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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皮微沉,扶在腰間劍鞘上的手微微一緊,“若他知曉真相,李嬌就……活不了。”
夏初七“哦”一聲,抬了抬下巴。
看來李邈很清楚,哈薩爾心裡的女人究竟是誰。更清楚若是讓哈薩爾知道李嬌做的事,那定然容不得她。她看出來了,李邈給李嬌的最後底線,就是不想她死。
可李邈做不出來的事,她夏初七卻做得出來。李嬌雖然也是夏楚的表姐,但在她心裡連一根羽毛的重量都沒有。
心裡十八般毒計上來,她目光一陰,卻笑了。
“好,依你便是。我不插手,懶得管你閒事。”
她話音一落,後面突然傳來一聲沉喝。
“公主駕到!”
公主駕到的橋段夏初七見過不少,但蒙古公主駕到卻是沒見過。那道聲音甫一落下,她便見到披了一件純白色鑲珠玉狐皮斗篷的烏仁瀟瀟,英姿颯爽地騎在一匹極是威風的大白馬上,揚鞭飛奔過來。
一看到她,李嬌面色變了。
“她怎的來了阿巴嘎?”
夏初七也驚了一下。
旁人不認識她的身份,烏仁瀟瀟卻是識得。
但想避已經避不開了,他們的馬匹還未上拴,烏仁瀟瀟已經在馬匹的“嘚嘚”聲裡躥到了面前。
因為夏初七幾人做蒙族人打扮不若往常,又因烏仁瀟瀟從哈拉和林趕過來,憂心哈薩爾的傷勢,大眼睛圓瞪著,眼睛裡只看見了李嬌。
“李嬌,你個賤人!”
她是一個火暴脾氣,山海關的事情,哈拉和林方面還不是太清楚具體細節,就連北狄皇帝也只知道哈薩爾是為了一個女人跌下山海關城樓。這個女人是誰?烏仁瀟瀟幾乎沒有考慮,自然就把賬算到了李嬌身上,見到她的樣子,就恨不得撕了她的肉。
“公主,為何口出惡言?”
李嬌今日頭罩烏雲,先前被夏初七損,如今又來一個烏仁瀟瀟,聞言黑著臉,反駁回去。
她倆說的是蒙語,夏初七沒有聽懂,只見烏仁瀟瀟冷哼一聲,臉色極是難看,霍地丟開馬韁繩,二話不說,上前就甩了李嬌一個耳光。
“惡言?本公主打死你都活該。”
在清脆的“啪”聲裡,夏初七默默點了個贊,對烏仁瀟瀟有了更多的好感。但李嬌蒼白的面色,再配上明顯的紅印,卻愈是難看幾分。
“你敢打我?你竟然敢打我?”
“打你算什麼?我告訴你李嬌,若是我哥哥有個三長兩短,本公主讓人丟你去軍營做妓,讓人輪到死,再五馬分屍,把你的屍塊拿去喂禿鷹。”烏仁瀟瀟抬著下巴,臉上全是草原女兒的蠻勁和對李嬌的痛恨。
夏初七不懂她的話,就是覺得爽快。
李嬌捂著火辣辣的臉,恨恨瞪著她沒有說話。她怕夏初七等人會引起烏仁瀟瀟的注意,可烏仁瀟瀟發洩的話罵完了,還是發現了她身邊的幾個人。
幾乎霎時,她的視線就落在了夏初七的臉上。
“是你?”
夏初七眯了眯眼,恭敬地向她施了一禮。
“呵,好說好說,公主殿下,好久不見?”
一年多前的經歷太過慘烈,對烏仁瀟瀟來說,永生都難忘。被俘的那些日子,那個賤男曾經給過她的屈辱也幾乎刻在了骨頭上。由此,關於盧龍塞,關於元祐,關於那件事有關的所有人,她自然都記得清清楚楚。
她怒不可遏,“你來做什麼?”
夏初七笑吟吟看著她,脾氣極好,“我是醫生。”
烏仁瀟瀟看看她,又看了看李嬌,嘲弄的一哼,“我憑什麼相信你們?你們是一夥的,要害我哥哥對不對?你們南晏人,沒一個好東西。”
夏初七眼珠子滴溜溜一轉,看了看從始至終把唇抿成一條直線的李邈,攤了攤手,無奈的笑,“既然公主不歡迎在下,那我走好了。反正死的人又不是我哥我男人……”
說罷她還真就要翻身上馬。
烏仁瀟瀟滿臉狐疑,李嬌有些緊張,可第一個出手拉住她的人卻是李邈。緊張地看過來,她目光露出懇求。
“阿七,別置氣。”
李邈很清楚夏初七能來這裡,全都是出於與她的感情,且她性子嫉惡如仇,脾氣又極倔,說走,完全有可能真就走。
夏初七怔住了。
看了看拽緊自己衣袖的那隻手,感慨。
關鍵時候,誰心裡最疼,一目瞭然。
烏仁瀟瀟擔心哥哥,卻不如李邈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