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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由一名僕從推著,又緩緩向前幾步,一臉的感動和歡喜之意,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中,他拱手長聲道:“殿下,容老夫腿腳不便,無法行跪拜之禮。”
“無礙,魏國公有事直言。”
“殿下,老夫今日來,是準備親自接小七回府的。”
趙綿澤眉頭微微一沉,似是沒有聽清,“你說什麼?”
長長嘆了一口氣,夏廷德這才略帶喜氣地回道:“殿下,小七打從二十三年離府,已整整四年未歸。這四年來,老夫一直苦尋無果,寢食難安,只覺愧對大哥的臨終託孤。幸而老天開眼,殿下尋得了小七,老夫實在感激不盡,這才領了闔家老小二百餘口在此恭候。除了接小七回府之外,也是為了向殿下致謝。”
一席話,他說得飽含深情。
話一說完,他身後的二百餘人齊齊磕頭。
“謝皇太孫殿下尋回七小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這一番“感恩”情真意切,叩首不止,引來了不少人圍觀。
夏初七覺得極是滑稽,揚了揚蒼白的唇,卻未說話。
果然是一個浸淫官場數十年的人數。夏廷德使這一招,極是歹毒。首先,不管夏楚是不是趙綿澤的御賜嫡妻,夏楚都尚未正式出嫁與他,如今她人找回來了,魏國公要把本家侄女領回去都是應當的。其次,還沒有嫁人的閨中女兒,趙綿澤若是強行領回東宮,那於情於理都不合適。
只要人去了魏國公府,就是入了他的老巢,到時候,要怎樣收拾她,不都由著他麼?即便趙綿澤是皇太孫,對於別人府裡的家事,也無法干涉太多。更何況,趙綿澤初登儲位,根基不牢,夏廷德卻羽翼豐滿,手握重兵,他心裡一定料定了,趙綿澤不敢為了一個女人與他徹底決裂。
他這是孤注一擲,重重將了趙綿澤的軍。
這老東西,勢力越大,人也越猖狂了。
她心裡微微泛涼,面上倒無多少慌張,只是有氣無力地白著臉看趙綿澤,唇角甚至還惡劣地揚起了一抹嘲弄的淺笑。那笑容的意思,有一種看好戲的心態,還有一種“你也不過如此”的揶揄。
她也在逼趙綿澤。
因為她不能回去,若回了魏國公府?那還怎樣報仇。
四周安靜冷寂,萬千人的視線,都紛紛落在趙綿澤一人的臉上。
“魏國公客氣了。”
他若有所思地看著面前的一干人,面色極淡。
“七小姐是陛下賜予本宮的正妻,她父母在時,親事已然訂下。如今找回她來,是本宮應當應分的事情,何須你們來謝?都起吧。”
“謝殿下。”
一干人扶著膝緩緩起身,夏廷德正有得意之色,卻聽趙綿澤又道,“本宮原本是想將七小姐送往魏國公府的,可不巧,七小姐在路上被奸人所傷,傷勢極重,如今她父母都已不在,作為她的夫婿,本宮責無旁貸,應盡照拂之意,且宮中太醫醫術高明,讓她入宮休養,再好不過,魏國公難道不希望七小姐得到更好的診治?”
“殿下!萬萬不可。”夏廷德大驚,似是為了侄女擔憂,“老夫知殿下是為了小七好,但小七還未出閣,祖宗禮數不能不顧啊!”
“魏國公說哪裡話?”趙綿澤眉梢一挑,突然握住夏初七的手,像是安撫地緊了一緊,才慢悠悠地道:“本宮已有正室在側,如今七小姐跟了我,也是做側室而已,本就無須大媒大禮,回頭讓禮部補一個儀程便是。”
“殿下,這,這仍是不妥……”
“魏國公覺得不妥,是認為七小姐非本宮正妻,沒有明媒正娶,所以屈了她?若是如此,那也得本宮去請旨休妻才行,畢竟我與七小姐的婚約在前……”
這話軟中帶硬,堵了夏廷德一個實在。
若不是正妻,他堂堂皇孫,帶個侍妾而已,也挑不出什麼錯處。
若非要強調身份,那麼夏廷德豈不是自扇耳光?
額頭上青筋跳了跳,夏廷德軟了軟聲音。
“殿下言之有理,可是……小七是清白人家的閨女,不能這樣沒名沒分的就入了東宮。好歹殿下得有一個……有一個正式的禮數才符合規矩。若不然,老夫如何對得起死去的大哥?”
“呵,魏國公,本宮與你玩笑而已。”趙綿澤輕輕一笑,看上去情緒淡然,聲音卻流露出隱隱的不快,“我與七小姐打小就定下婚約,怎會無媒無娉就留她在身邊?如今帶她去宮中養傷,也只是為了與秋兒做伴而已。她姐妹二人,素來親厚,妹妹住在姐姐處,有何不妥?哪條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