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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稱號?
“我上去!”
李邈嬌喝一聲,耍得一柄青鋒劍寒光直閃,見趙樽沒有反對,人便學著陳景那樣兒,“嗖嗖”攀上了二樓,看得夏初七一愣一愣的。果然還是古人武藝高強,比她用貓鉤攀爬強多了。
但是……
打架不一定靠人力嘛。
“讓他們退兩步——”
她低低喊了一聲兒,趙樽看她一眼,眸子一深。
“照做。”
令行禁止是他身邊侍衛的基本素質,他冷聲剛落,原本衝在前面迎敵的幾名侍衛頓時後撤,馬嘶聲裡,只見夏初七小手一甩,就像投手榴彈似的,伴著她“去死吧”的喊聲,襲擊的人各里,“砰”的一聲兒便炸開了。
“啊!”
有人在慘叫,“什麼東西?”
“你祖師奶奶的霹靂彈!”她哈哈笑了一聲兒,“再來,老子還有——”
砰!
又是一聲威力極大的爆炸。
“再賞你們也吃一顆。”
她人在趙樽的保護範圍之內,沒有後顧之憂,只是板著小臉兒,霹靂彈甩得比剛才的鞭炮更響。硝煙裡的面孔一張張模糊起來,一陣陣的哀嚎聲兒隨之而起,有一些倒地的“勇士們”痛苦的抽搐起來,攻擊明顯沒有剛才厲害了。
沒有人是不怕死的。
尤其在威力極大的火器面前。
有人舉著刀,腳步開始往後退。
夏初七掀起了唇來,側眸看趙樽。
“爺,這些人是來殺我的,不是強盜。”
趙樽沒有回答,眼看那些人要跑,那個長得像非州黑人一樣的傢伙,又聲嘶力竭地揚了揚手上鋼刀,“兄弟們,不要怕!誰退誰死——殺了他們,咱們拿金子娶媳婦兒置田地便能過上富足的生活了……”
一聽這話,夏初七差點兒嗆住。
“哎喲媽,沒想到,還有與我一樣理想的人?”
唰!
那群人被鼓勵,又砍了上來。
再一聲馬嘶,有人栽倒在地,鮮血濺在了路邊一個小販逃命時丟棄的梨攤上,攤得梨子到處翻滾,鮮血濺在果子上,那情景,看上去好不猙獰。
“你身上怎會帶如此危險的物什兒?”趙樽擋開一保冷箭,冷冷問她。
“因為我比它們更危險。”
夏初七回答著,見左邊兒又有十來個不怕死的傢伙賊頭賊腦地圍攏了上來,可就在她再一次往懷裡摸去的時候,小臉兒沉了下來。
“完了,沒了。”
趙樽剜她一眼,不答話。
“啊!”一名侍衛中刀,看得夏初七眼睛一熱。
“他們要殺的人是我,我去引開他們!”
就罷,她揮肘便要推趙樽下馬,想要奪馬而去。
“閉嘴!”
趙樽猛一下拽了她的手腕,低咒了一下,將她攔腰一個橫抱,兩個人同時栽歪的身子又神奇地端坐在了馬背上。那動作行雲流水風姿瀟灑得比往常夏初七見過的馬術表演還要精彩。
可這會兒她無心欣賞,大聲吼了出來。
“他們人多勢眾,我有辦法脫身,你等救兵來了再幫我。”
趙樽不看她,只冷冷一哼,勒緊了她的腰,將手上寶劍舞得虎虎生風,“曾經在漠北荒原上,本王一千兵卒,遇上北狄三萬人馬,你猜結果如何?”
“他們死了,你活著。”
“聰明。”
“這還用猜嗎?你要死了,誰在這兒和我說話?”
“……”
“乒乒乓乓”的刀劍撞擊之聲裡,兩個人侃著完全不著邊際的大山,那畫面實在太醉人。就在這時,又一支冷箭迎面射了過來,直衝夏初七的腦袋。趙樽揮劍擋開,擦著她的耳朵飛了出雲,在“鏗”聲兒裡,他低喝。
“會不會抱男人?抱緊!”
“靠!來一把武器——”夏初七的低吼聲,與又一支箭矢被攔腰砍斷的“鏗”聲融合在一起,餘波未消,再一隻冷箭又射了過來,趙樽壓在她馬背上,低頭側過。
太恐怖了。
冷汗溼了她的脊背。
她見過戰爭,但那是軍演。而且高科技下的戰鬥與這種冷兵器時代的肉博戰簡直完全不一樣。殘刀斷箭,與主人分了家的手腕,胳膊,腿兒,還有腦袋……從開始到現在,其實不過短短几分鐘,可鮮血已經染紅了落雁街面兒,不得不說,她前世今生都沒有見過這麼慘烈的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