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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重重甩袖,轉身出了大殿。
那帶信的大內侍衛,亦步亦趨地跟在他的後面,一路往東宮的內院而去。走了一段路,趙綿澤突然停了下來,揮退了跟隨的宮女太監,低沉了嗓子。
“為何早不來報?”
那侍衛跪在地上,聲音低小,“回殿下,前些日子,七小姐一直昏厥不醒,盧統領與何公公都以為她身上的劍傷,是那些黑衣人……哦,也就是曹志行的人所為,這些都已密奏殿下。”
“她何時醒的?”趙綿澤打斷了他。
“兩日前,七小姐醒來,痛不欲生,何公公好勸歹勸,才總算勸住了她。從她口裡,這才得知原來那日刺傷她的人,並非曹志行的人,而是江湖行幫。那殺人者說,收了宮中之人的千兩銀票……”
趙綿澤低頭看著他,面色越發難看。
“宮中何人差使?”
“七小姐未說,想來是那人也沒說。”
“退下吧。”趙綿澤擺了擺手,那人起身走了幾步,趙綿澤突然又厲聲喝住了他,直到他走近前來,他才放柔了聲音。
“告訴盧輝,守好了她,一步也不能放鬆。”
那侍衛肩膀微微一動,低低應了一聲“是”,並未多問,心裡卻清楚地知道,皇太孫雖只說的“守好她”,其實還有另外的一層含義,就是看牢她,監視她。也就是說,皇太孫未不完全相信夏七小姐。
。
東宮澤秋院。
宮女抱琴慌慌張張地跑進內殿時,夏問秋還在為沒有殺掉夏楚的事,一個人窩在榻上氣苦不已。一見抱琴倉促的樣子,更是來氣。
“你讓鬼抓腳了,不會好好走路?”
抱琴委屈地癟嘴,福身下去。
“回太孫妃話,奴婢看見,皇太孫往這邊來了。”
聽抱琴這麼一說,夏問秋蒼白的面色頓時回暖,美眸光線閃過,整個人霎時便精神起來,摸了摸頭髮,掀開被子坐了起來。
“快,抱琴,為我梳妝。”
鎏金的銅鏡裡,她衣著雍容華貴,膚色白皙膩滑,眼中波光閃動,顧盼間楚楚動人,還是那樣美豔,可仔細看,裡面的人,卻瘦了許多。
她抿唇苦笑,恍然憶及前幾年的恩寵,如同一夢。也發現,爭那些地位與虛名都是假的,男人的情愛才是真的。若是他愛你,粗茶淡飯也是好,若他心不在了,給你再多的體面東西都是惘然。
“身子可有好些?”
男人溫雅柔和的聲音從背後傳來,聽上去並無不同,夏問秋心裡一暖,微笑著轉身走過去,朝他福了福身,身子也隨即一晃。
“太孫妃!”
抱琴尖叫著,過來扶住了她。
“我沒事。”她淺笑著搖了搖頭,虛弱地看過去,見趙綿澤雙手負於身後,並未有伸手來扶的意思,心中狠狠一酸,眼眶頓時溼潤。
“勞你掛心了,林太醫說是孕期所致血氣虛衰,只要情志調和,飲食得宜,多多休養就會好了。可大抵吃多了湯藥,脾胃不適,這兩日頭重聲啞,也少思飲食……”
她撫著小腹,面帶羞澀地說起自己的孕事景況,若是往日,趙綿澤定會心痛的扶她坐起,再好生安慰一番。可這會兒,她說了老長一段話,他仍然沉著臉,一動不動地看著她,面色卻無半絲柔和。
“抱琴,還不為殿下泡茶,愣著做甚?”
夏問秋尷尬的笑了笑,瞪了抱琴一眼,親自過去拉了趙綿澤在椅上坐下,便細心地為他置上軟墊,再施施然坐在他的身側,還如往日一般親近,但臉上卻掛著幾分澀然。
“綿澤,你今日怎的這樣早就回來了?”
趙綿澤面色微沉,看著她的視線少了平常的暖意。
“夏楚明日就到京師了。”
輕輕“哦”了一聲,夏問秋垂下眉頭,虛坐在椅子上,將頭溫柔地靠在他的肩膀,低低地道,“原來你急著過來,就是要告訴我這事?綿澤,我不瞞你,七妹回來了,我心頭有一點點難受,但是我不介意,也為你高興。你曾說過,你想與她在一起。她如今回來了,你,你們,終是可以在一起了。”
“是嗎?”
趙綿澤低頭,視線落到她的臉上。
“秋兒,你果真盼著她回來?”
他聲音低沉,並未有太多情緒,卻瞧得夏問秋脊背生涼,好不容易才壓下那懼意,坦然地笑了出來。
“只要是你喜歡的,我便喜歡。”
趙綿澤低低一笑,目光涼成一片,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