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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五月初的京師,天氣已經熱起來了。可與往年不同的是,因了北方的戰爭,因了無數的京師兒郎都在北邊兒,夏日涼爽的空氣中,似乎都添帶著一股子硝煙的味道。
樓臺花閣,草木深深處,東宮“澤秋院”的走廊上的燈籠還透著亮光。夏日的夜晚,涼風習習,屋子裡的窗戶沒有關嚴,屋內帳幔上的流蘇不知是被涼風給吹的,還是被榻上人兒的動作給顫的,一直在有節奏的勻速搖擺。光影透過薄薄的帳子映入簾中,是兩個男女陷入在情丶欲泥濘裡的臉孔。
“綿澤……”
夏問秋低低嚶嚀一聲,在餘波中死死抓住了趙綿澤的肩膀。情意綿綿地看著他,享受著這難得的一刻,一眨不眨地看著他在光影裡滴下的汗,也看著他在攀上巔峰那一剎突然閉上了眼,噴發間是一道幾不可聞的呢喃。
“綿澤,你喚我的名字。”
她夾雜著喘意的聲音,帶了一絲淡淡的哀求。
以前這本不是奢求,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發現她越來越抓不準這個人的心思了。他還是像以前那樣對她好,卻不再像以前那樣夜夜宿在她的房裡,向她求歡的次數更是越來越少。往常在房帷之事上總是羞羞答答的她,不得不主動,再主動……主動到他無法拒絕。可他總在最後一刻,閉上眼睛,不看她的臉。
這樣子的他,總讓她私心底懷疑,他是不是想著別的什麼人。
“我讓人打水來給你洗身子!”
他從她身上翻開,語氣淡淡地,甚至都沒有抱她一下。
女人與男人不同,在生理得到滿足之後,其實很想男人抱著自己說上幾句話,不一定要柔情的,不一定要愛意的,哪怕只是簡單的聊上幾句,至少不會覺得先前的濃烈只是與欲有關。
夏問秋心裡一涼,揪住他的胳膊,靠過去趴在了他的胸膛上,聽著他突突直跳的心跳聲,想要質問的話到了嘴裡,又變成了一句低嘆。
“綿澤,若不是我當初救了你,你不會愛上我對不對?”
這一招屢試有效,趙綿澤睜開了眼睛,看著她,手臂伸過來又把她摟緊了一點,掌心安撫著她光丶裸的後背。
“不要胡思亂想,我會對你好的。”
“綿澤,我想做你的正妻。”
她心口還在亂跳,知道不該在這個時候說,可她還是說了。
頓了一下,趙綿澤低下頭來,看著她,“秋兒,你知道的。”
又是這樣的藉口!夏問秋吸了吸鼻子,語氣哽咽,“為什麼一定是要她?可她如今不可能再跟你了,她是你十九叔的女人。難不成你的正妻之位就一直空懸著,哪怕你登上……帝位,還要獨缺一個皇后嗎?唔……”
不等她的說完,趙綿澤一把捂著她的嘴,“這種話不許亂說。”見她瞪大了眼睛點了點頭,趙綿澤才緩緩放開了她,說了一句無關緊要的話。
“秋兒,你以前不是這麼說的,怎麼現在變了?”
夏問秋心裡一驚,同時,也是狠狠一痛。
到底是她變了,還是他變了?
是,她以前總是告訴他,等他找回七妹來,她便一輩子只給他做小,做妾。她以前是大度的,是不爭不搶的。可……那是因為那個時候她佔據著他的心,他的心裡只有她一個。
一個男人把心給你才是最重要的,有了心,身份只在早晚。
但是以前的趙綿澤拼著命也要給她一個正妻之位,而現在的他開始推託,開始在她面前走神兒。與她相處的時候,甚至與她同房的時候,他也會走神,看著她,好像根本沒有在看她……她不得不害怕。
咬著下唇,她回答不上來這個問題,只好挪了挪被角,像蛇一樣慢慢地爬上了他赤著的身子,唇吻上了他的喉結。
“綿澤,給我,還要……”
一陣低低的喘氣聲裡,外面傳來何承安的咳嗽聲音。
“殿下,萬歲爺急召。”
“知道了。”不是天大的急事兒,何承安不會在這個時候來打擾他,趙綿澤喘了一口氣,推開身上的夏問秋,便要起身,可夏問秋卻急急地纏在了他的腰上,臉頰通紅,唇瓣染脂。
“綿澤,不要……”
“你先睡。”
趙綿澤皺下眉頭,沒有遲疑,飛快地起身穿好衣服,在夏問秋失落的目光注視下,出了房門,長長吁了一口氣,就著夜色下何承安手裡拎著的燈籠,往乾清宮走去。
禁宮裡的夜色極為深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