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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他,又何苦拖到現在,受那些冤枉罪?還讓趙賤人拿捏得死死的?
如果她夏初七隻是單身一人,在哪裡活不出來?
吁了一口氣,她盯著傻子的眼睛,“這樣兒啊,我跟你說,我雖然不能做你的媳婦兒,但是我可以做你的姐姐,你的親人,你的依靠,我不會丟下你不管的,我們會一直在一起,懂了嗎?”
一聽到這句“一直在一起”,傻子便又開心了起來。
咧著嘴一樂,他嘿嘿笑了,“好。三嬸孃說,一直在一起,便是兩口子了。草兒,我跟你,也是兩口子。”
“……”夏初七無語了。
“草兒,王爺這裡好是好,就是沒有三嬸孃……我還是想回村子……”傻子又喃喃地說,偷偷瞄她的情緒,見她沒有吭聲兒,還想要試圖說服她,“三嬸孃她待我極好的,她是個好人。我餓了,她便給我吃的,我累了,她便揹著我跑……”
像是陷入了某種情緒之中,傻子聲音有些低,情緒也不太好。
可他的話,卻是把夏初七給嚇了一跳。
“你說什麼?三嬸孃揹著你跑?你這麼個大塊頭,她能背動你?”
傻子搖頭,“不知道。”
夏初七又追問,“什麼時候的事兒?”
傻子又搖頭,“不記得。”
嘆口氣,她無奈了,“那傻子,你記得什麼?記得你爹孃是誰嗎?”
目光出現了短暫的迷離,傻子似乎在努力思考和回憶。
可最終,他還是搖了搖頭。
“我都記不起來了。”
夏初七更是可憐他了。看得出來,這傻子也是搞得家破人亡被逼得沒法兒了逃難出來的可憐人。
只是那三嬸孃平日裡看著精明能幹,嘴也利索,卻不成想能無私的把傻子照顧到這麼大,也是不容易。
這麼一想,她走到門口瞅了瞅,見到沒有人,才又回來蹲下身,安撫傻子,“咱們暫時還不能走。不過傻子,你放心,用不了多久,我就可以帶你離開這兒了。我們不再住那種漏風的房子,不再吃粗麵做的饃饃,也不再有任何人敢來欺負你。再等一段時間,好不好?你乖乖的……聽話啊?”
“哦,好……”傻子猶豫了一下,又問,“那你還做我媳婦兒麼?”
“……”問題又繞回來了。
夏初七想了想,“往後,我幫你找一房媳婦兒?漂亮的,大眼睛的,能生娃的。”
“不要,我就要你。”傻子使勁兒搖頭。
“……”夏初七有一種秀才遇到兵的感覺。
好在傻子不是一個腦子好使的人,她稍稍一考慮,話題一變,便引開了他的注意力。
“對了,傻子,這兩日我不在,你過得好不好?在這裡有沒有人欺負你啊?吃得飽不飽?”
“飽。”傻子果然中招兒,注意力一轉移,便忘記了要娶她做媳婦兒的事,“我這兩日吃得可飽了,也沒有人敢欺負我,梅子姐姐說,誰欺負了我,王爺便會要了誰的腦袋,他們都不敢了。梅子姐姐拿來的大白饅頭,好多的,還有可香可香的醃蒸肉,梅子姐姐還給我果子吃,她對我可好了。”
傻子這個人吧,人雖然傻氣了點,但是誰真心對他好,他心裡卻是理順得明明白白的。
夏初七聽著他像小學生見到家長一樣,事無鉅細的彙報這兩日來的情況,那些個家長裡短,讓她不安的心都落下去了。
這樣兒的日子,才叫生活嘛。
那棺材板兒,那暴雨洪澇,簡直就是人間地獄。
……
……
“梅子,謝了啊。”
等梅子從前頭院子忙完了回西配院來的時候,夏初七已經安頓好了傻子,收拾妥了不爽利的身子,把之前在馬車上弄髒的褲頭和“披風式衛生棉”都拆洗過了,換上了一塊兒新的,這才喜滋滋的拍著梅子的肩膀,笑著與她道謝。
梅子嘻嘻笑,“謝我做什麼?”
夏初七抿唇一樂,“我家傻子給你添麻煩了。”
“楚七,你可別跟我生分,你看看,我的臉。”梅子喜滋滋的在她面前轉了一圈兒,“發現什麼了沒有?”
她臉上的痘痕明顯少了,往日的紅斑點點也消退了許多。
夏初七自然發現了,卻故意逗她,蹙著眉頭,“沒啊,發現什麼?”
梅子是一個特單純的主兒,嘟著嘴巴,一張圓圓白白的小臉兒,像一隻紅蘋果似的,“你沒發現我臉上好看了嗎?楚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