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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旱地拔蔥,飛身去堵這個球,光頭也開始起速了,朝著高飛衝去……
球被重重地扣進了籃筐。
光頭壓著高飛摔出了場外,高飛的背部著地,連摔帶滑一直滑到了羅敏敏的腳下,胳膊撞到了羅敏敏的椅子腿上,羅敏敏趕緊跪到高飛身前:“高飛!”
高飛痛苦地張大嘴,試圖用胳膊支起身子坐起,可是胳膊肘卻流出了鮮血。
壁虎暗叫著:“高飛!”
裁判給了光頭一個技術犯規。
解說員:“東方巨人傳球,噢!彭濤插上了,速度奇快,空中接力,漂亮!高飛準備蓋帽,光頭李加鵬跳起來阻攔他!……球進了!高飛和李加鵬一起飛出了場外,可憐的高飛,這一下可摔慘了,完全成了墊背的……,噢,高飛的胳膊流血了,裁判員吹了李加鵬一個技術犯規!”
高飛坐在更衣室的長凳上,伸出胳膊,羅敏敏握著他的手,低頭為他清理傷口,長髮傾瀉下來。
高飛出神地看著她,忍不住伸手幫她把秀髮輕輕撥起,撥至耳後。
羅敏敏顯然被這一舉動感動了,抬起眼。
高飛也深情地凝望著她。
羅敏敏眼裡含著淚:“高飛,你是不是很討厭我?”
高飛怔怔地看著她,搖搖頭。
羅敏敏:“那為什麼一見到我,你就那麼不開心呢?”
高飛:“小敏,自從見到你,我還從沒有一秒鐘的時間討厭過你,你知道嗎?再也沒有比看到你的笑容更讓我快樂的了。”
羅敏敏:“真的?”
高飛:“只要能看到你笑,天大的委屈都無所謂了。”
羅敏敏:“真的?”
高飛點點頭。
羅敏敏抬起頭來,一臉詫異。
高飛還在朝她咧著嘴笑。
羅敏敏自己把垂在眼前的頭髮捋至耳後,白他一眼。
高飛恍然醒悟,剛才不過是自己的幻覺,忙收起笑容,失落不已。
羅敏敏的酒精棉觸到高飛胳膊上,高飛疼得吸著涼氣。
羅敏敏:“對不起。”
高飛忍著沒說話。
羅敏敏拿出繃帶,皺皺眉,不知下一步該幹什麼。
“你們磨磨蹭蹭的幹什麼?”
兩人抬起頭,發現風雪新站在眼前,風雪新過來抓過藥箱:“我來吧。”
羅敏敏站起來,退到一邊。風雪新熟練地給高飛止血,塗藥,動作麻利,也引起了高飛疼痛的加劇。
羅敏敏看了他們兩人一眼,扭身出去了。
風雪新給高飛纏上紗布:“緊嗎?”
高飛點點頭:“嗯。”
風雪新看著他:“嗯?緊了?”
高飛:“哦不緊,剛剛好。”
風雪新給他纏好了,高飛站起來,晃晃手臂:“沒事了。”
他剛要出去,風雪新:“等一等。”
高飛回過頭,風雪新迎著他的目光:“那個簡訊……是我發的。”
高飛驚愕不已。
風雪新:“是我用羅敏敏的手機發的,整件事她都不知道。……她之所以承認,是為了球隊的團結。”
高飛不敢相信這是真的,然而他又多麼希望這是真的。
風雪新:“我向你道歉。……這次是我欠你的,要怎麼還,你來決定。”
高飛什麼也沒說,轉身出了更衣室,風雪新沮喪地把紗布扔進了藥箱。
高飛在空寂的走廊裡奔跑著,球場上的吶喊聲依舊強烈,而高飛的腦海裡閃現的卻是過去的一幕幕情景:
羅敏敏:“你真的以為我被人綁架了是嗎?”
她眼裡晶瑩的淚水顫動著:“能原諒我嗎?”
羅家門口,羅敏敏坐在地上,久久凝望著那張紙條。突然她把頭埋在了胳膊上,很久很久,才發出一聲悲切的抽噎聲。
“高飛!”
高飛始終低著頭,聞聽一愣,扭過頭來,看著羅敏敏。
羅敏敏朝他微笑著,那是一種像五月的陽光般熱情純淨的微笑。
訓練館。羅敏敏:“真的不想跟我說話嗎?”
高飛沒有回頭,咬著嘴唇站著不動。
工廠空地。高飛開啟手機,手機顯示8個大字:“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是自己誤解了她!是自己讓她承受了太多的委屈!
當高飛跑到通道口,站住了,他緊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