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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只可惜,她不是良善之人,不厚道的事兒做起來更是順手。
撩眼,蹙眉,她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哎!你們都杵在這裡,本駙馬就沒法子吃飯了。那可怎麼辦才好?難不成,要讓本駙馬為你們騰地方不成?”
東方婉儀和魏氏都是一愣,面色尷尬了一下,卻是躊躇著不知該怎麼辦才好。月毓見狀,適時地輕咳了一聲,軟聲細語地上前準備解這個圍。
“二位如夫人的心意,我會轉達給爺知曉的。如今公主大病未愈,我們所有人都候在這裡,容易驚憂了公主的休息……不如,二位如夫人先回去,我和駙馬爺守在這兒……”
不等她說完,夏初七就冷眼兒橫了過去,絲毫不給她臉面。
“月大姐,你也回吧。我真怕你在這裡,公主她更是醒不過來。”
她這句話太刺!
月毓漂亮的芙蓉臉一變,隨即便紅了眼圈兒,福身一拜。
“是,我等這就離開。”
她淚水盈於眼眶卻又聽話認命的樣子,越發讓人覺得她心地善良,處事大方,為人端莊,沒有私心。可她越是如此表現,夏初七越是無法把她當成一個好人。
人性本就自私,她從不相信天底下,真有不為自個兒打算的人。
……
……
夜幕徐徐拉開了。
青棠院裡掌上了燈,卻靜寂得有些可怕。
一直躺在床上的趙梓月,臉色蒼白,呼吸微弱,仍是沒有甦醒過來。
時不時過去探探她的脈息,又偶爾開啟窗子看一看外頭的天色,夏初七心下也有些忐忑起來。坐在離床不遠的炕桌邊兒上,她寫寫畫畫,塗塗改改,琢磨著新法子,過了好久,才聽得梅子從外頭衝了進來。
“楚七,爺回來了。”
心下“咯噔”一聲,夏初七的情緒頓時就飽脹了起來。
也說不上來為什麼,好像所有的不安,都在那一剎那落回了實處。
趙十九確實是一個容易讓人心安的男人。
放下手裡的毛筆,她以從未有過的急切,飛奔向門邊兒。自己也沒有去琢磨那是一種什麼樣兒的心情,自以為是為了梓月,卻不知那腳步裡,有多少是含了自己的焦渴。
一奔出去,她便撞入了一個懷抱。
男人黑色的織錦披風,帶著獨屬於軍營的鋒芒和英氣,透著一股子夜晚的冷峻孤絕氣息,輕飄飄地落入了她的鼻腔,隨即,蔓延到了心坎兒上。
“你總算回來了,梓月她……出事了!”
“爺都知道了。”趙樽一隻手攬住她,拍了拍她的後背,目光卻望向了不遠處層疊的紗幔裡,靜靜躺著卻無聲無息的趙梓月,聲音沉了下去。
“梓月情況如何?”
吸了一下鼻子,夏初七心臟‘怦怦’快跳了幾下,就又鎮定了下來。冷靜的,專業的,向趙樽解釋了一下休克併發症的問題,卻也沒有告訴他說具體會不會甦醒,或者什麼時候才會甦醒。對於她不敢保證的東西,她從來不會先給了人希望,又再讓人失望。
趙樽默不作聲。
靜靜的,他遲疑了一會兒,低頭問她。
“吃過了嗎?”
沒想到他會在這時關心她的吃喝,夏初七愣了一下,抬起頭來,看著他冷峻的面色和情緒不明的臉,淡淡地“嗯”了一聲兒。
“那便好。”
趙樽放開她,又在門口立了片刻,這才慢慢地向趙梓月走去。夏初七看不見他什麼表情,可即便只是看著他挺直的背影,也能強烈地感受到他目光裡的痛惜,痛恨,還有那一種獨一無二的清冷與肅殺。
梓月的事,他都知道了。
那麼他現在,一定會比她更想殺了那個人。
可……他會懷疑是她楚七乾的嗎?
嚥了一下口水,老實說,她很討厭誤會,很討厭兩個人之間有什麼事情不說明白,都藏在心裡猜來猜去。所以,見他立在梓月的床前,沒有主動提起,也沒有來問她,她不由自主的挪了過去,在他的背後站了片刻,突地伸出手去,從背後擁住了他的腰。
“你會像他們一樣,懷疑是我做的嗎?”
趙樽沒有回頭,乾燥溫暖的手心,覆在她的手背上。
“不會。”
話不需要太多,簡簡單單兩個字就足夠。
沒有什麼比來自他的信任更為重要的了。夏初七感動得吸了一下鼻子,兩隻手臂鐵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