚濂!”綠萍啜泣著低喊,但那喊聲裡已揉和了那麼大的喜悅,那麼深切的激情,這是她受傷以來,第一次在語氣裡吐露出求生的**。“你不會因為我殘廢而小看我嗎?你不會討厭我嗎?……”
楚濂一下子把頭從被單裡抬了起來,他緊盯著綠萍,那樣嚴肅,那樣鄭重的說:“你在我心目中永遠完美!你是個最精緻的水晶藝術品,無論從那一個角度看,都放射著光華。”他停了停,用手撫摸她那披散在枕上的長髮。“答應我,綠萍,等你一出院,我們就結婚!”綠萍沉默了,只是用那對大眼睛淚汪汪的看著他。
“好嗎?綠萍?”他迫切的問:“答應我!讓我來照顧你!讓我來愛護你!好嗎?綠萍?”
綠萍長長嘆息。“我曾經想出國,”她輕聲的說:“我曾經想拿碩士、博士,而爭取更大的榮譽。但是,現在,我什麼夢想都沒有了……”她輕聲飲泣。“我所有所有的夢想,在這一刻,都只化成了一個;那就是——如何只靠一條腿,去做個好妻子!你的好妻子,楚濂。”楚濂跪在那兒,有好半天,他一句話都不說,只是目不轉睛的盯著綠萍。然後,他撲過去,他的頭慢慢的俯向她,他的嘴唇接觸到了她的。(來自原文)
門外的紫菱想要悄無聲息地離開,卻被兩人發現了,紫菱努力維持著聲音的平靜,說:“歡迎你做我的姐夫,楚濂。”
一連好幾天過去了,紫菱獨自坐在她的臥室內,對著窗上的珠簾,抱著她的吉他,一遍又一遍的彈著她那支“一簾幽夢”,默默地發著呆。
這時三天前就已經出院的楚濂走了進來。兩人膠著互望,擁抱在一起任淚水奔流,楚濂悽苦地說:“有一個水晶玻璃的藝術品,完整,美麗。我卻不小心把它打破了,弄壞了。於是,我只好把它買下來!我只好!這是唯一我能做的事!”
他想要吻她,她卻避開了,楚濂大動肝火,紫菱到底沒有忍住,站起身來,奔過去、迅速的,她就被他擁進懷裡了,他的嘴唇狂熱的、飢渴的接觸到了她的。他們兩人的眼淚混合在一起,呼吸攪熱了空氣,他們緊緊的擁抱著對方,輾轉吸吮,吻進了他們靈魂深處的熱愛與需求。(改編自原文)可是這又如何,楚濂已經是紫菱的姐夫了,他最後還是離開了。
在紫菱跌倒在床前面,把頭埋在床上的被單裡,開始不能控制的、沉痛的啜泣了的時候,費雲帆來了,眼光誠摯,溫柔,而帶著抹鼓勵的笑意卡哈斯安慰她。照著紫菱的要求彈了她所深愛的“雨點打在我頭上”,然後,他彈了“愛是憂鬱的”,接著,他又彈了電影“男歡女愛”的主題曲,再彈了“昨天”和被瓊恩•;貝茲唱紅的民歌“青青家園”……最後反覆的彈著那支“一簾幽夢”彈得手指都被磨出了血,在紫菱震驚的眼神中向她求婚了,“你不必急著答覆我,考慮三天,然後,告訴我你是願意還是不願意。假若你同意了,我們可以馬上行婚禮,然後,我帶你到歐洲去。是的,歐洲,”他說:“那是另一個世界,你可以逃開臺北這所有的煩惱和哀愁。”
一連三天,紫菱都神志迷亂而精神恍惚。為了避免再見到楚濂,更為了避免看到楚濂和綠萍在一起,她開始每天上午去醫院陪伴綠萍,因為楚濂已恢復了上班,他必須在下班後才能到醫院裡來。綠萍在逐漸復元中,她的面頰漸漸紅潤,精神也漸漸振作起來了。但是,每天清晨,她張開眼睛的時間開始,她就在期待著晚上楚濂出現的時間。她開始熱心的和紫菱談楚濂,談那些他們童年的時光,談那些幼年時的往事,也談他們的未來。綠萍會緊張的抓住紫菱的手,問: ;“紫菱,你想,楚濂會忍受一個殘廢的妻子嗎?你想他會不會永遠愛我?你想他會不會變心?你覺得我該不該拒絕這份感情?你認為他是不是真的愛我?”
要答覆這些問題,對紫菱是那麼痛苦那麼痛苦的事情,每一句問話都像一根鞭子,從她的心上猛抽過去,但她卻得強顏歡笑,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用充滿了信心的聲調說: ;“你怎麼可以懷疑楚濂?他從小就不是個說話不負責任的人!”
費雲帆對自卑的紫菱說他不需要管家,不需要廚師,不需要外交官,不需要經理,只要她,他會寵她,愛護她,照顧她。紫菱覺得他的懷抱那樣溫暖,那樣安全,就好像是個暴風雨中的小舟,突然駛進了一個避風的港口,說不出來的輕鬆,也有份說不出來的倦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