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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晌兒,東方青玄微微一笑,把信件交還趙樽。
“本座無情可長,怎會也被人算計上了?”
趙樽微微皺眉,知他故意譏諷,拿此事要挾,以報先前的一箭之仇。但與先前的淡然不同,“鎖愛”握在手中,冰冷的觸感涼透的不僅是他的手,還有他的心。趙樽略有些沉不住氣了,即便明知前方是陷阱,也不得不往裡跳。
側過眸來,他看著東方青玄,意味深長的眯了眯眸。
“東方大人雖無情可長,但有利可圖,也是一樣。”
“可即便為了利,本座也不想輕易殞命,畢竟性命最貴。”
明知他在故意拿捏自己,趙樽緊繃的心情卻倏地鬆開。
他寧願東方青玄用陰山這一個莫須有的藏寶來與他討價還價,也不願意他二話不說,僅僅因為擔心阿七,就隨他一起去南坡。
靜靜的,他默然片刻,眉梢一揚。
“本王說過,世上之物,獨一阿七。”
東方青玄鳳眸微眯,笑了笑,“既如此,那本座便隨殿下一行好了。”
趙樽冷冷看他一眼,哼一聲大步離去。
“半個時辰後,大營門口匯合。”
自始至終,二人都未理會夏廷德,更未與他交代什麼。可不論是夏廷德,還是營帳裡隨侍的眾人,都沒有人聽懂他二人的對話,一頭霧水的面面相覷,不知所以。
誰也不知道,短短几句話,二人便完成了一次交易。
一個人得到了情,寧願不要錢。
一個人得不到情,好歹要點錢。
……
……
與東方青玄約好半個時辰相見,趙樽回到大帳,便開始著手準備。他並非衝動行事的人,步步為營才是他的行事風格。
帳內,北伐軍同來陰山的一眾校將紛紛聚於一處。陳景領著丙一等十天干侍衛,亦是嚴陣以待。眾人聽說趙樽要與東方青玄一同闖入軍囤換人,均是一凜,紛紛阻止。
“殿下,這可行不得啊。您身份貴重,怎能輕易為了一個婦人涉險?”說這話的人是鄭二寶。在他的心裡,再沒有人比他家主子爺更重要,哪怕他也擔心楚七的安危,也改變不了這一觀點。
“閉嘴。”
他尖著的嗓子,極是刺耳,惹得趙樽眉頭一蹙,剜來一個冷眼。
“哦。”
鄭二寶委屈的退下了。
眾人相視半晌,副將丁瑞低低罵了起來,“夏廷德那個老匹夫,實在可恨之極,活該將他千刀萬剮。殿下,屬下這便去捉了他來,非得逼他交出人不可。”
“不行。”趙樽淡淡看過去,面色凝重,“這件事他沒有擺在檯面上,便是不想與本王撕破臉。本王也不能這般做。如今營中的議論頗多,若本王因此動了他,那才是中了他的奸計,與兀良罕串通的事,跳入黃河也洗不清了。最緊要的是……”
遲疑了一下,他語氣凝重,字字千斤。
“阿七在他手上,本王賭不起。”
這副將丁瑞極是忠心,但武將出身,脾氣亦是火爆。
“可是殿下,楚七在他手上,那老匹夫又慣用陰招,你如此去南坡換人,豈不是羊入虎口?依屬下看,這老匹夫就是不敢自己動手,這才故意搞一出兀良罕來襲,想借兀良罕之手除去你,一舉兩得,即能除去心頭大患,為皇太孫保駕護航,還能免了聖上的責難。一定是這般,這老匹夫忒陰毒,老子這便去操他老祖宗!”
說著這貨便要出帳,瞧得趙樽煞是頭痛。
“回來。”
見他垂頭喪氣的轉身回來,趙樽望向眾人。
“丁將軍的話,本王也知。但本王心意已決,不必再說了。”
不僅趙樽知,其實這營中誰人又不知呢?
趙樽要逼洪泰帝改立儲君,這對於夏廷德來說,是一個極大的威脅。二人是一條船上的螞蚱,有了趙綿澤才會有他夏廷德。可夏廷德要想除去趙樽,又怕洪泰帝秋後算賬,就必須做得神不知鬼不覺。一出偷樑換柱的“兀良罕襲擊”,出了事情,那也是趙樽為了一個婦人孤身涉險,自然與他無關。
“哎,這個挨千萬的殺貨。”
有人在怒罵,有人在不平,卻不敢再勸趙樽。
這時,沉默了許久的陳景卻出聲了。
“殿下,屬下有一事不明。夏老狗引你去軍囤情有可原,為何還要帶上了東方青玄?他到底有何居心?”
趙樽冷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