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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她微微側目,瞄了一眼似笑非笑的東方青玄,“青玄,我們走吧。糧草不要也罷。”
東方青玄看著她,目光微動,“不說了。”
“該說的已經說完了。”夏初七淡淡一笑,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又轉過頭來,衝趙樽嘲弄一笑,“晉王殿下,靈璧離京師也就幾步路了,你都打不過去,你還談什麼亙古,談什麼執著?人的性子都是從事情上體現的,你對事如此,對人又如何不是?”
趙樽目光彷彿生了根,定在她的臉上。看著數月不見卻變得有些不敢相認的她,腦子裡有一種放空的無奈。說不出為什麼,此時的她,彷彿刻意在他們之間砌上了一堵厚厚的牆,生生隔斷了他們的過往與情感,就好像那些親密的往事,從來沒有存在過一般。
“那我問你,你來靈璧,劫了南軍官糧,不是為了我嗎?”
像是聽了一個極大的笑話,夏初七愣了愣,“噗”的笑出了聲兒,然後指了指立在邊上的楊雪舞與如風,“晉王殿下,你眼拙嗎?難道你沒有看出來,你劫的不是南軍的軍糧,而是我與青玄的。呵,若不是你半路殺出來,我們就賺大錢了。算了算了,反正財來財去,就那麼回事。軍糧歸你便是。往後你做了皇帝,莫要與我們為難就好。”
“阿七!”趙樽看著馬車裡東方青玄若隱若現的面孔,語氣又冷硬了幾分,“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何苦說出如此絕情的話?即便你不念我的情,難道就不能念在寶音的份上,給我個機會?”
寶音。兩個字重重敲在心上。
看著他努力隱忍的面孔,夏初七遲疑了許久。
夜風嫋嫋在吹,趙樽看著沉思的她,滿懷希望。可最終,她不輕不重的笑著,卻給了他一道極為冷漠的嘲諷。
“你錯了!為來一日夫妻百日恩?趙樽,我從來都不是你的妻。”
“阿七!”他低吼,心窩抽搐得痛,“在我心裡,你是。”
“是與不是都不重要了。”夏初七眸子涼涼地上下掃著他,一角唇角微微翹起,像是不屑,又像是嘲弄,“還有你身為晉軍主帥,掌著數十萬人的生死,這般作踐自己是給誰看呢?讓所有人都來恨我麼?晉王殿下,你大概真的不懂女人的心思。女人的心底,男人就得像個男人。她們崇拜英雄,崇拜有力量的男人,而不是那種只會醉生夢死的懦夫,更不是為了一點小事就消沉頹廢的男人。這種男人,向來只會讓女人瞧不上。”
趙樽面色沉沉,艱難地開口,“阿七,只要你回來……”
“晉王殿下!”夏初七像是不耐煩了,打斷他的話,淺淺一笑,“還有一個忠告。男人,因為權力才會光芒萬丈,也因為無上的權力才會受女人喜歡,才能得到她們的忠誠。你呀,好自為之吧。”
說罷她轉頭催促,“青玄,我們走吧,我肚子餓了。”
她一刻都不想再多待,再待下去,她怕自己會忍不住。那個懷抱太溫柔,那個肩膀太誘人,讓她無時無刻不想靠過去,免她顛沛流離之苦,免她獨自懷孕之累,免她夜深人靜噩夢纏繞的酸……
碼頭上火把閃動,人群越圍越近,卻無聲無息。
在死一般的寂靜裡,趙樽沒有動彈,大鳥卻像是感受到了什麼,突然不安地刨著前蹄。夏初七怔了怔,她知道,大鳥是有靈性的動物,每次有危險的時候,它往往比他們提前知道。
這一次偷偷往泗縣劫糧,原是秘密行動,但南軍也不全都是傻瓜,接糧之人在靈璧碼頭久候不到,自然會有所警覺,夏初七不想耽擱時間,引來了南軍的圍剿,看他還橫在馬車前,不由煩躁了。
“好了,趙樽,該我的話都說了,你還想聽什麼?”
“阿七!”趙樽面色冷沉,一字一句極是生硬,“我只想知曉真正的原因。”
說一千,道一萬,那些他都不相信。
看著他悲愴的面色,夏初七喉嚨口像塞了一團棉花。
不是不愛,也不是不肯愛,而是太愛。
她有千百個理由可以騙他,刺激他放手,但她知道,他是趙十九,睿智腹黑的趙十九,向來都只有他算計人的,哪裡能夠由著人算計。若沒有一個可以說服他的理由,她很難離開。
“趙十九,我想你是懂的,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她道,“道常大師的話,你懂,我也懂,那不是騙世哄人的假話,而是真正的大實話。我們不能在一起,這是命。你逃不開,我也逃不開。再說……”眼風掃了一眼阿木爾,她扯出一個極為苦澀的笑容,“我也不願意為了你,降低自己的標準,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