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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凡事當以夫君為重。不論何時,不論何事,妾身都是與你站在一起的。侯爺,你不要把我屏棄在外。”
“俺,俺不是……”聽著她幽幽的語氣,還有淡淡的埋怨,陳大牛有些結巴了,“俺只是,只是覺得這件事吧……”
“侯爺只是覺得,婦道人家,頭髮長,見識短,難堪大用,不必說也罷。”
趙如娜目光柔柔地盯緊他。
“這個……嘿嘿,好像也是。”陳大牛聽了她的話,酸得牙痛。可這貨一到趙如娜的面前,腦袋瓜子就不好使,竟是憨憨的承認了。
趙如娜眉眼一掃,似有似無的哼一聲。
“妾身所知的事,不比侯爺少。”
“嘿嘿,那是,俺媳婦兒有大材!俺就一個不識字兒的莽夫,狗屁都不懂。往後,凡事還請夫人多多指教才是?”
“那妾身就卻之不恭了?”
“不必恭,不必恭,你說啥就是啥。”
陳大牛自知言語上辯不過她,笑著將她攔腰抱起,飛快地啃了一口,大步往艙中走。
卻不知,打這日起,“定安侯懼內”的傳言,便越傳越遠,甚至後來被載入了史冊。
……
小船的行進速度不如大船來得快,加上中途改道,等夏初七一行人到達登州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登州的碼頭上,火光昏黃,一片冬殘春來的凋敝之態。人來人往中,不時有客船和貨船靠岸。天幕下,裝載運貨的苦力們,扛著麻袋,在扯著嗓子吆喝,繁忙的討著生活。
“哎喲喂,總算到地兒了,可累死了!”
二寶公公抬了抬兩個大胸,極是不耐的咕噥一聲。耿三友望著他的麻子眼,呵呵一笑,領著人扛著行李,避開人多的地方,看向了夏初七。
“小兄弟,這碼頭離登州府治還有一段路程。你看咱們是就在附近找個腳店,還是直接去登州城裡歇腳?”
這一路上,耿三友對她頗為照顧,加上他是陳大牛關係極好的哥們兒,夏初七對他也極是尊重。聞言,她輕輕一笑。
“耿三哥,你安排就好,不必問我。”
耿三友想了想,笑道:“從永平府過來,又經了海上那些事,恐怕你也是累了,不如我們先找個腳店住下,歇一晚,等天亮再說?”
“也好,先住下吧。”
夏初七應了,回過頭來,看了看甲一。
“走吧。”
為了方便來往的客商,登州埠頭附近,就有不少大大小小的客棧。但大概是今日天色已晚,來往的客商較多,他們一行十幾個,人數也不少。前去投客棧時,一連走了好幾家,都已客滿。最後,不得不在一間環境稍差的小客棧住了下來。
十幾個人,要了餘下的五間客房。
他們在海上飄了三兩日,個個都又累又餓,如今總算有地方歇腳,可以喝口熱水,吃口熱飯,一個個臉上都是喜色。
大堂裡,耿三友叫了夜飯,一群人正在胡吃海喝。
夏初七沒有與他們一道,自顧自上了二樓,關上房門,叫鄭二寶守在門外,將甲一叫進屋子。
“甲老闆,你過來。”
她收斂起掛了許久的笑容,平靜地從包袱中翻出一個厚紙的藥包,塞到他的手上。
“去,找機會將這東西放入耿三等人的茶水裡,讓他們好好睡一覺。我們趁著天黑,自行離去,不必與他們一道了。”
自從有了孩子,她做事更是小心謹慎,不信任何人,也沒半點安全感。甲一瞥她一眼,沒有多問,點點頭。
“好,你先歇一會,我順便拿飯菜,吃飽再說。”
夏初七“嗯”了一聲,不再說話。
甲一出去了,她又將鄭二寶叫進來,收拾“出逃”的東西。突然,聽見窗戶外面“咯吱”一響,接著又是三聲輕叩。她斂著眉頭,右手覆上了左手腕的“鎖愛”,一眨不眨地盯著窗戶。
“誰?”
“是我。”
一道低聲回應後,窗戶被推開了。
接著,一個纖瘦的人影跳了進來。
來人一襲普通的行商男子打扮,長袍青靴,手上卻提著一把黑鞘寶劍,雖然身著男裝,可卻一眼就能看出是一個眉目清秀的女子。
“楚七,是我呀。”
夏初七微斂的眉頭鬆開,驚喜的喊了一聲。
“你是……雪舞?”
“是,是我。”楊雪舞看了一眼門口,又瞥了一眼目瞠口呆在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