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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牛拽了過來稟報情況。這會子他餓得前胸貼後背了,一邊兒不顧形象地吃著東西,一邊兒將俊氣的眉眼挑高,唇角上揚著調侃。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我呢,還是有些想我家小表妹了,當日在清崗河邊兒一別,這許久不見的——”
“滾!”趙樽冷冰冰剜他一眼。
元祐賤笑一聲兒,“天祿你越發小氣了,想當年陛下賞你的女人,你不都還送給我幾個,如今我這表妹就不行了?”
“還吃不吃了?”
見趙樽愈發臉色難看了,元祐勾著唇角,咳了一下,“開個玩笑而已嘛,甭當真。好吧,我說實話吧,這一路行軍,小爺我一直吃素,吃得嘴都苦了,想著那秦淮風月,念著我府裡頭新納的兩房小妾,那便如有神助,腳程自然就快了。”
他一派王孫公子的風流樣兒,卻是又招了趙樽一記冷眼。
“說正事。”
一說正事,元祐笑臉兒便斂住了。扒了一口飯,他微微一眯眼,眉眼裡便多了幾分認真來,“範從良我已經押解到刑部大牢了,京師的情況還不知曉,也不曉得陛下準備如何處置?”
瞄了趙樽一眼,陳大牛搔了下頭髮。
“怕是得三法司會審吧?”
“不會。”趙樽淡淡的掃了他倆一眼,突然意味深長地牽了下唇,“錦衣衛既然想審,便讓他們審去好了。”說罷,又看著元祐,“臨前行交代的事兒,你可都安排好了?”
元小公爺筷子挑了挑盤中的菜,在邊沿上敲了敲。
“放心,我已經辦妥了。為了安全起見,我還專門敲打過範從良了,把我表妹兒的賤招兒,都給使出來了。”
不解地斂下眉頭,趙樽瞟他,“什麼招兒?”
元祐眉頭一挑,笑得特膩歪,“我告訴他,我已經給他全家男人都下了我表妹獨家配製的‘新郎粉’,那藥可以強身健體,讓人夜夜都忍不住想要當新郎。唯一的壞處,就是想當新郎卻欲舉不能……”
“……”趙樽頓了一下,“胡鬧。”
元祐哈哈一笑,咬了一下筷子,笑容那叫一個邪。
“別說,這賤招兒還真好使,那範從良嚇得臉都白了。他舉不舉自然無所謂,可他兒子孫子要不舉,那便斷子絕孫了。這人啊,總會有那麼一點弱處,再十惡不赦的人,也有顧慮的地方,那範從良還不乖乖的?”
趙樽掃他一眼,沒有再多說什麼,視線又轉向了一頭霧水的陳大牛。
“大牛,本王真沒看出來,你膽子還真不小,敢拒婚?”
“俺……殿下,屬下不是膽兒大,屬下是不敢……”陳大牛黑臉憨憨掛著笑,“不是屬下瞧不上那個菁,菁什麼來著?”
趙樽無奈,一嘆,“菁華郡主。”
陳大牛猛地一點頭,“哦,對,就是菁華郡主。不是俺瞧不上她,而是俺家裡頭確實有一門兒親事,打小就定下的。那姑娘就俺們鄰村兒的,俺這些年在外頭行軍打仗,她一直未嫁等著俺。殿下您說,如今俺就跟著您立了一點屁大的功勞,沾了您的光,被陛下封了一個定安候,又賞宅子又賞銀子的,不能就尾巴翹上天了,做出那等生兒子沒屁眼兒的事兒,嫌棄別人對吧?”
趙樽看著這個不懂得轉彎的屬下,沉默了下來。
可今兒剛回京的元祐卻是聽得愣了一下,便哈哈大笑著,差點兒噴了飯渣子了。
“大牛,豔福不淺啊?你給拒絕了?陛下沒動怒?”
陳大牛耷拉著腦袋,黑臉有些脹紅,“一言難盡。”
原來這次得勝還朝,除了對金衛軍的軍中將領進行封賞之外,這老皇帝與別的皇帝也沒有什麼差別,就喜歡為自個兒的臣子們做媒。也不知老皇帝昨天晚上在哪個娘娘那裡被吹了枕邊風,今兒早朝的時候,他當眾說要把皇孫女菁華郡主許給陳大牛做妻室。
那菁華郡主名叫趙如娜,是太子爺趙柘的嫡三女,現年不過十六歲,長得個如花似玉不說,在京師還素有才女之名,琴棋書畫無一不精,女紅刺繡無一不巧,很得老皇帝的喜愛。
按理來說,這樣子的一個姑娘,許配給斗大的字不識得一個的陳大牛,還是皇帝親自賜婚,成了親便直上雲霄,成了皇親國戚了,那簡直就是一樁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兒。
可是誰也沒有想到,這個陳大牛也不懂事圓通,事後再找老皇帝說情,竟然當場跪地磕頭給拒絕了,說是他雖十五歲便從軍在外,家裡卻早就有了一門親事,不願做那等拋棄糟糠的事兒,把個老皇帝弄得當場下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