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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我會錯過些什麼……比如我表姐臉上的精彩,可惜了可惜。”
趙樽低頭,睨著她眉飛色舞的樣子。
“你的樣子,比她精彩。”
“呃”一聲,夏初七微挑的唇角上,噙著一絲似有若無的笑意,漫不經心地理了理他披風的繫帶。
“不,精彩的不是我,是人生。”
“……這樣多感觸?”
“必須的,我最喜歡思考人生和理想。”
夏初七笑著說完,目光望向遠處的山影,山與山之間繚繞的霧氣,還有被北風捲起的樹葉,在舞蹈似的搖搖擺擺,仿若名家筆下的一副明媚山水畫,很美。
趙樽不答,天地間一片寂靜。
這個畫面,便顯得有些詭異。
夏初七側頭,看他披風獵獵翻飛,看他俊朗的下巴比山巒更為深邃美好,眨了眨眼,輕輕撫摸了一下大鳥的後背,嫣然一笑,冷不丁跨過一隻腿,從馬背上轉身,正面與趙樽對坐著,在他懷裡吸一口氣,緊緊摟向他的腰。
“趙十九,我有話對你講。”
這麼深情?趙樽手臂一緊,抱住她,“嗯?”
“謝謝你!”她唇上露出一抹甜笑。
“謝我做甚?”他臉色一沉,並不好看。
這姑娘說謝,必有詐!他懸起了心臟。
夏初七知他心意,莞爾一笑,像只乖順的小貓兒似的把臉貼過去,在他堅硬的胸膛上蹭了蹭,帶著討好的小表情,抬頭輕笑。
“有很多的謝,一直想說,卻沒有說。謝謝你屬於我,謝謝你無論何時都會給我最大的尊重,謝謝你對我永遠的不離不棄,謝謝你容許我的胡鬧,謝謝你包容我的情感,謝謝你替我表姐夫除去他最大的勁敵,謝謝你……謝謝你雖然從來不說什麼,卻始終在我身邊,默默愛我,顧我,寵我,憐惜我,給我最自由的空間與呼吸,讓我活得像一個真正的女人,一個可以屬於自己的女人……”
“嘶!”趙樽肌肉有些發麻。
“嚏——”正在奔跑的大鳥,像是不小心踢到了石頭,打了一個響鼻,使勁兒甩了甩它的大腦袋,那樣子,像是也聽不下去這麼肉麻的話了。
連馬都在嘲笑她?夏初七扁著嘴,敲了敲大鳥的腦袋。
“喂,我說的是真的!”
“嚏!”大鳥又打一個響鼻。
夏初七惱羞成怒,“大鳥,你一定是母的。”
“……”趙樽無奈地看著她,一張冰封的俊臉,慢慢融化,終於,忍不住低笑一聲,拍拍她的頭,把她按在自己肩膀上,對著她額頭的絨發說了一句。
“你是我趙樽的婦人,自然是要寵的。”
夏初七隻覺得額頭上有溫熱的氣流在湧動,但看不見他的嘴唇,不曉得他說了什麼,不由著急的掙扎出他的魔爪,蹙眉瞅他。
“趙十九,你剛才說什麼了?”
“你猜?”他笑。
“一定罵我,才不敢讓我看見。”她也笑。
趙樽眉梢一挑,點頭,“爺說,不必感謝了。爺收了你,權當為民除害,也算功德無量。”
夏初七看著他一本正經的樣子,“噗嗤”一聲,笑了。先是淺笑,然後雙手輕輕搭著他的肩膀,垂著頭低低悶笑,再然後,雙臂蛇一般纏過去,緊緊勾住他的脖子,纏上去,吻在他的耳垂上。
“趙十九,我愛你。”
趙樽臉一燙,有些燒,“後面有人。”
夏初七聽不見他,只不管不顧地緊緊抱住,不容他掙脫,一個淺淺的吻慢慢加深,舌尖調皮的往他耳窩探去,一點一點舔丶吻,激得他身子哆嗦一下,僵硬著,最終無奈地扯過披風來,把她整個人覆蓋,反手抱緊她。
“禍水啊!”
“哈哈哈……”
“還笑,爺在罵你。”
“算你有眼光!我就要做你的禍水。”
“……阿七臉皮之厚,天下無敵。”
“哈哈哈哈……”
笑聲迴盪在居庸關的山巒之間,伴著嫋嫋的霧氣,像山上暖暖的溪流,在撫慰它們亙古的寂寞……
直到多年之後,夏初七都忘不掉那一日的歡樂,不僅僅因為她與趙十九,還因為解開了李邈與哈薩爾的結,促了一樁姻緣,便是積了一次福。
而且,從那一日起,隨著居庸關大捷,北平地區的全域佔領,她的生命,或說她與趙十九的愛情,也終於駛向了下一個階段。
是結束,又是新的開始——