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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太沉了,推不動。”
慌亂中,不知是誰大喊了一聲。
兩塊巨石重疊在一處,何止萬斤之重?趙樽眉目一沉,雖聽不清巨石裡面的聲音,但可以讓楚七喊出驚恐的“救命”聲,必然很是兇險。
“推不動也得推。”
他低低沉喝,冷冽的雙眸眯了眯,站不住了,拂袖便上前,雙手搭在巨石上,喝一聲,領著眾人運力推動,那額頭青筋繃起,手上骨節凸顯,渾身冒著寒氣的酷烈樣子,讓周圍人紛紛側目,更是拼足了力氣。
“來,起!”
“再來!起!”
“撲!”一聲低響。
只見陳景突地跌倒,口中溢位一抹鮮血。
“沒事吧?”趙樽眉頭蹙起,側眸看他,恐他傷及內腑。可陳景卻是搖了搖頭,捂著胸口,抹了一把嘴巴上的血痕,再次搶到前面,手指抓緊石塊上的一處斷層。
“只是咬到了舌頭。”
趙樽略略點頭,看向眾人。
“我喊一二三,一起施力。”
“好!”
眾人沉聲大喝。
“一!”推。
“二!”推。
“三!”推。
巨石微微晃動了幾次,但仍未推開。而洞口本原的站位不寬,只有供四人並排,因此,不是所有人都使得上氣力。
“殿下,這樣不成。憑著人力,極是艱難。”
趙樽微微鬆手,冷著臉看了甲一一眼。
“領兩個人去外面囤糧的地方,找幾根圓木來。”
他說話時,每一個字都噴著冷氣,但樣子還算鎮定。可自從在營帳里弄丟了夏初七,甲一就始終很沉默。聽了這話,只是點點頭,一個字都沒有說,便領著兩名侍衛快步離去。
隔著巨石的裡間,夏初七看著黑壓壓的大蛾子撲面而來,捂著口鼻胡奔亂跳,體力在急劇下降,身子疲軟得恨不能直接撲到地上等死。
若不是趙樽在外面,她肯定不愛跑了。
如今,也就他這點精神力在支撐。
“趙十九,快來啊,這些蟲子,長得真他奶奶的醜,看了犯惡心。”
“有你醜?”
“靠!當然。看得我怕死了。”
“你人都不怕,還怕蟲。”
“人不可怕,蟲才可怕。”她沒說假話,她真是寧願對上敵人,也不願意面前這種目前為止還沒瞧明白的生物,而且是成千上萬只那麼多。
“堅持住。”他沒再打擊她,略帶焦慮的低吼。
“不行了,趙十九,我跑不動了,你快來快來,蟲子要吃我。”她在裡頭放聲大喊。
“告訴它們,別吃光,給爺留一口。”
“……趙十九,你先人闆闆的。”
夏初七高聲大罵,氣喘吁吁的繞著圈跑,心底卻是嘆息。這趙樽的嘴裡從來就沒有好聽的安慰。在這樣的生死關頭,兩個人不是應當來幾句“情深深雨濛濛”似的對白嗎?說點什麼“你不放棄我就不放棄,哪怕山無稜天地合海枯石爛我也絕不會放棄你”,“我知道你在裡面跑得好痛苦好痛苦,你痛,我也痛,你痛,我更痛,我心痛得快要死掉了,我的心碎成了一瓣一瓣”之類的話嗎?
“都這時候了還鬥嘴,丫還是人麼?”
低低罵了一句,可她發現與他鬥著嘴,精神狀態也好了些,力氣也大了些,看著那些長相醜陋的飛蛾,也順眼了一些。
“趙十九,我餓了,真沒力氣跑了。”
她吼著,其實心知自己是嬌氣了。
嬌氣的原因,只因他在外面,知道有人會呵護,女性本能就出來了。可倒黴催的,也不知那兩塊大石頭到底有多重,她“吭吭哧哧”的喘氣聲越來越精重,只巨石仍沒有被推開的跡象。
“你們不是有武功嗎?什麼化石綿掌,什麼六脈神劍,什麼降龍十八掌,你們都不會嗎?一樣都不會嗎?”
“啊”一聲,夏初七說到此處,沒聽見外面怎麼吼她,只覺得脖子被一隻飛蛾撞上了。她條件反射地驚呼一聲,只恨為什麼沒有一隻火把。
若有火把,驅蛾就容易多了吧?
想到這處,她回頭看一眼巨石的細窄縫隙。可那根本就不像能塞入火把的樣子。她不由洩氣,聲音低了許多。
“趙十九,我是真的跑不動了。”
察覺出她的聲音嘶啞,越來越小,趙樽脊背全是冷汗,沒有顧得上安慰她,只指揮著眾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