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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睹的風采人物,也成了一些垂死掙扎的人,臨死也想要來求醫一回的神醫。
而這位楚神醫不僅醫術好,人也很好,只要是來找她的人,她都照醫不誤。當然,有錢的人,她必然會狠狠地宰上一筆,若人家實在沒錢,倒貼藥費的時候也是有的。
那兩天,她生意空前火爆,把藥攤兒都擺到晉王府的大門口外頭去了。那醫譽也蒸蒸日上,簡直火透了應天府,照燈了皇城的半邊天。
有銀子入賬,她很爽。
可沒兩天趙樽便再也無法忍受了,派人把她的攤兒給沒收了。並且還在晉王府門口加強了守衛,不許任何人通傳於她。如此一來,她這個楚神醫終於曇花一現般消失在了大眾的視野之中,而晉王府門禁森嚴,再也無人敢登門求醫。
受到直接損失的人,還是夏初七自己。
好不容易找來的賺錢門道兒,又一次被趙樽給踩死了,據說收攤兒的當天晚上,在承德院裡,她為他按摩的時候,曾經發生過一起流血事件,導致叫聲不斷……
一晃便過了大年十五。
十五這天夏初七沒有去東宮。正月十六,東宮的車駕又來了。
暖閣裡頭。
太子爺趙柘倚在床頭,由黃公公扶著喝完了濃濃的一碗湯藥,又淨過手擦過臉,才微笑地轉過頭來,目光柔和地看向夏初七。
“楚醫官受累了,本宮這兩日覺著鬆快了許多。”
夏初七虛坐在床前的圓杌上,瞧了一眼他恢復了些精神的臉孔,又瞧了瞧他那一隻瘦得脫了形狀的手,勉強地笑了一下,實話實說。
“太子殿下,下官不敢居功,也不打誑語,如今這楊梅症離徹底治癒還早得很。目前的情況只能說是說藥對了症,很有治癒的希望。下官不敢欺瞞殿下,依您目前的情況來看,只吃湯藥的話,療程會很長,能不能徹底治癒,或者治癒了會不會復發,都不敢確定,殿下得有一個心理準備才是。”
“本宮知道。”
這些日子以來,趙柘不再像初次見她那般胡言亂語了,雖然在看她的時候,眼睛還是會時常走神兒,卻再也沒有提過“她是不是夏楚”那個尷尬的話題。大多數時候,他就只是像一個慈祥的長輩那樣,溫和地看著他。
“楚醫官可有興趣來東宮?”
趙柘突然的問話,讓夏初七愣了一下。
如果她與趙樽沒有那些個牽扯,她肯定會毫不猶豫就打蛇隨棍上,同意了太子爺的這個邀請。要知道,混入東宮原本就是她的希冀,混入東宮離她為魏國公案的人平反更有好處。
只可惜,如今的她,哪裡還走得成?
搖了搖頭,她只笑。
“承蒙殿下看得起,下官先在這裡謝過了。只是,晉王殿下對下官有知遇之恩,楚七不能好高騖遠……”
“楚醫官……”
像是沒有想到她會拒絕,趙柘吃驚了一下,剛想開口,卻又猛烈的咳嗽了起來,黃公公趕緊地拿了痰盂過來,等他氣兒喘得勻了,才又抬起頭來,那一張瘦得只剩皮包骨頭的臉上,依舊還帶著溫暖的笑意。
“楚醫官,你可是有什麼不方便開口的?”
“啊?有什麼不方便?”夏初七一頭霧水。
略略考慮了一下,趙柘似乎很顧及她的心情,說得有些隱晦。
“你與老十九的事,本宮也聽說了一些。若是你不方便開口,本宮可以替你想想辦法,把你從老十九那裡要過來的……”
他這麼一解釋,夏初七才恍然大悟了。
原來這位太子爺是想幫她的忙?或許在他看來,她好端端一個正常人,卻做了趙樽的孌童實在有些可惜了,而趙樽那人的性子又是極難相處的,大概這位太子爺覺著她受委屈了,念著她的救命恩情,要替她出頭呢?
這是好事兒,代表了關係的進步。
心裡暗自樂了一下,可她面兒上卻不敢放肆。
“多謝太子殿下,可,真的不必了。”
趙柘顯然不太相信她的託詞,皺著的眉頭更深了一些。
“你不用怕老十九。本宮是他的大哥,在他面前,還是有些臉面的。”
“殿下誤會了,我不是怕他……”她不知道該怎麼才能與這位固執的太子爺解釋自己去趙樽之間“錢打錢”的關係。想了想,只好裝出一副兒女情長的樣子來,忸忸怩怩地說,“其實,其實下官與十九殿下,那是……那是兩情相悅的。”
詫異地看著她的眼睛,趙柘沉默了好久,才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