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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出鞘,一張老臉在滿屋的金銀珠寶映照下,顯得格外猙獰。
“殿下,老夫自然能出去。只是恐怕,殿下和大都督二位,要在這裡為前朝的太祖皇帝陪葬了。”
這間石室內,夏廷德的人約摸有六七十個,而趙樽一行只有十來人。夏廷德觀此情形,直覺佔盡先機,正是天時地利人和,只要神不知鬼不覺地幹掉趙樽和東方青玄,就可搶奪藏寶,歸為己有,並且從此往後,朝中勢力,再無人能與他抗衡。
說罷他冷笑一聲,大聲吶喊“殺”,便高揚起刀,要動手。
“慢著!”
趙樽突地喝斥。
夏廷德哈哈大笑著,微微眯起眼睛,不悄的語氣,極是陰損,“怎的?殿下莫非想求老夫饒你一命?可以。只要你跪下來向老夫求饒,老夫或可考慮。”
“你個老匹夫!”
罵人的是夏初七,她受不得別人侮辱趙樽,正待“親自出口”讓她這個便宜二叔嚐嚐什麼叫著惡毒罵人法,趙樽就攔住了她。
低低看她一眼,他沒有多說,只面色無波地對夏廷德道:“本王入陵,只為救人,對金銀財寶並無興趣。若是魏國公因這些錢財欲與本王為敵,還是省省吧,不如節約人力,用來搬運?”
夏廷德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
趙樽拽緊夏初七蠢蠢欲動的手腕,語氣是說不出來的淡然無波,“本王不要。”
“趙十九!”夏初七急了。
可無論她怎麼吼,趙樽根本不理會她瞪大眼睛發表的抗議,只扼緊她的手腕,側過眸去,瞄了東方青玄一眼,便回首命令身邊的侍衛。
“退到石壁邊上!”
這是命令,還是極冷的命令。
他身邊的眾侍衛雖也有紅著眼看那些發著金光的藏寶,但平素唯他命是從習慣了,竟是無一人反駁,同時應了一聲“是”便紛紛往後退。
錦衣衛的幾名侍衛沒動。
他們看著東方青玄,等著他下命令。
“大都督,喂,大都督,錢啦!”
夏初七無奈的被趙樽拎著,也眼巴巴看向東方青玄,希望他能爭取一下,怎麼也不能輕易便宜了夏廷德這個老混蛋。
然則,她猜錯了。
她原以為東方美人兒也是一個愛財如命的主兒,怎麼也得考慮一下吧?雖然他們只有十個,可她極是相信這幾個人的實事,打夏廷德應當也是可以一搏的。可是,東方青玄只是莞爾輕笑著,便客氣的擺手指揮錦衣衛後退。
“殿下說得對,即便給我們這批藏寶,也搬不走。魏國公,咱們都是自己人,等你搬了珠寶出去,別忘了給本座一份好處就是。”
他們二人如此大度,夏廷德始料未及。
但如今深入石室,儲存實力最為緊要,反正他佔著人多,也不怕他們反悔。與其費力鬥毆,不如先穩住他們,等把藏寶弄出去,再想辦法把他們困在石室,豈不更好?
陰陰的客套一聲,他被金銀晃花了眼睛,貪婪地揮著手,便指揮眾人脫下衣物,上去將金銀財寶收攏包裹。
“趙十九,嘖嘖,你真不眼紅啊?我受不了……真受不了……錢啊,錢啊,錢啊……金子啊,銀子啊,好多啊……”
夏初七低低嘆息著,看著夏廷德的人在搶劫似的瘋狂,扯掉石獸身上的,刨下祭臺上面的,那一件一件的東西,看得她心肝都像被人挖走了一般難受。
“閉上嘴。”
被趙十九斥責了,她無辜地抬頭看去。
卻見他目光冷得刺骨,唇角帶著腹黑氣質的譏嘲感,更是明顯了幾分。夏初七貪財,便不蠢笨。她知趙樽不會無緣無故如此,閉上嘴,低低問道:“到底怎了?”
趙樽低頭瞄她,“這間是生室。”
“生?生不好嗎?生生不息,絕處逢生,有了錢財,就會生活如意,多吉祥啊?”
“物極必反,生與死,一線之隔而已。”
“這樣啊?”夏初七斜著眼瞄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個中涵義,卻突地聽見對面傳來一道慘叫。
她嚇得猛一回頭,只見原本好端端在搜刮金銀財寶的兵卒們,就像突然搶紅了眼,不知為什麼突然自家打了起來,個個拔了刀,就像看見仇人似的,提刀就上,狠命互撲,打得個烏煙瘴氣,將黃金珠寶“嘩啦啦”灑了一地。
夏廷德氣惱不已,拼命地喝止。而那些大小不等的石獸,仍是面帶微笑的看著祭臺,看著祭臺上殺得鮮血淋漓的入侵者,就像在看著一群愚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