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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你回吧。”
說罷他與她側身而去,沒有回頭。只夏初七從他的臂彎處看了過來,注視著夏問秋僵硬的臉,陰惻惻一笑。見她這般猖狂,夏問秋身子又是氣得一晃,讓抱琴扶著才總算站穩了。而在東宮不遠處的一個臺階轉角,兩個冷眼旁觀的人,卻是長長一嘆。
“好個小妖精,果然迷得皇太孫暈頭轉向。”
……
……
夏初七住在東宮的楚茨殿。
這個匾額是新掛上去的,名字也是新取的。
趙綿澤說,出自《詩經,楚茨》,取“楚楚者茨,言抽其棘”之意,也是她夏楚名諱的由來。可對於住在什麼地方,夏初七並無多大的感受,這些文縐縐的東西,也向來不是她的喜好,所以,聽見他委委解釋時,她只是似笑非笑,除了覺得這個地方挺大之外,還是覺得諷刺之極。
沒想到,經過了這麼多波折,她終究還是夏楚。
興許,這才是穿越一場的使命。
“楚七…”
聽得她的聲音,第一個衝出來的人,竟然是梅子。
一張圓胖的小臉上,較之兩年前,似是清減了一些。而她的身後,站著眼眶通紅的晴嵐,還有拎著醫藥箱躬身等候的孫正業。另外一個,就是看見了她,就只知道哇哇大哭的傻子。
“草兒……你可算回來了……”
聽著這一道久違的稱呼,夏初七恍然一夢,喉嚨生鯁。
“傻子,梅子,晴嵐,老孫,你們都還好嗎?怎麼會在這裡?”
“都圍在這裡做甚,裡面去。”
趙綿澤不溫不火的聲音,輕輕出口,讓夏初七反應了過來。
這處不是說話的地方,她的身份本就尷尬,只怕這會兒躲在陰暗處看熱鬧的人,分分鐘都會把這些事傳揚出去。嚥了嚥唾沫,她將眼淚咽入心底,遞了一個眼神給默不作聲跟隨的甲一。只一眼,甲一就看懂了她的意思,扶著“哇哇”出聲的皇長孫,強行帶入了內殿。而晴嵐也掐了一把哭哭啼啼的梅子,拽著馬上就要哭出聲來的二寶公公,一行人面色沉沉地進入了楚茨殿。
“謝謝!”
躺在床榻上,夏初七看著趙綿澤,低低說了一句。
這一句謝,是為了他能把梅子、晴嵐和孫正業弄過來。也是為了今日他在東華門替她擋住夏廷德。
趙綿澤微微一怔,大概沒有想到她會這般慎重的道謝,唇角微微一彎。
“不必,你好生歇著,我還有事,先走。”
一方杏黃色的衣角擺出了殿門,夏初七長長鬆了一口氣,覺得呼吸終於通暢了。而趙綿澤這麼一走,屋子裡就只剩下甲一,孫正業,鄭二寶和晴嵐等人了,梅子癟了癟嘴,一直憋著的眼淚再也停不下來,甚至顧不得她身上有傷,一把撲倒在她的床上,一雙紅通通的眼睛,瘋狂的飆著眼淚。
“楚七,到底怎麼回事?咱爺,咱爺他怎的就沒有了?”
夏初七撫了撫她的頭,沉默了。
她一直知道,梅子是趙樽的忠實粉絲,卻不知道,她竟會哭得比自己還要兇狠。可看著這大嘴巴的姑娘,她終是什麼也沒有多說,只揉了揉酸澀的眼睛,神色如常地拉起她的手,嚴肅地道,“你不想我死,就趕緊閉嘴,還有,往後叫我七小姐。”
“哦”一聲,梅子抽泣著直吸鼻子。
“我錯了,可是楚七,七小姐……我們往後,就要一直在這裡了嗎?”
往後是多久?夏初七也不知道。
“你不想待,要不要給你許個人家?”
“我?”梅子搖了搖頭,苦著臉又是落淚,“我不想,才不想…楚七,我一直沒告訴你,我和月毓姐姐一樣,也想給爺做通房丫頭的……可如今我沒有機會了……一輩子都沒機會了……嗚……”
“……”
看著這個直言不諱的姑娘,夏初七撫了撫肚子,說不出是酸還是笑。
小十九,你看你爹這麼有女人緣,是不是很開心?
趙十九,你這一死到好,可不是又毀了一個姑娘的美夢?
“那個……月大姐呢?”
為了免得梅子把楚茨殿哭成海,她提起了一些舊人舊事。而這些事情,對於大嘴角好八卦的梅子來說,自是拿手的好菜。她說晉王府上的人,有辦法走的都走了,就連東方婉儀和魏氏都被本家接了回去,如今只有管家田富還領了一群人守著宅院,經營著晉王名下的產業。她還說,前些日子有人提起,想要陛下從宗室裡面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