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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薩爾有半個月沒有來過了,一直與趙樽玩著你逗我跑的遊戲,今天晚上突然夜襲,不免讓夏初七有些手癢。側過臉去,她拿起自己的衣服。
“我陪你一起去。”
趙樽回頭,掌心緊緊扣在她的肩上,冷眸爍爍,像是想要阻止她,可握了握,他又慢慢鬆開,突然低頭,埋在她的頸窩,深深一吸,終是不再勉強。
“好,一起去。”
“對唄,上陣不離夫妻兵。”
噁心的改著詞兒,夏初七笑得有些賤賤的。可對上他的目光,她胸腔裡那個拳頭大的地方卻是狠狠一暖。隨夫出征的感覺,頓時振奮了她的神經,一邊快速穿衣一邊低低問他。
“我都沒有聽見馬蹄聲,你怎知會有夜襲?”
趙十九很傲嬌地瞄她一眼。
“你若聽出,豈不是比爺還厲害?”
“去”了一聲,夏初七有些哭笑不得。可她卻又不得不承認,在行軍打仗方面,趙樽確實比她更有經驗。只好奇心一起,她不問明白就渾身不舒坦。
“你怎麼聽出來的?教教我啊?”
“經驗。”趙樽拍她的頭,“夜鶯的啼叫聲不對。”
“啊?”夏初七一愣,唇角翹起,“這樣也行?”
趙樽往頭上繫好頭盔的帶子,顯然不想回答她這樣弱智的問題。夏初七癟癟嘴,很是沒趣地低低“哦”一聲,繫好腰帶,就彎腰去找自家的靴子。可腰剛一彎下,腳腕突然一緊,竟被他抓住了。
“怎麼了?”
在她的詫異裡,趙樽沒有回答,卻是蹲下身來,拿起她的靴子,速度極快地套在她的腳上。動作很生澀,目光卻專注。
她整個身子都僵住了。
“趙樽……”
他放開她的腳,像是有點兒不好意思,沒敢看她的臉,目光移了開去,只低低說了一句“速度,外面等你”就轉身大步離去了。
呃!
夏初七腳腕上被他握過的一處,似乎還殘留著他手上的餘溫。一時怔忡,她說不上來心裡的滋味兒。趙樽這個人向來強勢又傲嬌,被人侍候慣了,他何時做過為別人穿鞋的事情?
怪不得這廝不好意思。
不錯,還得繼續培養。
等她笑眯眯地走出營帳的時候,外間的校場上已經被火把照得透亮。獵獵的寒風中,殘雪被火把的光線反射出一種白慘慘的顏色來,令這個夜晚顯得格外肅穆。陸續從營中跑出來的兵士,已經整裝待發,而趙樽立於陣前,正在沉聲安排任務。
“晏二鬼,領五千人馬,右翼包抄!”
“是!”
“李銳,領一萬鐵騎正面迎敵!”
“是!”
“諸海,領神機營弓箭手、火銃手兩翼掩護!”
“是!”
夏初七不僅是趙樽的貼身侍衛,還是紅刺特戰隊的隊長,她一直靜靜地立在操場上,聽他聲音渾厚的安排一個個任務,知曉他是準備包北狄人的餃子了,也有些躍躍欲試。可趙樽卻一直都沒有安排到她,直到每個人都領命下去了,才見他騎馬走了過來,淡淡對她說,“你跟在本王身邊。”
“是!”她笑彎了唇。
夜晚的號角聲可以傳得很遠。
那粗獷、尖利、“嗚嗚”的聲音,像哽咽,更像咆哮,很快便驚動了茫茫的大雪原。營房大門洞開,成千上萬的戎裝將士,揮舞著手中鋼刀,弓箭,火銃,踩著“咯吱咯吱”的積雪,嘴裡“喔喔”的吆喝著,在北狄夜襲的大軍還未靠近駐地,就潮水一般湧了過去,將他們圍堵在了營地外約三里地左右的山坳子上。
“殺啊!”
“韃子們,拿命來!”
“好久不見,爺爺都想你們了。”
趙樽帶領的這支北伐軍,都是常年打仗打下來的傢伙,個個驍勇善戰,戰時眸子裡都是嗜血的光芒。可今天晚上前來夜襲的北狄軍卻明顯弱勢了許多,力度一點都不像哈薩爾的主力騎兵。在忽明忽暗的火光下,他們雖然也在拼命抵抗,可雪地上的屍體卻大多都是北狄人的。
“這不是來送死嗎?”有人嘲笑起來。
“哈哈,你們的太子殿下呢?做縮頭烏龜了?”
北狄軍的佇列散亂成了一團,大晏軍卻越打士氣越是高昂。可拳頭打在棉花上,他們不由也有些失望,看著北狄邊打邊退的樣子,不由紛紛出聲奚落起來。
這樣的散兵打得實在太容易,趙樽與夏初七一直都沒有出手,站在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