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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
“滴嗒,滴嗒……”
夏初七的耳邊兒,一直充斥著這種聲音。
像是心裡那久違的時鐘在走,又像是湯泉頂上的水漬滴落了下來。
她一聲不吭地看著他,將自個兒掩藏在霧茫芒的蒸氣裡,心臟的某一處,像有一隻魚兒在吐著一串串粉紅色的泡泡……
幾乎下意識的,就讓她生出一種莫名的感覺來——老天讓她上輩子找不到好男人,又莫名其妙地穿越了時空,穿越了陰陽和生死,是不是就為了能夠在這個時空遇見他?
“好了,編好了。”
瞅了瞅手裡被編得七歪八拐的髮結,趙樽神色淡定,似乎還很是滿意,回頭丟給了她,又潛入了水裡,一嘆,“雖然心知你是為了騙爺的隨珠,才故意編個故事來哄爺高興,但是……你成功了,爺很高興。”
很高興是什麼意思?
夏初七眼睛裡都是笑意,卻故意打趣他。
“呵,我這麼高難度的陰謀詭計,都被您給看出來了?”
趙樽回頭,一雙顛倒眾生的黑眸專注地看了她片刻,沒有說話,卻是直接扯過她的手過來,眼神兒裡帶著說不出來的柔軟,又帶了一些看不真切的莫名情緒,聲音沉沉地問她。
“那你可有獎勵給爺?”
觀察著他的情緒,夏初七挑眉,“嗯,說吧,你要什麼?”
趙樽看著她笑眯眯的小臉兒,動了動嘴皮,似是欲言又止,又似是難以出口,一張冷峻高華的面孔上,多出了幾分欲說還休的意味兒來。可默了良久,他卻是清了一下嗓子,突兀地飆出了一句。
“阿七,今晚上,給爺侍寢吧。”
像被一個悶雷給劈中,夏初七以為自個兒聽岔了。自從上回他無意闖入良醫所裡來“睡”了她之後,打第二天起來他就再也沒有提過這檔子事兒。
可以說,這個男人一直相當自律,今兒是哪股瘋抽了?
心臟狂烈的跳動著,她紅著臉,尷尬的笑。
“爺,你這病像是不輕的樣子?”
趙樽沒有理會她的詢問,只是拽了她的手,在那春日一般暖洋洋的溫泉水燻蒸裡,就著那七顆夜明珠氤氳的光線,全神貫注地看了她一會兒,猛地一下拉她入水,狠狠吻上了她的唇。
“爺……”
身子被溫暖的溫泉一泡,毛孔全被開啟了。
被他吻著,她身子顫抖著,雙手僵硬的抓著他的肩膀。
他大概被她抓痛了,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等到她身子放鬆了下來,卻又猛地一個轉身,就將她狠狠地壓在了那玉石的斜面上,深深的吻了起來……
一個吻持續了許久,久得她以為那必然將會是地老天荒或者蒼穹盡毀的時候,他才喘著難言的粗嘎之氣,淺眯起一雙黑亮的眸子直勾勾盯著她,說了一句。
“爺這病,治不了了。”
……
……
不得不說,趙樽真是一個恪守禮數的封建王爺。
在那池水裡折騰了她好一會兒,吻是吻了,摟是摟了,抱也是抱了,卻愣是沒有繼續下去,就直挺挺的起了身,留下她一個人在那兒咬牙切齒的泡他的洗澡水。
可等她泡舒坦了,原以為今兒晚上的“浪漫故事”就結束了。沒有想到,他卻又將她抱了起來,直接就抱向了他承德院的寢房,放在了那張梅子早已鋪好的軟榻之上。
“你們退下吧。”
拂了一下衣袖,他淡淡的命令著。
“是,主子爺——”
鄭二寶滿臉喜氣的看了一眼,笑眯眯地後退著去了。
梅子衝榻上瞠目結舌的夏初七擠了一下眼睛,也和另外幾個小丫頭一起,悄無聲息地退了下去,只留下了她尷尬的面對著這個今天晚上神經不正常的男人。
難不成,今兒晚上……真的要失丶身?
她視線慌亂了起來,趙樽卻過去閂好了門拴,等走回到榻前時,他唇角噙了一抹笑,看著她問。
“怕嗎?”
尷尬地咳了一下,夏初七十分老實的回答。
“那個什麼,也不是怕啦。就是覺得我們現在這樣子,呵呵呵呵,好像不太好吧?”
低笑一聲,趙樽俯身過來,替她先拉好了錦被,才坐在榻沿上,順手拉下了床幔,和衣躺在了她的身側,一動不動。
夏初七身子比石頭還要僵硬。
“爺,我還是回去睡吧……免得惹人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