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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街小雨潤如酥,草色遙看近卻無。”
當年夏初七唸書時讀到此句的時候,面對著的是鋼筋水泥的城市,只能腦補出那是一副什麼樣子的畫面。如今坐在晉王爺的馬車上,手指輕輕挑了簾子的一角,看著大地春回,細雨滋潤,感受那春草綠芽兒萌生的綠意透過一層薄薄的雨霧傳遞過來,那感覺實在太潤心了。
遠離了現代文明,她如今越來越適應時下的生活。
“冷嗎?”
一隻力道十足的大手探過來,緊緊握了一下她的手,大概感覺到了涼意,他猶自嘆口氣,拿了自己的披風,鬆鬆披在她身上,繫好了袍帶。
“瘦得只剩一把骨頭了,還不把骨頭護好一些?”
噗!
夏初七今兒心情很好,衝他翻了一個大白眼兒,卻也受用地攏好了披風,倚在了他的身上,覺得滿心滿意都是暖和,心裡甜絲絲的。實際上,應天府這個時節其實不算太冷,她身上穿了三層衣裳,更是冷不壞,可哪怕是世上最剛強的女人,也會需要男人的關懷,需要喜歡的人關心她的冷暖,關心她的喜怒。
兩個人靠著,默了一陣。
細雨“嘀嗒嘀嗒”的落在馬車的蓬頂。
見他一直沒有說話,夏初七眨巴下眼睛,雙手繞了過去,緊緊環住他的腰身。
“哎,我的手,一年四季總是冷的。”
“你的心,也是冷的。”
“我的肺,也是冷的,我的脾,也是冷的,還有啊,我的腳丫子還是冷的。爺,來來來,給我暖暖腳丫子唄。”
嘻嘻笑著,她打趣兒地把穿了軟底繡鞋的腳丫子給高高抬了起來,不懷好意地往他身上湊。老實說,這一招兒特別不要臉,以前她就靠它收拾過許多人。
然而,別人都會對腳丫子避之唯恐不及,可這位爺真不是普通人。只淡淡瞄了她一眼,就面不紅心不跳,嚴肅著臉,愣是把她的玩笑當了真,一把捏住她腳丫,把繡鞋一脫,握了兩隻小腳就塞入了自家的懷裡。
“……”
身子僵硬了一下,夏初七有點兒無語了。
“爺,你不嫌我腳臭啊?”
趙樽低頭,淡淡地看著她,“十兩。”
“呀,不是吧,你宰人會不會太狠了?”
夏初七大驚失色的呻吟一聲兒,想到白花花的十兩銀子,就要把腳丫子往回縮,可趙樽卻是不放,低低說了一句“不動,真是很涼”,就不再吭聲兒。
無奈,她只能由著他了,不過嘴上卻是不輸口。
“好好好,大爺你喜歡抱就抱著吧。不過有個事兒我得說清楚啊,我這兩隻腳是特地從香港運過來的,有強大的治癒功能,聞一次,包治百病。喂,讓你付給我五十兩銀子不算過分吧?”
斜斜睃她一眼,趙樽乾脆不回應。
夏初七錯愕一下,直愣愣的盯住他發神。
往常兩個人為了銀子打打鬧鬧,趙十九是一定不會輸給她的,也不會輕易饒了她。可今兒看起來,他似乎無心鬥嘴?尤其她還冒了一個“香港”這樣的新詞兒,他居然也沒有反應?
不對勁兒呀?!
看著他沉鬱的面孔,夏初七決定暫時放棄馬車外面的春意盎然,把簾子給放了下來,吃吃笑著,將手肘在他的膝蓋上,託著腮幫,仰起頭來,衝他眨星星眼。
“喂,你有心事呀?”
“無事。”趙樽聲音清冷。
“喲喂,這還叫沒事兒?瞧瞧你的臉色?臭得都能揭下來做臭豆腐賣了。怎麼今天回來,就像和誰有深仇大恨似的,到底誰惹你了?給我說說,我給你報仇去,只要是十歲以下的,我包管都能打得過。”
她自覺幽默,可趙樽略略掃了她一眼,還是不答。
這一下,夏初七好奇心更重。
一雙大眼珠子骨碌碌轉著,自顧自地“哦”了一聲兒,猜測說,“大仙兒我掐死算一下啊。嗯,今日天不亮你就去上朝了,結果還沒到晌午就回來了。在這個期間裡,你能見到些什麼人呢?肯定是朝堂上的事情對不對?是不是你老爹,或者你哪個老哥,或者你侄兒……哦,該不會是傻子他欺負你了吧?”
看著她嬌靨如花的笑臉,趙樽目光深了深,一隻手臂橫過去攬了她的腰,往上一提,索性把她抱坐在懷裡,卻沒有直接回答她的話,仍是一本正經地端著冷臉。
“阿七,這些日子,在誠國公府好好待著,不要瞎跑,等爺來娶你。”
夏初七看著她,遲疑了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