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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犁田儀式要開始了。
一群皇子們帶了下人相偕而行,出了梅林,出了吟春完,一起往御田而云。夏初七心裡的疑惑和發酵的酸泡泡也只能一直埋在心頭,說不出來那什麼滋味兒。
“阿七……”
趙樽落後一步,突然喚了她一聲。
心緒不寧的“啊”了一聲兒,夏初七抬頭看向他,他也正靜靜地看著她,好半晌兒都沒有吭聲。風從小溪邊兒上拂了過來,輕盪開了他的袍角,也冷冰冰的吹眯了她的眼睛。
遲疑一下,她抬步就走,“儀式快要開始了,晚上回去再說吧。”
人剛從他身側走過,手腕卻被他抓住。
眾目睽睽之下,他好大的膽子?
夏初七心裡驚了一下,回頭看他,那一雙黑眸卻深不見底。
見有人已經看了過來,她掙扎了一下手腕,遞了一個眼神兒給他。
“有什麼事回去再說。”
趙樽黑眸微微一眯,抿住了嘴唇。
低低的,他像是“嗯”了一聲,放開手,走在了她的前面。
看著他頎長俊氣的背影,夏初七停留在原地,恍恍惚惚的有一些失神。那感覺她說不明白,很複雜、很糾結,如果說為了一句沒有聽明白的話,為了一件還沒有搞清楚的事,她就與趙樽鬧彆扭,那確實太過矯情,她自己都受不了。可偏生她又不得不承認,心窩子裡,一直有一些委屈。
“楚七……”
李邈碰了碰她的胳膊,輕喊了一聲。
“李主薄在叫你過去。”
輕“啊”一下,夏初七這才反應過來,御田就在前面不遠,可她卻覺得沒有什麼力氣,踏出一步,腿腳一軟,她差點兒絆倒,幸虧李邈及時扶住她,才沒有鬧大笑話。
“小心些。”李邈皺眉,“你臉色很白。”
彎了一唇角,她忍住那讓自己喘不過氣來的情緒,笑了笑。
“放心,我臉色再白,也白不過你。”
“……”
李邈不答,可損了一下人,夏初七頹然的情緒又消失了,樂觀的心態支撐著她,很快又找回了情緒。她現在是在做什麼?皇帝就在面前,文武百官也在面前,多少雙眼睛都在盯著她,盯著趙十九,不管怎麼樣,她也不能在今天失態。
御田邊上,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了。
又是一陣禮樂之後,也不曉得那贊禮郎說了些什麼,儀式結束了,只剩下老皇帝親自犁地的一個環節。
很快,一頭脖子上紮了大紅綢帶的水牛就慢悠悠的過來了。水牛的後面,有一個身著農夫打扮的男人,把著一個鐵犁,隨了那水牛的速度,遲遲疑疑地走著,目光裡滿是猶豫和閃躲。
隱隱綽綽之間,夏初七看著那個高大的身影兒,心臟頓時狂跳了起來。
傻子!
那個農夫打扮的人,居然會是蘭大傻子?
許久不見他了,她真的很想撲過去問問,他過得好不好。
只可惜,站在一群人的中間,她不僅不能上去相認,還得把自己的身子往後縮了又縮,不敢讓傻子瞧見她了。蘭大傻子是一個心智不高的人,一旦讓他看見了她,一句“媳婦兒”就把她給賣了。
即便要相認,也不能是現在。
看來今天這一齣戲,是寧王趙析安排的了?
要不然,傻子又怎會出現在這裡?
可是她記得趙樽答應過她,一定會隨時關注著傻子,到了時機妥當的時候,自然會讓他們見面,也會讓傻子認祖歸宗。難道說,除了寧王之外,趙樽也覺得今日是最好的時機?
心裡慌亂著,她下意識的退開步子,又在人群裡找起太子爺趙柘來。
可祭祀的時候沒見他,如今的御田邊上,仍沒有見他。
看來那太子爺久不出東宮,已經不習慣外面的日子。今日這麼好的天,趙綿澤仍是沒有說服他出來逛一下。
突然間,她又生出了一些遺憾。
如果他來了,能第一時候見到他的親兒子,該有多高興……
想到趙柘那一張慈祥溫和的瘦臉,她心裡一酸。
道常老和尚在御田邊上焚了香,又說了一些什麼關於犁田儀式的套詞兒,她也沒有聽得太清楚,只見一直關注著動來動去特別不自在的傻子,然後看著那老皇帝挽了袖子,過去接過傻子手上的犁把,就要開始他今年春季的第一犁,以示農耕開始。
然而,就在這時,寧王突然上前,當著文武百姓的面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