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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贓。”他沉下了嗓子。
“分贓?”夏初七心肝兒絞痛,吐出雞骨頭,“賺錢不易,爺。”
“正是不易,爺才必須分。”
“……”無奈翻了個大白眼,夏初七想著往後在這京師的日子,還得讓這位爺罩著,也不再矯情,一橫心點頭,“行,就得了一百兩,分您四十兩怎麼樣?您也別嫌少,畢竟出力的是我,你這是坐地分贓,不能五五分,那樣太欺負人。”
“行,還算厚道。”
趙樽抿抿唇,表示了同意,繼續往她碗里布菜。只是不知道,那在大庭廣眾之下失了儀態的東方婉儀,要是知道她心心念唸的爺,正在為了她打屁丟人一事要求肇事者分銀子,會不會氣得當場吐血而亡。
夏初七正在為不翼而飛的四十兩銀子默哀,趙樽卻從懷裡換出一個錦紅緞盒來,遞到她的面前。
“爺也不能讓你白白吃虧,這是悅澤膏。”
這玩意兒他先前提過,夏初七記得,他說此物遮蓋瘢痕極是好用。
效果究竟如何她不知道,可既然是這位摳門兒爺送的,不要白不要,拿回去了她再研究研究也是好的。宮廷秘方,那些娘娘們用的,估計多多少少都能有些效果。
“謝了啊。”
這一回趙樽卻是沒有補上一句要銀子,只是將她面前的白玉杯斟滿了酒,用他那淡淡的,淺淺的,卻又蠱惑力十足的聲音命令。
“爺今兒高興,阿七陪爺喝兩杯。”
“高興啥?”夏初七眨巴一下眼睛,斜瞄著他,“你這是又升官了?還是得了皇帝的封賞?不對啊,按你現在的品級,你都沒有官可升了吧?再升官啊,你都可以直接做皇帝了。”
趙樽眸子一沉,傾身過去堵住她的嘴,掌心又在她臉上輕輕拍了兩下,才冷了聲。
“你這利嘴!這話能說嗎?讓人聽去,腦袋還要不要了?”
揉了揉臉蛋兒,夏初七耳尖燙了一下,“這不沒有人嗎?有人我能說?我又不傻。再說,誰不知道陳景就在外頭?哪裡有人能聽得了爺的壁角。我看你啊,就是趁機吃我豆腐來著。”
趙樽饒有興趣的看著她,一雙眸子狐狸般淺眯起來。
“也是。吃豆腐,可有銀子得?”
“……無恥。”翻了個白眼,夏初七繼續吃。
大雪天,暖閣裡,美酒佳餚,一男一女。
夏初七說說笑笑,趙樽大多數時候只聽不說,可不多一會兒工夫,先前準備的美酒竟被兩個人給喝空了。好像是喝得意猶未盡,趙樽又叫了鄭二寶添了一回酒,你一杯我一杯,喝著喝著,兩個人都喝得入了味兒,夏初七一張臉蛋兒被酒精澆得通紅,一雙本來就清澄的眼兒醉意朦朧,迷離得像包了一汪誘人的春江之水,最後灌下一杯,她打了一個不雅的飽嗝。
“不能再喝了,再喝就大了。”
趙樽似是也有些酒意,卻沒有停杯的意思,再次將兩人杯中倒滿,將白玉杯塞入她的手中,頓了片刻,才冷不本地發問。
“阿七,可願隨了爺去北平府就藩?”
“去北平?做藩王?”夏初七微微眯眼,酒意讓她慵懶如貓。
“是,去北平府。父皇允了我的奏疏。”
“北平?不就是北京麼?”腦子五迷三道的轉著圈兒,夏初七半醉半醒,腦子有些麻,思鄉的愁緒濃濃的翻滾,“嗝,我的家……就在北京。趙樽,我好想回家,我想北京,想戰友,想看電視,想上網……但是現在,我還不能回家……我還要事要做,有很多很多事要做。”
“北京?”
趙樽眉目深邃,靜靜的打量著她。半醉的夏初七比平常笑得更燦爛,是真笑,打心眼兒裡笑,那種由內而外的笑容,從眉梢擴充套件到眼睛,眸底閃爍著晶瑩的光芒,散發著開心和饜足的快活,臉頰上還隱隱露出一個小小的梨渦兒,不是那種狐媚到極點的勾人,卻自有一番風情。
他沒有問她什麼重要的事。
只是沉默了許久。
直到很多年後,當趙樽將大晏國都遷到北平府,再擬旨通令全國,將京師北平府改名為北京的時候,他的腦子裡一直都浮現著這個大雪飄飛的晚上,兩個人對坐飲酒,酒醉後的楚七,一次次說她想回家的樣子。也是到了那個時候,他才深刻的感悟到,早已陷入她唇角的梨渦裡。
後話不提,只說此時,趙樽沉默片刻,放下酒杯,嗓子有些啞。
“阿七,坐過來。”
“幹嗎呀?”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