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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兒?”
她問得滿臉誠意,完了不像是在開玩笑。於是,她這頭話一說完,那頭趙樽的手便僵住了。可看著她遲疑了一下,他卻沒有問“連中和節都不知道”這樣兒的問題,而是直接給他解釋了。
“二月初一,便是中和節。”
翻了一下眼皮兒,夏初七沒有為自己的無知而懊惱,心下尋思著中和節那老皇帝要見她,到底想要做什麼,面兒上卻哈哈大笑。
“一不小心,又長了知識。”
照常,他沒有表現出半點奇怪。可夏初七卻是知道的,一個“博學多才”的小姑娘,如今連大晏小孩子都知道的節日都不明白,肯定是有悖於常理的。要說趙樽不懷疑她肯定是假的。
所以她也猜測,在趙樽的心理,一方面覺得她是夏楚,另一方面也是因為這些懷疑她不是夏楚。而這個事情,她想,也是兩個人之間不能捅破的窗戶紙。一旦捅破,那她的身份便是趙綿澤的御賜嫡妻,這份尷尬便不好收場。
這事兒她聽李邈說過,當今老皇帝為了糾正前朝留下來的“胡風”,對婚姻制度有相當嚴苛的規定。按《大晏律》中《戶律》所載,同姓(同宗)為婚、尊卑為婚、良賤為婚、娶親屬之妻妾等八種情況都屬於違律為婚,除了應予以解除之外,當事人還得處以相應的刑罰。
故此,她只能是楚七,不能是夏楚。
可她如果是楚七,也最多不過能做他的侍妾。
千絲萬縷,夾纏不清。
突然之間,她心裡有些蜇得慌,小臉兒便沉了下來。
趙樽目光一沉,撩了她一眼,又拍拍她的臉。
“那邊兒有給你的東西。”
給她的東西?
她心思一覺,“你給我的?”
他輕‘嗯’一聲,像是為了掩飾尷尬,放她下地,又垂下眸子一個人下起棋來。夏初七便去那張金絲檀木的小圓桌上翻找了起來。只見上頭放了一個嗅上去帶著點兒清香的錦絨盒子,裡頭放了兩個銀盒子,不知道里頭是什麼的玩意兒。她把玩了一下,聞了聞,又奇怪的回頭。
“這是什麼?”
“洗牙的香膏子。”
“啊哦!”
這個時代已經有牙刷了,牙刷又稱為“牙刷子”,不算什麼稀罕的物件兒,可普通人一般不刷牙,或者用柳枝將就中草藥研製的牙粉兒使用。牙刷子這東西也就上層人物才有,據說是用馬尾一類的東西植入的,夏初七有一個牙刷子,平素刷牙要麼醮著青鹽,要麼就用牙粉兒,像這一種基本上可以稱為“牙膏”的東西,在現在簡直可以稱為奢侈品了。
現代的姑娘,要哪個男人送她一管牙膏,準得罵娘。
可換了古代,送牙膏雖然不是什麼驚天動地的浪漫,卻足夠打動夏初七這種打小兒就缺少父母關愛的姑娘了。
飛瞄了他一眼,她心裡偷偷一樂。
那貨還板著臉,臉色還是那麼難看。可實則上想想,其實他待她真的是挺好的。但凡有什麼好東西,都是優先給她,就連那特供給他的廁紙,也有她的份兒,雖說要給銀子,可對於一個已經欠上了五百兩黃金的人來說,真是半點心理壓力就沒有。
笑眯眯拿著香膏子坐過去,她又趴在桌上,瞧他。
“喂,謝了啊,這個不收銀子的吧?”
“不收。”
“哈——”
她一個笑聲兒剛出口,又被他活生生給嗆了回去。
“你嘴臭,得多洗洗。”
“我……”
捂了下嘴巴,小臉兒騰的一紅,夏初七冰刺刺的目光一轉,恨不得在他身上戳幾個冰窟窿出來。有這樣埋汰姑娘家人的男人麼?一句獅子吼,鋪天蓋地的往他身上罩了過去。
“我嘴臭怎麼了,誰讓你來親我?”
不冷不熱地瞄她一下,趙樽把面前的茶水遞到她面前。
“潤潤喉再罵,嗓子都啞了。”
這樣兒的人,真是和他生上不氣來。
夏初七氣咻咻地拿過那青瓷茶盞來,二話不說就要往嘴裡送,卻聽見他又說,“小心燙。”
果然——那水滾湯。
先人闆闆的,丫真沒有安過好心,故意整她,整得心情肯定都好死了。一張臉兒苦憋著,夏初七哼了一聲兒,把那青瓷茶盞放案几上重重一放。
“老子不喝別人喝過的,難得吃口水。”
趙樽眉頭一蹙,瞄她,“爺的口水,你吃的少嗎?”
臉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