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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了夏初七照顧趙梓月,趙樽出了內室,卻沒有離開青棠院。而是在偏廳裡,召見了不過短短几個時辰,就已經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二鬼。
“爺,屬下願以一死謝罪。”
二鬼重重跪在地上,聲音低啞不堪。
“死?”趙樽淡淡的看著他,“死是最簡單的,也是懦夫的逃避方式。梓月她可以,你卻不可以。她是個婦人,你卻是個男人。”
“屬下該死,真的該死!”
“你確實該死!”趙樽寒著臉,大步過去,一個窩心腳踹得他低咳不已,才道,“逍遙散是吧?東方青玄可以忍,本王也可以忍,為什麼你就不能?”
二鬼重重垂下頭去,咳嗽了幾下,不想再為自己的行為辯解,也不想把責任全部抵賴給那個“逍遙散”,只聲音哽咽地紅著眼睛回答。
“是屬下卑鄙無恥,是屬下見公主美貌,生了齷齪之心。”
從鼻腔裡哼了一聲,趙樽冷冷瞥他一眼。
“你倒老實。那本王問你,往後怎麼打算?”
怎麼打算?往後還能怎麼打算?
二鬼苦笑一下,抬起頭來,“爺,屬下犯下這等不可饒恕的罪孽,本就是該死之身,所以,不論爺準備怎麼處置,屬下絕無二言。”
“你死了,梓月醒過來,又怎麼辦?”
他冷不丁冒出來的聲音,嚇了二鬼一大跳,紅腫的面頰微微一抽,他有些不太理解這位爺的意思了。
“您是說……您的意思是說……?”
“本王什麼也沒有說。”
冷冷地哼了一聲兒,趙樽坐回那張雕花大椅上,目光比剛才還要凜冽上幾分。
“犯下這等大錯,本王確實是留你不得了。只如今,北狄屢屢犯我邊境,陛下已命陶經武率十萬部眾明日開拔前往薊州,你去吧,去陶經武的徵北先鋒營,做一名徵北先鋒兵。”
先鋒營,顧名思義,就是每一次在戰場上都是打頭陣的先遣部隊,死亡機率極大,生還的機率小。
可實際上,趙樽的十二名貼身侍衛,個個都不是普通的人。不僅侍衛長陳景是武狀元出身,其他人也都是隨他風裡來雨裡去,經過戰場,經過鮮血洗禮,浪裡淘沙出來的金子。
這二鬼也與大晏大多數的兵士一樣,出身軍戶,少年時便驍勇機智,擅長騎射,在沒有跟隨趙樽之前,便已經是京軍裡有名的斥候,在軍中裡最高的職務是從五品的副千戶。像他這樣的人才,假以時日成為領兵一方的大將軍也是有可能的,可如今趙樽只讓他去做一名普通的先鋒兵,其實也是一種變相的懲罰了。
當然,對於二鬼來說,不管什麼懲罰,都是寬恕。
重重地磕頭在地,他長長作了一揖。
“謝殿下恩典,屬下必將不負所望。”
淺淺眯著眸子,趙樽揉了揉額頭。
“是立功回來迎娶公主,還是死在漠北戰場,看你的造化了。”
鼻子狠狠一酸,二鬼起身拱手,“屬下走後,殿下多注意身子。”
“去吧。”趙樽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二鬼動了動嘴皮兒,看了看內室的方向,像是要說些什麼決別的話,可又無從說出口,只得看向趙樽,看著這個自己跟隨了兩年多的主子,默默地轉了身。
“是!屬下告退。”
而正在這時,外頭突然傳來一聲高喊。
“皇上駕到——”
二鬼心裡一凜,回頭看了趙樽一眼,卻見他面沉如水。
“走後門。”
“是,屬下謝爺大恩——!”
再一次磕頭,二鬼一步三回頭,終於在門口轉了身,大步流星的走了,等青棠院離開了視線,他才抹了一把臉,擦去了眼角那一顆淚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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