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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的金銀珠寶,“對發財了!”
夏初七笑眯眯的看著他,眼風都不掃臉色難看的李嬌,突然把懷裡那一枚鴛鴦玉佩掏了出來,聲音極是清脆的笑,可於李嬌而言,她接下來的話,卻如同魔音入耳。
“甲老闆,我若是把這鴛鴦玉佩放在哈薩爾的手裡,這樣不算違背了剛才的誓言吧?不會遭天打雷劈金銀砸頭吧?我可是半個字都沒有說。”
“對。”
甲一肯定的點頭。
夏初七見李嬌變了臉,更加樂呵了,自顧自與甲一說,“這樣最好,兩全其美。鴛鴦玉佩是表姐讓我走時一定要交給哈薩爾的,我答應了她。但是嬌夫人讓我不許說半個字,我也答應了她。如今,我把玉佩給了哈薩爾,不吐半個字……哈,我真是一個天才。”
“對,天才。”
夏初七打個響指,衝他比了個“OK”的手勢,笑眯眯地說:“行了,去準備準備,我們明兒一早動身回錫林郭勒。”
“好。”
聽他倆旁若無人的一唱一和,李嬌氣得牙關緊咬,臉都白了,指著夏初七笑吟吟的臉,好半晌才把心裡的恨意壓下去,放柔了聲音。
“表妹,你答應過我的?你怎能這樣?”
夏初七不明所以的=看著她,一雙大眼睛像是嵌了兩汪清泉,極是明亮,又極是深邃,若認真去看,會發現那裡面全是促狹的壞水。
“我答應你不告訴他,我可沒說我不拿東西給他啊,這根本不妨礙你,兩回事!”
見她如此不講信用,李嬌氣得身子一顫,額頭上的青筋都鼓了起來,漂亮的妝容都壓不下去。
“夏楚,你不要太過分。”
夏初七冷冷瞥過去,彎唇涼笑,“過分又怎樣,你咬我?不過你別怕。我還就告訴你,我這人別的優點沒有,就愛講信用,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我答應你隻字不提,就一定隻字不提。鴛鴦玉佩交給他,他要怎麼想,他要怎麼做,那是他的事。與我無關。嬌夫人,有本事你把男人拴好,他若心在你身上,你需要這樣提心吊膽活得如此憋屈嗎?賠了夫人又折兵,怪得了誰。”
說罷,她朝甲一使了個眼色,徑直揹著金銀珠寶走了。
看著他們的背影,李嬌喉嚨像被人給扼住了,半天都緩不過來那口氣。緊緊攥著手指,她面色越來越白,在冷風裡,如一朵快要凋零的花,在輕輕的顫抖搖擺,身上華麗的衣裳也無法掩蓋她的緊張與惶恐,彷彿霎時便老了十歲。
“雲香。”
她沙啞著嗓子,喚的是她身邊的小丫頭。
“奴婢在。”
“灶上誰在負責給那位昏迷的客人熬藥?”
“是烏仁公主的貼身丫頭阿納日。”
李嬌點點頭,雙目赤紅的看著她,一步一步朝她走近,眼睛陰冷得像醞釀了一場即將到來的風暴,“雲香,我平素等你如何?”
雲香被她的樣子嚇住,惶恐的點了點頭。
“夫人待我恩重如山。”
李嬌涼涼一笑,把牙一咬。
“好,我要你替我辦件事。”
……
……
夏初七清點好錢財走進去的時候,烏仁瀟瀟已經等在了那裡。
不過,她不是坐等,而是惆悵的走來走去,樣子極是焦躁不安。看著她進來,那姑娘飛快地跑過來,語氣極是不滿,卻一口氣問出了許多問題,“你跑哪裡去了?快快快,那賤人果然派人去了灶上,現在怎辦?”
夏初七坐下來,長嘆一聲。
“你這人太壞了,害人竟如此迫不及待。”
烏仁瀟瀟俏臉一黑,見她說得坦然,翻了個白眼。
“我壞?不都是你囑咐我的?”
夏初七撩唇輕笑,斜過眼去,將急得上跳下躥的烏仁公主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覺得這姑娘雖然看著霸道蠻橫,見人便動手,但長得屬實水靈,尤其一雙眼睛極是清透,如同孩子一般黑白分明。在漠北的土地上,能長出這樣膚色的美人來確實不容易,怪不得識美無數、久經花叢的元祐當初會看上她,然後又著了她的道兒。
見她不答,只顧盯著自己瞧,烏仁瀟瀟快急死了。
“喂,你說話呀,現在怎麼辦?要不要我馬上派人在她下藥的時候抓住她,然後等我哥醒來,給他看看,看他帶在身邊三年的女人,是個什麼東西。”
夏初七莞爾一笑,豎起一根手指,擺了擺,“錯。不要讓她下藥。”
她完全出乎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