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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了摸嘴巴,收著鄭二寶領了她入得另一個船艙。
從裡頭華奢了不少的陳設來看,她猜這便是趙樽住的地方了。
“楚小郎,你且先在這候著,主子爺沐浴完了會來。”
鄭二寶低眉順目的出去了,夏初七走到那雕著花的支摘窗邊兒上,一陣兒吹河風,想要冷卻一下心臟。
不過那貨大白天的,上船就跑去沐浴,是有多愛乾淨?
撇了撇嘴巴,她望向外面的水域發愣。
沒過多一會兒,背後的艙門便被人推開了。一陣冷風夾了些沐浴的清香味兒拂了過來,那人就好像不怕冷似的,身上的袍子鬆鬆散散的繫著,溼著一頭長髮,一張面色難測的臉,俊得她有點兒睜不開眼睛。
“過來,給爺擦頭髮。”
他眯了眯眼,瞄她一眼,不客氣的命令。
“晉王殿下,我可不是您的奴婢。”夏初七心下腹誹著,抱著雙臂調過頭,後背倚在窗邊上,“還有,我今兒之所以上船,是有事與你相商。”
“你樂意上船,是為了省銀子吧?”
趙樽漫不經心的睃她一眼,哼了下接著又說,“還有,要爺來提醒你,賣身契還在爺的手上?”
“……”那賣身契上不是她的名字好吧?
可,不是她名字的事兒,也不能說啊?
審視著趙樽刻板冷硬的表情,夏初七心裡頭最大的疑惑冒上來了——他到底知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按理來說,以他的精明,不可能不產生懷疑,而上次她的桃木鏡被他拿走了那麼久,她鏡子既然是夏楚的隨身之物,他會不會就是找人去核實了?
這個可能性非常大。
但他既然不問,她也不會主動說。
有的事情,說得太明白了,就更加尷尬了。非得讓他承認與自個兒侄子的準媳婦兒糾纏不清,那不是打他的臉麼?再說,她也從根本上認為,自家不會再與那個趙綿澤有半分錢的瓜葛。
“你啊,就是懶。”
趙樽不客氣地將兩張大絨巾塞在她的手上,指了指還在滴水的頭髮,便大爺似的坐在了椅子上等著,那自然又簡單的動作語氣,尋常得像小戶人家的夫妻之間一樣,卻是把夏初七給愣住了。
他沒說錯,她確實是懶。
平時她自個兒洗了頭髮都是等著晾高,哪裡有那閒工夫去幫別人做這個?可她今兒上船前便打定了主意要與他好好談談,覺得還是先不要得罪她的僱主好了。
拿著毛巾絞來絞去,她有氣無力,卻突發奇想。
“要是有個電吹風就好了。”
“電吹風?”趙樽睨她。
“說了你也不懂。”
“你不說爺如何懂?”
望著江水,夏初七絞著絨巾惆悵地嘆了一下,越發覺得這古代的生活質量真心不如現代,哪怕趙樽是個王爺也一樣,連電吹機都沒有聽過,真是一個……大土鱉。這麼一想,她的優越感又上來了,絲毫沒有發現自個兒手腳有多重,絞得趙樽沉了聲兒。
“你謀殺親夫?”
這話差點兒把夏初七給嗆死,她瞪大了眼睛。
“你胡說八道什麼?誰親夫啊?”
掃她一眼,趙樽抿著嘴巴沒有接她這句話,只長身而起,從她手裡奪過絨巾,丟在一邊兒的架子上,轉身圈住她的腰。
“想什麼事出神?”
身子倏的熱了下,夏初七尷尬的閃邊兒上,“殿下,我正在感嘆自個兒不怕死的頑強生命力和戰鬥意志力。不過這種思想相當高深,我猜你也理解不了。不如我就直說了吧,咱倆之間,實在沒有那麼親厚的關係,你別動手動腳的,我今日上得船來,不是同意了做你的侍妾,而是真有買賣與你商量。當然了,也有你說的原因在裡頭,確實能節約好大一筆銀子,呵呵呵……”
“一緊張,話就多。老毛病犯了?”
趙樽眼睛一眯,視線落在她的臉上,帶著一種暖融融的氣息,用了一句她曾經說過的話,讓她的心窩裡像有一隻貓爪子在撓。癢癢的,麻酥酥的,不可自控的發了囧。
“這個這個嘛……確實如此,虧了殿下您還記得。”
他揚了揚眉頭,像是發現了她與他相處的不自在,可他卻很自在的欺近她的面前,伸手摟了她,手臂微微一收,嘆道,“昨夜的事,是爺不該,有失分寸。”
吖,這算是他的道歉麼?
可既然昨兒晚上那樣就“不該了,失去分寸了”,哪現在他又在鬧哪樣?如今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