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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時能回京。”
趙樽低頭看她一眼,環在她腰上的手緊了緊,“很快就能了。”說到這裡,他腳步停了下來,在風雨中專注地看著她的臉,“阿七,計劃提前,我明日帶兵去陰山。你等著我。”
“明日?”
夏初七抽氣一聲。
怪不得他非得今天晚上去獵殺紫貂,為她準備生日禮物,原來是明早就要離開了?
“不要擔心。”趙樽聲音沉下,在風聲的嗚咽裡,捧起了她的臉來,低低將一個吻壓在她額上,說,“爺聯絡了元祐和大牛。這一趟陰山之行,必將扭轉局面。”
“爺,你是要……”嚥了咽口水,她才惶惶說,“起兵?”
“哈。”趙樽好笑地捏了捏她的臉,“當然不。君父還在,我如何敢行大逆不道之事?不過——”
“不過如何?”
“到時阿七便知。等著爺的好訊息,營中那件事,按計劃來。你放心,甲一他們會配合你。”
想到先前他與她交代的那個計劃,又想到李邈的事情,夏初七覺得時間好擠。她不想在這個時候對告訴他哈薩爾的事,可那個人危在旦夕,如果他死了,表姐怎辦?
一咬牙,她終究還是一五一十地說了。
果然,趙樽想也沒想就拒絕。
“阿七,爺不是顧及哈薩爾是北狄人,更不因他是對手,只是此去阿巴嘎實在不便,北狄的地方,也不安全。”
“表姐有辦法,還有甲一跟著我,不會有事的。”
“阿七……”
“趙十九!”
兩個人異口同聲地喊出來,然後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又在風雪中佇立了許久,夏初七才嘆了一口氣,慢慢靠近,雙手環緊了他的腰身,一字一頓地問,“你知道先前我找不著你的時候,什麼感覺嗎?”
“嗯?”他應著,攬緊了她。
“覺得天都塌了。”
趙樽沒有回答,她將頭靠在他的胸口,“我想,我表姐此時的心境與我先前是一樣的。哈薩爾若是有事,我表姐她一生都不得安生。可如果是因為我不出手相救,讓我表姐一生難安,那我也會一生難安。”
久久的,他沒有說話。
就在她以為還要費些口舌的時候,他終是雙臂扣緊了她的腰,長長一嘆。每一次趙十九這樣嘆息的時候,夏初七就知道,這是他無奈的妥協。他不管多麼不情願,總是會在她的堅持下妥協。
“趙樽,謝謝你……我,我愛你。”
她紅著臉,喊著他的名字,第一次鄭重其事的表白。
可緊摟著她的傢伙,卻什麼回應也沒有,就在她羞臊得恨不得挖一個地縫鑽進去的時候,他突地將她攔腰一抱,大步走在風雪裡,淡定的回應。
“爺準了。”
……
……
山海關外。
馬蹄的“嘚嘚”聲傳來,冷風中,馬上跳下來一個身著錦袍華服的男子,腰間一根寶相花紋的錦帶上,鑲了一顆碩大的寶石,風情萬種的丹鳳眼一眯,撩了袍子便大步入了營房。
他正是駐軍在此的元小公爺。
今日營中無事,他未著甲冑。比起趙樽在漠北的苦寒來,這裡已然是人間仙境,附近還有幾個不算熱鬧的市集。他這便是剛從市集回來。
他一入內,副將楊宏光便迎了上來,“小公爺,我們屯兵在此有些時日了,朝廷也不來旨意,大將軍王也不來命令,不能一直這樣等下去吧?”
“不等你想怎的?”元小公爺斜斜瞄了他一眼,讓人拎了熱水來,坐在椅子上,將兩隻腳往熱水桶裡一泡,舒服的嘆息一聲。久久,他不知想到了什麼,睜開眼來,又問楊宏光,“前日魏國公轉送過來的舞伎在哪兒?”
“在營裡。”
元祐考慮了一下,“給我帶兩個過來。”
“小公爺!”
“快去,廢什麼話。”
楊宏光垂頭,“是。”
他一見,元祐斜倚在榻上一陣嘆息,“太久不吃肉,小爺都又忘了什麼是愛情。愛情啊,得多練練才懂。”
楊宏光辦事兒很利索,沒一會兒工夫就兩個大冬天袒著一片白花花的肉,打扮妖嬈婀娜的舞伎給帶進來了。進來的時候,她倆臉上還略有惶惑,可乍一見到衣冠楚楚風流相,眉目含情正當年的元小公爺時,微微一聲“呀”,那臉上的胭脂都紅豔了幾分。
“奴家參見小公爺!”
兩個人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