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錦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在地窖裡?是誰幹的?不見了她,趙十九該急死了吧?人家綁了她來,卻綁而不殺,醉翁之意肯定不在酒,而在趙十九。
無數個問題,在她腦子裡打轉。
靠坐在石壁上,她慢慢適應了黑暗,總算看出些所處之地的輪廓來。是一間方方正正的石室,面積不大,四周好像沒有門,她應當是被人從頭頂吊著放下來關押在這裡的。
也就是說,出路只有頭頂一個。
吸了吸鼻子,她被空氣裡的腐臭味兒燻得鼻子快要堵死了,又仰起頭來瞅了瞅,好不容易才將蜷縮的身子直起來,像個殭屍似的跳著,跳得地面“咚咚”直響。
“上頭的哥子,我肚子餓了,來點吃的。”
她說得極理所當然,上面的守衛也是理所當然不理會她,由著她吶喊。但她是一個臉皮極厚的,自認為最大的優點就是會找存在感,別人不理她無所謂,她理別人就好。
她不停的跳動,室內回聲極強。
“喂,我可實話告訴你啊,我是夏廷德的侄女,親的,親答答的親,你們難道不知道?”
“哎喲,你們這些蠢貨,我叔父要曉得你們這般虐待我,不給我吃,不給我喝,到時候掉腦袋的可是你們,去,我們一家人打架,你們摻和進來,能落著好嗎?”
“聰明的人,趕緊給姑奶奶來點吃喝。”
她不停的啞著嗓子大喊,故意拿夏廷德試探。
當然,她並非胡亂咬人,只依她看來,目前想整她,且有便利從大營中擄出她來的人,除了夏廷德,不做第二人選。果然,她說起夏廷德的時候,上面的人很快就安靜了。
然則,對方像是猶豫,仍是沒開天窗。
夏初七跳累了,又“吭吭哧哧”地喘著氣坐下來,脊背有些滲冷汗。心下詛咒著那挨千刀的,她開始痛苦呻吟。
“我肚子痛,我要死了。你們頭兒是不是叮囑過你們,我這個人質極是重要,千萬別出了茬子?哥子們,懂點事吧,我若有個三長兩短,不要說你們的腦袋,便是你們家頭兒的腦袋都保不住。”
一個絮叨的人到底有多煩人,只有真正試聽過的才知道。頭上的守衛終是耐不住性子了,在一陣石料與鐵鏈摩擦出來的“咔嚓”聲裡,黑漆漆的頭頂傳來了一簇光線。
那是火把。
火把的光線下,還有一張不耐煩的年輕臉孔。
“不要吼了,要喝水是吧?”
黑暗裡呆久的人,看見光就像看見了親孃,夏初七像只長頸鹿似的伸長了脖子,點頭如搗蔥。
“對對對,要喝水要吃飯要出恭要活動活動筋骨要……”
“得得得,閉嘴!”
那人被她念得狂躁無比,阻止了她的話。
頭頂上的光線消失了,人臉也消失了。夏初七瞪大了一雙眼睛,極是沮喪。難道就這般被人拋棄?
不曾想,未幾,天窗再次開啟,一個人沿著繩子吊了下來,他腰上佩馬刀,手上拿著火把,身上穿著兀良罕的兵卒甲冑,蹙著眉頭將一隻陶罐遞給她。
“喏,先喝水。一會才有送吃的來。”
夏初七斜瞥過去,奇怪地看著他。這人明顯說一口流利的漢話,偏生卻穿著兀良罕的服飾,看來果然是他那個便宜二叔乾的,至於他的鬼心思,她用膝蓋也能猜出來——借刀殺人。
眨巴下眼睛,她低頭看看自己身上。
“小哥,你看這般捆著我,我怎麼喝水?你餵我?”
那年輕兵卒年紀不大,被她媚眼一飛,愣了愣,似是有些臉紅,但仍是把陶罐遞了過來,準備灌入她的嘴裡。可夏初七腦袋偏著偏著,左偏右偏,不管怎的都喝不上,有些著急了。
“小哥,你看能不能先給鬆鬆繩子?”
“不行。”那人想也不想就拒絕。
“我又跑不掉,你怕什麼?”
“頭兒說了,不能鬆開你。”
夏初七暗暗翻個白眼,嘆一聲,又可憐巴巴地看著他,“小哥,你也知我只是一女子,你再看看我的個頭。便是兩個我,也不頂你一箇中用。更何況,上頭還有你們的人守著,我不過喝口水而已……”
那人目光掃過來,她越發裝得柔弱可憐,眸子隱隱眨著潮溼的波光。可那人雖見她確實瘦削不堪,認同是頭兒誇大其詞,但仍是沒有打算放她。
“要喝就喝,喝不著就渴死算了。”
夏初七癟了癟嘴,眼巴巴地看著陶罐。
“小哥,你有妹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