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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東方青玄卻輕輕一笑。
“如此甚好。”
……
……
陰山大營。
三日已過,何承安還是沒有從漠北迴來。
而三日也是夏廷德許給趙樽的最後期限。
他不能等,也等不起了。
趙樽也不能等,不會給他機會等。
天已入黑,趙樽在營中點齊兵馬,騎著馬,領了人前去夏廷德的中軍大帳。人還沒有入內,夏廷德就從中軍帳裡走了出來。
今日的夏廷德,著甲佩刀,收拾得極是齊整,精神抖擻,樣子自然與那日“三隻鴛鴦鳴衾被”時大相徑庭。
他的身後簇擁著的一群將士,樣子極是威風。
撩一眼趙樽,他沉聲喝道。
“晉王趙樽聽旨。”
金衛軍的將士們面面相覷,見夏廷德站在帳前,高高舉起手上的聖旨,似要宣讀,紛紛湧上了不安,手指按在佩刀上,神色緊張起來。
趙樽卻面不改色,下了馬,看他們一眼,使了個眼神兒,率先跪在雪地上接旨。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知他素來最重孝道,夏廷德面有得意,冷哼一聲,託著嗓子一字一句的念道。
“晉王趙樽作戰英勇,曾為大晏立下赫赫戰功,深得朕的賞識。然,晉王受朕倚重,卻不知謹慎自恃,躬身自省,反而擅權積威,飛揚跋涉,一日甚於一日,對朕亦無人臣之禮,且與北狄暗通款曲,放哈薩爾入山海關,佔都城,擾百姓,有背主謀反之心,責令其交出調兵虎符與大將軍王帥印,革職查辦,押解回京。欽此!”
聖旨念畢,場上瞬間安靜。
眾人都沒有反應過來,良久無人說話。
偌大的場上,只有冷厲的北風呼呼穿過天幕,刮在人的身上,令人脊背一陣陣生冷。隔了良久良久,人群裡才傳出一陣陣小聲的議論來。
“革職查辦?押解回京,怎會如此突然?”
“這世道,還有沒有公道可講了?”
幾乎在同一時間,夏廷德冷哼一聲,又大聲開口。
“眾位將士,聖上旨意已然言明,你等不必再置疑。但晉王一人犯事,與眾將士無關,本帥令爾等速速放下武器,拿下晉王,必是有功無過。若不然,一律以亂黨論處。”
金衛軍將士恨恨咬牙。
“啐!你他孃的在放屁!”
夏廷德微微一笑,不以為意的笑,“你等不要心存僥倖,想著袒護罪王。如今在陰山老夫駐軍有二十萬之眾,而你等區區五萬人,若要強來,陰山將是你等的葬身之地。”
“夏老狗,你個老匹夫——”
有脾氣大的將士急眼了,有人二話不說就要衝上去,卻被趙樽生生擋了下來。他站起身來,迎著酷烈的風雪,神色極是冷峻,即便被聖旨定了一個“背主叛逆之心”,樣子仍是不怒而威。
“魏國公,聖旨從何而來?”
“自然是從京師來。”
“京師何處來?”
遲疑一下,夏廷德終是回應。
“文華殿。”
“原來如此。”
趙樽點了點頭,冷冷看著他,然後轉頭環視一圈場上的將士,包括金衛軍的將士,與陰山大營的將士,聲音低沉,卻滿是莊重。
“諸位,自古圖功易,成功難;成功易,守功難;守功易,終功難。本王自認做事仰無愧於天,俯不怍於地。不曾想,征戰沙場多年,竟得這般結果,也是無話可說。自古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既是聖意如此,你等不必為我辯白。”
頓了頓,他又調回頭,看著夏廷德。
“如此,便麻煩魏國公送我一程。”
沒想到他會如此配合,夏廷德微微一愣。
隨即,又訕笑道:“晉王殿下,非老夫要與你為難,實在是聖意如此啊。原本老夫與你都是武將,是想為你求情的,奈何你之罪孽,證據確鑿,老夫無能為力也。”
說罷他威風凜凜一叉腰,大喊一聲。
“來人啦。”
“在。”有兵卒站了起來。
“拿下反賊趙樽。”
“是。”
幾名陰山大營的兵卒早已準備妥當,聞言便往人群裡的趙樽衝過來。可人還未到,紛紛“哎喲”一聲,雙膝一軟便跪倒了地上,吃痛地捂著膝蓋翻滾起來。
“哈哈,這般脆,還想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