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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擴大了笑容。
“這論調本座還是第一次聽見,實在新鮮得緊!”
夏初七瞄了他一眼,像是不煩躁再多說什麼了,“唰”地一下子直起身來,看著他,“好了,我的話問完了。我想要知道的事兒,也都知道了。東方大都督,可否給點兒吃的?肚子快餓扁了。”
她言行無狀,舉止向來怪異,東方青玄一時真有些摸不準她的脈絡。緩緩拉開一笑,他試探性的一問,“你也會餓?在天牢裡,火燒過來你都不懂得跑,按理是不會知道餓的才對?”
一雙眼睛笑得像新月兒似的,夏初七盯著他,眨巴眨巴眼。
“知道我那會兒為什麼不跑嗎?”
“為什麼?”東方青玄眼波一蕩。
“哈哈”乾笑了兩個字元,夏初七起身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胳膊,“因為我知道東方大都督您一定會來救我的呀?您多捨不得我死?我要死了,那您要的‘巨大價值’不是就沒有了嗎?”
她笑得很是爽朗,很開心,就像再沒了半點愁煩之事。
也好像原本的灰暗心情,一瞬間就好了起來。
事實上也是,先前對東方青玄或深或淺地試探了一下,原本堆積在心裡那裡煩躁就散開了。雖然作為一個局外之人,真真假假真真,她無從去判定。但東方青玄給她的回答,至少讓她有了一個說服自己的理由——趙樽與那件事無關,他沒有與東方青玄謀劃害死太子。
那麼,那梅子中的女子,也一定只是誤會。
看著她笑容可掬的小臉兒,東方青玄面上情緒不明。
目光灼灼的盯著她,遲疑了一下,他才輕擊了一下手掌。
“來人,給七小姐洗漱。”
聞言,夏初七樂了,“呵呵,還洗什麼臉啊?我不講究,先吃東西不成嗎?”
東方青玄莞爾一笑,“得洗洗……”
很快,一大群衣著華麗長得水靈的侍婢款款步入了屋子。
每個侍婢臉上都帶著適度的笑容,不多不笑,禮貌而有度。有人捧著面盆,有人捧著衣裳,有人捧著首飾……不等東方青玄再下命令,一個年約十五六歲的侍婢就走過來,笑著喊“小姐”,然後侍候她潔了面,漱了口,又侍候她坐在鏡子前,要為她梳頭。
“等等——”
正拿著個首飾盒把玩的夏初七,突兀瞄一眼鏡子,驚詫出聲。
“小姐,怎麼了?”
那服侍她的侍婢嚇了一跳,停下了手來。可夏初七卻明顯沒有聽見她的問話,猶自站了起來,慢吞吞的將臉湊近了鏡子,撩開額角的頭髮,看向自己左額角上那個黥過字的疤痕。
“怎麼會呢?明明我遮了的呀。”
她腦子一時混亂,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可那疤疤卻確確實實的存在……
緩緩地,她回過頭來,看向東方青玄。
“是誰給我洗掉的?”
懶洋洋的看著她,東方青玄笑了,“自然是本座的侍婢。”
面上全是疑惑,夏初七擺明了不相信,“不可能,她們怎麼可能洗得掉我……我特製的膚蠟?”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東方青玄彎了彎他妖媚的鳳眸,語氣裡帶著一種“不過如此”的諷刺,“一開始確實難倒本座了,這辦法還是阿木爾告訴我的——用皂角、藁本、石鹼、玉竹、川芎、冬瓜仁、蔓荊子、白朮……研細成末,再兌成糊狀,在疤痕上面熱敷上一刻鐘,就可以洗掉了。看來啊,還是你們姑娘家更懂得這些訣竅……”
夏初七手中的首飾盒,“砰”一聲掉在了地上。
就像被悶雷給劈中了腦袋,她不敢置信地看著東方青玄。怔了片刻,突然血氣上湧,壓也壓不住的狂躁了起來。一揮手,她發洩似的把將梳妝檯上的東西,全部給拂到了地上。在物體墜地時的刺耳聲裡,她眼圈兒一紅,憋不住的淚水,一下子溼潤了眼眶。
“你個王八蛋,你騙人!你妹妹怎麼可能知道這個秘密?”
她冷不丁發怒的樣子來得突然,把幾個小丫頭給嚇得埋下了腦袋。東方青玄卻是看著她走近,風華無雙的臉上始終帶著淺淺的笑痕,一直走到她的面前,他才停了下來,微微一低頭,看著她說。
“七小姐何苦生這麼大的氣?如此一來,你該更清楚了才對?你看你啊,身上揹負著幾百人的血海深仇,又本是一個不讓鬚眉的巾幗女子,實在不值得陷入那虛幻的兒女情長裡,枉誤了人生。”
他每吐一個字,都敲打在夏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