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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著她,這一回沒有了調侃和奚落,真真兒有些擔心起她來,語氣也嚴肅了不少,“楚七,你別想得太多了,即便她和十九殿下還有情分在,他們兩個,這輩子也是不可能的了。”
“去!誰說這個?”夏初七挑了挑眉,“我的意思是說,這個阿木爾怎會在這裡彈琴?”
要知道,她在這東宮來來去去也有半個月了,從來沒有見過這位繼太子妃的面兒。都說阿木爾為人喜靜,深居簡出,便是去見趙柘的時候都沒有瞧見過,更不要說像今兒這樣琴意大發,跑到離前殿一牆之隔的地方來彈琴了。
“那我哪裡能知道?”
李邈的聲音還沒有落下,答應就來了。
就在離兩個站立處不遠的那個通往前殿的拱門邊兒上,一個身系玄黑色水貂披風的男人靜靜地繞了出來,身姿英挺而俊氣,面色尊貴而風華。他的後頭,跟著畢恭畢敬的鄭二寶,那貨眼皮兒都沒有抬一下,顯然也處於尷尬之中。
只一眼,夏初七腦海裡便閃現出四個大字——原來如此。
這一回,她更想去找豆腐了。
媽的,真是活見鬼。人家舊情人約會,還被她給撞見了?
心裡亂七八糟的想著,心臟怦怦怦地跳得極歡,如同千萬只鼓在擂動。
在這一瞬,她很想扭頭就走。因為那樣可以欺騙一下自己,她沒有看見趙樽,她什麼也不知道。手指緊緊地攥著,也是在這一刻,她才突然有些害怕,害怕那些朦朧的,那些美好的,那些原來早就已經刻入了心裡的情感,會突然之間被打破。她已經習慣了與他半開玩笑半談戀愛的生活狀態,如果一切都改變了,她真的還能回得去嗎?
“怎麼走得那樣慢?”她在那裡發傻,對面那個人先問罪來了。
“你怎麼會在這兒?”吐了一口氣,夏初七微眯著貓兒一樣的眼睛,一步一步朝他走了過去,手心仍然捏得緊緊的。
“聽說你又賺了一筆,作為你的債主,爺自然得來收賬。”趙樽說得極為簡單。
“你……”
腳步一頓,她腦子懵了。
他不是因為與阿木爾約會才在這裡的?
狐疑地看著那一抹如同高在雲端的身姿,她又蔫了幾分,癟癟嘴。
“你……是來找我的?”
“不是剛得了一百兩黃金?爺惦記著呢。”
男人仍是那麼尊貴無雙一本正經的討債方式,可這次要錢卻讓愛財如命的初七小魔女那顆鬱悶灰暗的心頓時便亮堂了起來,陰霾一掃而空。
他是來要錢的,要錢的意思,就不是來聽那阿木爾彈琴的,不是聽彈琴的,那或許他就是無情的……拿錢的,彈琴的,有情的,錢,琴,情三個字兒,不斷在她腦子裡胡亂的造詞,讓她看著他,一時有些怔愣。
左側是湖水,湖心中間是水閣,水閣裡有他喜歡的姑娘。面前是趙樽,趙樽臉上是千年不化的冰霜,而這是東宮,不是她也不是他的地盤兒,夏初七突然又有些奇怪,他的訊息為啥那麼靈通?
“你的反應,實在公爺心情愉悅。”
淡淡地勾下唇,趙樽見她不動,自己邁著步子走了過來。
他沒有看李邈,或者說相處了這麼久,李邈也從來沒有見他看過她一眼。他就那麼不客氣的,理所當然的拽過初七的小手,包在了自己的掌中,面不改色,一氣呵成,沒有去看約摸只有五十米之隔的湖心水閣,更沒有考慮這不是在他家的地盤兒,牽著一個男人的手會不會有礙觀瞻。
“強盜!人家好不容易賺到的錢。”終於,夏初七冒了兩個字。
說得極是委屈,還噘著嘴。可心眼子裡,卻全是甜蜜。
“總歸是你欠著爺的,早晚得還。”
他越是說得雲淡風輕,夏初七心情卻又越是不淡定。
阿木爾就在邊兒上,他真的沒有瞧見嗎?
哼了一下,她抬起頭來便要提醒他,卻不想他也在這個時候低下頭來看她。兩個人的臉近在咫尺,眼睛裡都倒映著彼此的面容,那呼吸時的氣息,交匯著縈繞在彼此的臉上。如同看一眼便是萬年,好久都沒有人說話,直到夏初七明明白白地看清了他眼裡的平靜……才開始想到他的耳朵,會不會是不好使?
“爺,您沒有聽見那琴聲嗎?”
趙樽皺了下眉頭,直起身來,“聽見了,又如何?”
“好聽嗎?”
“還好。”
“喜歡嗎?”
趙樽看她,眸子深了一些,“阿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