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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樽黑眸一沉,“洗胃?如何洗?”
就著袖口擦了擦臉,夏初七這會兒心都快被藥物燒穿了,哪裡還有辦法與他去過多的解釋?趁著頭腦這會子的清醒,她嚥了咽口水,望向月毓,說了幾道解毒的中藥,目光又深了深。
“月,月大姐,麻煩你把這些藥熬了……給混在米湯裡,再加點兒雞蛋清……一起攪……攪拌……要一鍋……”
月毓臉上已經恢復了平靜,眼睛裡全是訝異。
“原來楚七你會解啊?那便好,真好。爺,我馬上去辦。”
她說做就做,是帶著滿臉的欣喜笑容離開的,只是看著她模糊的背影兒,夏初七微微挑了一下眼角,又特地多囑咐了一句,“月大姐,千萬不要記錯了,我這人的嘴……味覺特好……哦,對了……還要記得放涼一點……別燙著了我……”
月毓聽了,卻是什麼反應都沒有,只轉過頭,衝她開心的點了下頭。
“放心吧,我知道。”
……
……
準備那些東西是需要時間的。
一聽說有得治,還沒有離開的老孫頭,一直就在外面屋子裡踱著步,走過來走過去,始終都在考慮那“洗胃”兩個字,覺得十分的神奇。可他有心想要入內一探究竟,可主子爺有吩咐,不許別人進去,雖然他是個老頭子,也脫離不了是個男人的事實,只能在外頭乾著急了。
“爺,楚七又暈過去了。”
得準了進去陪侍的梅子,驚叫著喊了一聲兒。
趙樽靜靜地坐在不遠處的椅子上,看著那榻上的小人兒,一張俊臉在幽暗的燭火中看不分明,也沒有人知道他的情緒究竟如何。
“知道了。”
“水……我渴……我渴……”
嘴唇龕合著,夏初七小臉兒上因藥物催生出來的情潮,粉紅得花瓣兒似的,雖還沒有上好的容色,可有了那“暢歡嬌”,愣是如同上了一層薄薄的胭脂,比往日好看了不少。尤其是那一雙淺眯起來的大眼睛,水汪汪的帶著霧一樣的迷離,配上她原就嬌軟好聽的聲音,在嘴兒的一張一合之間,奇怪的哼哼唧唧著,一副“請君入甕”的媚樣兒,瞧得梅子姑娘的臉蛋兒都紅了。
“楚七,你再忍一忍……很快就來了啊……”
洗胃的水,一直都沒有端進來。
趙樽依舊高冷的坐在那裡,又差鄭二寶去灶間問了兩回,眉心狠狠跳著,對於夏初七那要人命的呻吟聲,似是忍無可忍了,大步走過去,一擺手叫開梅子,就使勁兒地拍她的臉。
“閉上嘴。”
好吵好討厭的聲音!
夏初七的腦袋裡像住了一窩蜜蜂,一隻只的在頭頂上轉啊轉啊,嗡嗡嗡的飛啊響啊,好像還聽見有一隻蜜蜂的聲音,特別像那個趙賤人。他怎麼變成了蜜蜂,還是那麼冷冷的,淡淡的,卻好像在衝誰發火?
對,好像衝她?
她想睜開眼,可眼皮兒壓根兒撐不了。她想閉上嘴,可嘴裡就是不由控制的叫喚出來。誰願意沒事兒把自個兒弄得像一個淫丶蕩嬌兒一般招人膈應?她不想。可東方妖人那藥物確實也不是地攤上的假冒偽劣產品,那是實打實的玩意兒,那藥性發作起來,真真兒猛烈得緊,要不是她意志力堅強,抗壓力能力強,指定早就過去把那趙賤人給撲倒了,哪裡還輪得到他來吼吼?
“嗯嗯……嗯……”
腦子裡模糊不清的想著,她身子一會兒冷一會兒熱,就好像泡在沸水裡浸過了,又丟在冷水裡打冷戰一般,情不自禁的發著抖打著顫,不受控制的扭曲著在床上滾來滾去,樣子實在太過有礙觀瞻。
而這還不是最打緊的,最大的問題是……
她想要男的了。
這真是一種要命的討厭感受。
努力壓抑著,影影綽綽間,她視線再次模糊,只能見到面前有一個人影兒,身形長得十分挺拔,正像她剛才那迷朦春丶夢裡的趙賤人。
他怎麼敢出現在她獸性大發的時候?
捧著受傷的腦袋,她剛一想,又一波藥性襲了過來。
月大媽的洗胃藥,為什麼還不來?
她難受的一把揪住趙樽的胳膊,嘴唇直哆嗦,“喂……快……”
“準備給多少?”趙樽淡淡問。
藥性上頭,夏初七還是聽懂了他的揶揄,嘴角扭曲的抽抽著,一隻手死勁兒掐自個兒的腿,想要保持理智的清楚,不想在他面前丟人,可那笑容,還是有點兒傻乎乎的犯著花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