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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姑娘我天生有一個怪癖。”
“什麼?”東方青玄笑問。
“一是一,二是二,黑是黑,白是白。不管是做事還是做人,都喜歡弄得明明白白,最討厭曖昧不清,尤其是男女之事上。”夏初七唇角掛著笑,說的也是玩笑話。可那小小的玩笑裡,未嘗沒有幾分真實的提醒,還有她表明的態度。
東方青玄似笑非笑,白皙的手指輕輕叩擊著放茶盞的木架,“七小姐很有自知之明,本座向來喜歡長得水靈的美嬌娘,就你這般模樣兒的,很難入眼。可人吧,性子都怪,大魚大肉吃多了,偶爾見到山野小菜,也想調濟一下胃口,你不要想太多。”
看著他優雅柔媚的表情,夏初七輕輕一笑,摸了摸鼻子。
“多謝大都督提醒,這一回,小的記住了,絕對不會自以為是。”
“那就好。”
兩個人相視著,一個若有所思,一個似笑非笑。
在空中打了一會兒“視線戰”,很快,夏初七從思緒中回過神兒來。斂住神色,彎腰撿起地上滾落的茶盞,也迴避著他的視線,正色地抿了抿唇。
“不開玩笑了,大都督,這件事我必須去做。”
聞言,東方青玄的笑容倏地僵住了,“剛才你看本座那麼久?就是在考慮怎麼給晉王送‘大禮’?”
夏初七莫名其妙的瞪他一眼,“不然呢?看你啊?”
他不答,沉默良久,才低笑著問,“你準備如何做?”
唇角掛著氣死人不償命的微笑,夏初七看著他,“這個你就不必管了,反正出了事兒,也與你無關,免得你擔上責任。”
東方青玄輕笑了一聲,聲線兒美若春風拂臉。
“若是晉王因此宰了我呢?”
夏初七癟了癟嘴巴,下意識望向北方越來越沉的天空,遙想著那裡正在醞釀著的一場大戰,也遙想著趙十九在戰馬嘶鳴中英姿勃發的身影,突然挑了挑眉,玩笑說,“要是他宰了你,我給你抵命?一命還一命,合不合理?”
神色微微一頓,東方青玄笑了。
“很合理,生不能在一起,死在一起也好。”
夏初七閉上嘴巴了,眼神兒剜了過去,低低玩笑一聲。
“傻逼!”
……
……
從京師來的聖旨,於五月十五傳到了北伐大營。
自從益德太子歿後,立儲之事一拖在拖,哪怕所有人都知道洪泰帝屬意趙綿澤,可洪泰帝卻一直沒有動作。然而,一場與北狄的大戰,卻改變了時局,也改寫了歷史。
先前反對立趙綿澤為儲的阻力,主要來自於軍事將領。可在大戰之前,大多數有能耐的軍事將官都投入了戰場,朝堂上的一群文人,即便有人反對,那呼聲也阻止不了時局。更何況,太子趙柘正位東宮十幾年,人脈甚廣,素有仁厚之名,但凡太子一黨,無不支援趙綿澤。而在洪泰帝的兒子裡面,自從寧王趙析被關入了宗人府,其他皇子即便有那個心,力度也萎了不少,至少在洪泰帝活著的當下,沒有人敢真正與他面對面扛上。
這個聖旨來得突然,確實也有點“先斬後奏”的意思。
如此一來,洪泰帝“龍體欠安”,但政務繁雜,朝廷確實也需要有儲君以正儲位,以免黨羽之爭越演越烈,這本來也是一件利國利民的好事。由此,趙綿澤升文華殿署理政務,凡朝中大小事情,都由他來決定,這是洪泰帝準備放手培養的訊號,每個人也都心知肚明。
在聖旨傳達開平大營的時候,旨意也已然傳遍了海內。
趙綿澤為皇太孫的事,也已經板上釘釘了。
然而,趙樽接到的除了朝廷的聖旨之外,還有陳景從薊州託軍驛傳遞過來的訊息——夏初七在薊州被東方青玄給帶走了。
主帥營帳外面,陽光大盛。
可營帳之中,得到訊息的一群人,卻冷氣森森。
趙樽冷著臉,面色十分難看。
一群高階將領集結在此聽了聖旨,也是面面相覷,小聲竊竊私語。可談論了一下時局,見晉王殿下沒有吭聲兒,都以為是為了立趙綿澤為儲君的事情,紛紛三緘其口,不敢多言。
這裡的人,沒有不覺得趙樽憋屈的。
可是大晏有律法,立儲必須立嫡,趙樽即便有滔天的才幹也是一個庶出的皇子,還是么子,哥哥們輪完了也輪不到他的頭上。哪怕他為大晏立下了汗馬功勞,那個黃金寶座也很難有他的份。憋屈也好,難過也罷,那都是沒有法子改變的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