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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面前這一雙無時無刻不在演繹情深似海的“碧人”,夏初七不免有些惡毒的想:等有一天,當趙綿澤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知道了那個他自以為情根深種的陷阱變成了另一個陷阱,會是怎樣的心情,會不會想拿刀捅了面前這個為他滑了三次胎的女人?
她猜不出。
當然,目前還不到時候。她傻叉了才會去捅破這層紙。
得等!
等到最好的時機!
等到夏問秋這氣泡越吹越大的時候。
等到趙綿澤愛那個女人愛得越發矛盾的時候。
她說過的,虐身沒勁兒,得虐心,虐得心肝絞痛而無法治癒。
心思九轉,各種不要臉的收拾方法已經給對方安排好了,可她的面兒上卻是沒動半分聲色,只是裝腔作勢的長吁短嘆著,就差沒拿袖子擦眼淚兒了。
“在下早就聽聞長孫殿下與側夫人兩人恩愛兩不疑,那是京師人人稱羨的神仙眷侶,實在讓人羨慕得緊,今日區區在下不才我竟有幸得聽聞這前因往事,頓時覺得三生有幸,而你倆更是天造良緣珠聯璧合佳偶天成花開並蒂如鼓琴瑟愛海無際情天萬里……”
“楚醫官!”
趙綿澤打斷了她。
夏問秋愣愣的看著她。
恭維得太過了,就假了!夏初七故作尷尬的笑一笑。
“太感動了!真的,太感動了!在下我簡直是……”
“楚醫官!”
也不曉得聽出來她在“假恭維”沒有,大概怕她又來一串“輓歌”一般的唱詞兒,趙綿澤再次打斷了她,好在仍舊擺著一張如臨三月春風般的溫潤面色。
“楚醫官先擬方子吧。”
“是是是是,是在下一時感動多嘴了,這便去擬方子。”拱了下手,她笑眯眯地瞄了趙綿澤一眼,心知他表情再溫和,可除了對著夏問秋,那笑裡多的是客套與敷衍,便無多少真實情緒在裡頭。
也是一個會裝蒜的……賤人!
慢慢退出客廳,她果然看見李邈等在外頭。
四下瞄了一眼,她笑容燦爛地走過去勾住了李邈的肩膀便走。
“走走走,幫我寫字兒去。”
李邈只是瞄了她一眼,並沒有拒絕。
“表哥,有你在,她發現我做事兒,真是順手多了。”
“就數你嘴甜!”李邈輕嗔了她一聲,看著與她磨墨的夏初七,眯了下眼睛,“小時候我也不覺得你這麼會說啊?認真說來,其實你那會兒嘴挺笨的,什麼事都悶在心裡頭,就是小好人一個,哪裡像現在這樣不肯吃虧?”
“不肯吃虧才是福!”
夏初七打了敷衍的哈哈,卻見李邈那隻握著毛筆的手微微一頓,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抬眼兒看了過來。
“楚七,你又不是不會寫字兒,為何寫個方子,卻要讓我來?”
如果可能,夏初七真的很想告訴李邈真相。畢竟騙人這種事兒,說得越多漏洞就越大,越是難以填補。尤其她這位表姐更是一個實心實誠之人。為什麼她會時時刻刻守在她的身邊兒,其實就是擔心她出事兒。
可惜,靈魂穿越時空這種事兒,如何能說得服人?
嘆了一口氣,她假裝哀怨的罵了兩句,才道,“你有所不知,那些時日,我常常在家中與他寫一些詩詞,雖說他不曾一顧,但如今我再寫去,只怕他瞧出我的字跡來,又平添了一些麻煩……”
這事稱是她猜的。
按理來說夏楚那麼喜歡趙綿澤,肯定會有些小兒女的情詩才對,可她這頭剛說完,便聽得李邈驚奇的出聲,“前些年常聽母親說你除了女紅尚可,詩詞音律一竅不通,腦子也不怎麼好使,不曾想卻是個會做詩的玲瓏之人……”
夏初七一愣。
好在沒等她找到蹩腳的理由來圓滿,李邈又撩了一下袖子,接著寫。
“看來果真傳聞信不得,要不然你如今又哪得這樣的性子?”
“那是,那是,傳聞不可靠……”
夏初七尷尬的笑了一下。
這件小事兒也提醒了她,任何事情不能只靠臆測,那做不得準兒。李邈這個人吧,看著不動聲色,其實心細如髮,並不是那麼容易應付的人。想了想,她搓了搓臉,順著她的話便接了下去,假裝不好意思的說。
“不瞞你說,其實我掉下蒼鷹山失憶之後,那字兒便不怎麼會寫了……寫得也實在拿不出手。所以表哥,我瞧你這字兒寫得好,往後我得多向你學習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