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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滾躥入了馬廄裡,然後躡手躡腳地走近餵馬的食槽,掏出了懷裡早已經準備好的藥瓶來,把裡頭的藥粉均勻地抖落在了食槽裡面,一個食槽接一個食槽,她慢慢地摸索著,目光裡露出了一抹奸狡的笑意。
明日決戰是吧?
想象一下,以騎兵為主的北狄人,騎著腳步虛軟的戰馬是個什麼樣子?好吧,她承認她是女子,不是君子,只要能取勝,不在乎方法。她沒有使用“生化武器”,直接把人給藥死,就已經很有良心了。不管怎麼說,能讓趙樽減少傷亡的機會,做什麼都值得。
帳篷外的風,刺拉拉的吹著。
李嬌一晚上被扣押在她所在的帳篷裡,沒有人懷疑,只有她的侍女過來詢問了一下,阿納日告訴她們,夫人好久沒有見到烏仁公主,今天晚上就歇在公主的房裡了。而大戰在即,哈薩爾自然也沒有功夫“寵幸”他的侍妾和關照他的親妹妹。
一個侍妾消失了,多了一個公主。無聲無息。
公主的待遇不錯,這個帳篷很大很豪華。夏初七估計了一下,看直徑約摸有五米左右,製作也很是講究,棚頂中間是五彩祥雲彩繪的穹廬,開著的天窗上,甚至可以看見頭頂的星星。
她想,要是哈薩爾知道了,會不會直接氣死?
……
……
天亮了。
次日又是一個大晴天。
高亢凌厲的號角聲拉開了又一天的序幕,可這一天,卻不是平常的一天。趙樽今天將來攻打盧龍塞,從天不亮開始,整個盧龍塞的大營已經陷入了戰前的緊張氣氛之中。
北狄人與趙樽打仗不是一次兩次了,可以說是老熟人了,先前無數次與趙樽在戰場上交鋒過的將軍們都十分熟悉他的為人。可趙樽與哈薩爾之間的戰爭卻是第一次。
哈薩爾先前並不是北狄的太子,他的母妃也不是北狄的大妃,他繼太子位也就是這兩年的事情。而在這兩年裡,趙樽正在南邊與烏那打得熱火朝天。所以,這兩個人至今沒有碰上。也正因為如此,哈薩爾才會領兵一路南下,勢如破竹,暢通無阻地連奪了大晏無數的城池。
如今終於碰上勁敵,哈薩爾相當重視。
號角聲裡,北狄軍在盧龍塞的重防要地堅守著位置,趙樽的主力卻一直沒有出現,只是時不時派了小股將士過來滋擾一下,就像給哈薩爾打個招呼似的,擾一下又走了。
直到午時三刻,最為凌厲的號角終於吹響,意識到是大晏軍隊正式進攻了,夏初七激動得攥緊了手,把李嬌交代給了阿納日,便領瞭如風四個人大搖大擺地出了營房,往盧龍塞後面蓄備糧草的方向去了。
沒錯兒,她是明目張膽去的。
先前在輜重營裡待了一些日子,她對這些東西並不陌生。同時也知道,不管是北狄軍隊還是大晏軍隊,對糧草軍械都看管得極嚴,要想像電視上演的那樣,摸進去燒一把火,還能全身而退那簡直就是痴人說夢。
“嗚——”
衝鋒號從遠處傳來了。
“嘶——”
一陣陣淒厲的馬嘶聲傳入了耳朵。
是趙樽過來了!夏初七心裡一激,知道時間差不多了。望瞭如風、拉古拉、黑皮和老孟,她大步走在前面,依先前的行動計劃,迅速地爬上了糧草庫後面的山坡上,那裡有一個隱避的暗哨。她是烏仁公主,兩名哨兵稍稍愣了一下,不待詢問出聲兒,就被如風四個人給放倒了。
在陽光下做這種事兒,很是刺激。
夏初七趴在暗哨上,藉著暗哨的高度和原本的樹葉掩護,看著遠處如潮水一般湧過來的兵士,微微撩了撩唇,沉著嗓子吩咐。
“開始,準備。”
她的聲音,很是冷靜,也很是清脆。
“是!”
迎著正午的烈日,如風、拉古拉、黑皮和老孟各拿出了一面事先準備好的鏡子來,按照她的擺放,排成了一個鏡陣,陽光的光線透過鏡向射向了糧草庫的方向。凹面鏡聚光引火是夏初七先前就想到的辦法。可凹面鏡不好找,靈機一動,她想到了這個辦法,就是將幾個平面鏡排列成一個拋物面,與凹面鏡的原理一樣,聚焦陽光,就是一個可以引火的鏡陣。
如風幾個人只知道她要燒糧草,卻不明白拿鏡子究竟有沒有用。
可幾日的相處下來,這個姑娘的冷靜、智慧、還有當機立斷的能力,讓他們什麼也沒有多問,只是按照她的辦法照做了。
時間,一點一點,慢慢流走——
遠處的衝鋒號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