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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來了?”
“聽人說你在替爺煎藥,我便想來幫你煽煽火呢。”
“不必了,這都好了。”月毓笑了笑。
“月毓姐姐……”蹲在火膛邊兒上,鶯歌把玩著自家的蔥白的指尖兒,慢吞吞地說,“昨兒我去給那楚七送午膳的時候,她卻說那鹿肉配著南瓜吃了會死人呢。哼,那人的嘴可真挑剔,結果她還是吃了,不也還好端端活著嗎?”
月毓端起熱氣騰騰的藥罐,拿了一根筷子過渡著藥渣,慢吞吞的說,“是嗎?那楚七就是一個嘴裡不饒人的,沒有什麼壞心眼子,只不過愛開玩笑了一點,你別與她置氣。”
“鶯歌哪兒敢啊?楚七可是咱爺的心頭人。”酸不溜啾的說著,鶯歌有些不服氣的嘟著那紅得發豔的嘴唇,又把月毓如何容顏嬌好給好一通讚揚,才又說,“對哦,今兒我還聽楚七說起一個趣事兒呢?”
月毓笑著問,“什麼趣事兒?”
鶯歌道,“楚七去了趟回春堂,買了些藥回來,說要制什麼撒謊之藥。”
一五一十的,鶯歌便把從夏初七那裡聽來的那個關於“撒謊藥”的事兒給月毓講了,說完,還冷笑著哼了一聲兒,“糊弄誰呢?世上怎會有那樣子的藥物?要真有了,那還了得?”
月毓笑著應了一聲兒,卻又道,“不過楚七是個有本事的,那還真說不定。”
說罷,也不看鶯歌什麼臉色,月毓端了藥盅,放在一個紫檀木的托盤裡,這才笑著說,“鶯歌啊,我給爺送藥,天兒不早了,你回去歇了吧。”
“月毓姐姐……”鶯歌站起來,忸忸怩怩的搖了搖她的小腰,“我跟您一道兒過去,成嗎?鶯歌這都好久沒見著爺了呢?心裡頭甚是掛念。”
月毓微微一笑,“下回吧,爺今兒身子不爽利。”
“哦……那好吧。”
月毓端了自家精心熬好的湯藥,徑直去了玉皇閣趙樽的屋子,可哪裡還有人在?屋裡屋外靜悄悄的,除了幾個默不作聲的小丫頭,便只有鄭二寶一個人在外頭候著。見她過來,鄭二寶也沒說出個所以然,只是給了月毓一個安慰的眼神兒。
“爺拉著楚七出去了,你把藥先放著吧。”
鄭二寶的嗓子向來尖細難聽。
可月毓卻覺得,從來都沒有像這會兒那麼刺耳過。
左右看了看,鄭二寶心知她心裡頭不痛快,把立在那裡的幾個小丫頭給譴走了,才低聲兒勸慰她。
“昨兒晚上爺那話,只是玩笑罷了,你別往心裡頭去,在爺心裡呀,你與旁人,自然是不同的。你這些日子,多注意著點兒,咱那個主子爺,那眼睛可比別人精明得多,你可千萬別再惹得他煩心了。”
月毓放下藥盅,望著鄭二寶一笑。
“我都知道。公公不用安慰了。”
……
……
這一天是洪泰二十四年的臘月初七。
即便很多年過去了,夏初七還是記得那個日子。
趙樽在馬號牽了那匹叫著“大鳥”的大黑戰馬,駝了好幾壇四川敘州府有名的溫德豐酒坊的雜糧酒,掠過夜晚冷冷清清的清崗驛站城門,一路在冷風的招呼裡,帶著她就著潮溼清新的空氣,闖入了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
這個晚上的月光,照樣兒不皎潔。
那月亮就像渾身長一堆白毛,朦朦朧朧的掛在天上。
夏初七不太瞧得清楚趙樽什麼表情。
而他們就地而坐的地方,也沒有詩一樣的意境,沒有畫一樣的柔情,只有那一頭離他倆約摸十丈開外的大黑馬甩著尾巴悠閒的吃著青草,偶爾打一個響鼻來為他們的喝酒樂子配上一點兒音樂。
大冬天兒的,冬蟲都歇菜兒了。
四周靜悄悄的,帶著夜的荒涼。
這也算是清淩河的一個河段,河邊兒上有一塊兒高高凸起的大石頭,兩個人吹著河風,喝著小酒兒,就坐在那塊大石頭上,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天兒。
當然,聊天兒的生力軍還是夏初七自個兒。
趙樽不怎麼搭話。
不多一會兒,大石頭邊兒上,已經散落了兩三個空掉的酒罈。
“嗝,別說,這酒味兒真像五糧液——”
夏初七不太雅觀的打了個酒嗝,又望向趙樽。
“哥們兒,這出來喝酒消愁呢,得兩個人一起擺話。我這一個人吭吭哧哧的說老半天兒了,你也不愛吭一聲兒,就跟一頭大悶驢子似的,我說起來也不得勁兒是不?喂,你就沒有點兒什麼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